此时,这黑袍人目光凶狠的看着王风,瞧着架势像是要将她生吃了一般。 之前李瞎子的确是勾结他里应外合,但他可从来都没有想过,居然会遇到如王风这般如此强劲的敌人。 “你小子究竟是什么来头?”黑袍者第一次对王风的身份产生了质疑。 此时此刻,他的眼神之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般轻狂和信念。 在这之前,黑袍自认为王风不堪一击,但没有想到,这一番缠斗都下来,居然是自己占了下风。 王风嘴角勾勒出一丝笑意,他非常轻蔑的看着那黑袍者说道:“我是什么身份你就别管了,不过我想知道你究竟是什么来头,要不这样吧,你告诉我你背后究竟是什么组织,我放你一条生路。” 王风这一招可以算得上是故伎重施,之前他在另外一个黑袍者身上,也使用过同样的招数,只不过当时并没有奏效,对方好像并不吃他这一套。 而现在面对的这个对手,也同样如此。 在听闻王风如此一说之后,那黑袍者居然轻蔑地笑了起来。 “你觉得我会答应你的要求吗?我是什么人你还不配知道!”黑袍者尽管现在已经占了下风,想要扭转局势,眼看这已经不太可能,但是依旧嘴上不饶人。 “没想到你们这帮家伙都是倔脾气,之前的另外俩个同伴也同样如此。” 王风如此说着,那黑袍者则是面色一变。 “什么?你之前碰到过三哥和二哥?”那黑袍者无比惊讶的问道。 “我不知道什么三哥二哥的,你排老几?”王风直言不讳道。 “我之前说的非常清楚,你没有资格问这些东西。”黑袍者依旧态度执着。 王风不说二话,直接冲到对方面前,用胳膊肘怼住了对方的脖子。 只要他稍稍用力,以王风的力道,完全可以让这家伙脖子脱臼,窒息而亡。 “我或许没有资格问你这些问题,但是我的拳头有资格。”王风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如此说道。 随后,他用膝盖直接抵在了那黑袍者已经动脉断裂的大腿之上。 王风的这个动作让对方痛苦不已,那黑袍者本能地咧嘴呲牙吸了一口冷气。 “说你排第几?你们组织一共有多少人?”王风目光冷静,语气冰冷的问道。 “我,我排第四,你把膝盖放开。”那黑袍子语气急促的说道,甚至有一丝求饶的语气。 王风见状,心头更是一泯,他觉得,这黑袍者再怎么说也是血肉之躯,就算是性格再怎么倔强,在自己的拳头之下他必然会屈打成招。 王风自然也清楚,诸如他们这种有点病态的组织,肯定会有很多千奇百怪的规定,哪怕不是这黑袍者背后的组织放在一般的地下组织来说,都是有明文规定,不可以泄露自己组织身份的。 兴许,这个黑袍者现在顾虑的就是这些,如果说出来他必然不会有好下场。 “我只能告诉你,你前面碰到的是我大哥和二哥,我排老四,其他的我无可奉告。”黑袍者如此说着,颇有一种视死如归的姿态。 的确,现在栽在王风手里,想要逃出生天的几率并不是特别大,这黑袍者心里心知肚明。 如果他将自己背后的组织供出来,到时候非但不会落得一条生路,反倒会害了自己那帮兄弟们。 常言道,盗亦有道,即便是坏人,也是有兄弟的。 “没想到你小子还挺够义气,事到如今了,还想着自己背后的那帮弟兄呢?现在你自己是死是活,都没个定论呢,还有功夫想那么多?”王风说话间,胳膊肘的力气有加重了几分。 也正是因为王风动作上微小的细节,让那黑袍者龇牙咧嘴,他此时非常痛苦。 本来,身负重伤的他就已经痛苦万分,再被王风这么折磨一番下来,但凡是意志力不太强的人,多半都会松口老实交代。 但是这黑袍不是,由始至终意念还算上坚定。 “人们常说好奇害死猫,但在我觉得性子太倔也不是好事,往往会害了自己,你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如果你在咬死不松口,搭上的可就是你这条小命了。”王风将这其中利害关系表明,试图用此来动摇黑袍者有些倔强的脾气。 但王风的这一番劝说下来,依旧没有得到任何成效。 黑袍者视死如归道:“要么你现在遇到杀了我,给我个痛快,别磨磨唧唧的跟个娘们似的,你想要从我嘴里套出任何的问题都不可能,此路不通!” 黑袍者的态度坚决,王风也无可奈何,随后他再一次将已经抬开的膝盖抵在了对方的伤口之上。 尽管王风这个动作看上去有些下三滥了,但是只有在攻击弱点之时,才能够最效率的瓦解对方的防备,尽管对方意念比较固执,但王风觉得只要自己费上一番功夫,这黑袍者必然会承受不住。 如果他没有疼痛的感知,只能另当别论,但现在这黑袍者可以算得上是非常痛苦。 也的确如此,之前被王风用匕首重伤,现在伤口又被王风的膝盖抵住,双重的打击,所产生的痛觉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了的。 此时,那黑袍者露额头之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滴在了地面之上。 王风依旧非常玩味的看着对方那倔强的脸庞,他嘴角勾勒出一丝笑意,对那黑袍者说道:“既然你死意已决,那我也就只能成全你了,不过如果想要给你个痛快,那是不可能的。” 王风说罢,抬眼看了看四周,在发现不远处有一滩比较特殊的地形之后,王风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杀人越货,王风可是专业的,折磨手下败将,王风自然也不在话下,既然这家伙咬死了不松口,他就必然要付出代价。 换而言之,如果王风没有及时察觉,王二狗没有非常及时的将真相告诉自己,那么现在李瞎子必然已经被黑袍者带走了。 如果李瞎子被黑袍者带走了,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可就乱成一锅粥了,王风之前手做好的一切打算都将付诸东流化为泡影。 所以对于这个罪魁祸首,王风绝对不会善待。 假若这黑袍者真的能够,将王风想要知道的所有信息都给说出来,兴许王风可以网开一面放他一马,说到底,他和这黑袍者之间并没有直接冲突,更没有血海深仇。 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利益都是相互冲突的,如果黑袍者想要达到目的,就必然会侵犯到王风的利益,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也只有伤害他人。 这是恒古不变的法则,尽管王风对于这一套理论非常不屑,但身在江湖之中,他必须要遵守这个规则,否则一旦心软,最后受伤的也只能是自己。 与其说人是为了利益而战,不如说是为了自己而战。 就在那黑袍者还在痛苦万分之时,他猛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脱离了地面,他被王风生生扛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黑袍者的语气当中有一丝惊恐,但是现在身负重伤的他,几乎已经丧失了战斗力。 尽管他的性格再怎么倔强,在直面生死之际,每个人的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些恐惧。 在和王风交手的这几个回合当中,这黑袍者自然也明白王风究竟是什么风格,此人心狠手辣,做事杀伐果断,将来自己落在他的手里,必然不会落得好结果。 王风则气定神闲地说道:“我之前都说过了,我不会给你个痛快,我得慢慢让你死。” 王风说这话的时候,犹如要去杀一只鸡,语气平静得让人不寒而栗。 此时此刻,这黑袍者才知道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 在这之前,他认为最坏的结果,莫过是被对方一刀抹了脖子,人生在世难逃一死,死个痛快对于这黑袍者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他最怕的就是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我说过,就算是你再怎么折磨我,也得不到你想要得到的结果,与其如此,还不如一刀杀了我,免得浪费大家的时间。”黑袍者说这话的时候故作坚定,但是语气中依旧有一丝掩盖不了的恐惧。 “给你个痛快算是便宜你了,我怎么可能按照你说的那样做呢?既然你都不愿意听从我的话,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呢?”王风说话间脚步停了下来,此时,他距离刚才站立的地方大约平移了五十米左右。 李瞎子一直在站在一边,目光惊恐的,看着王风扛着黑袍子一步一步的走到一片沼泽地前。 李瞎子尽管不想让这黑袍者死,但是他没有办法,在王风面前,李瞎子毫无缚鸡之力,就算是他想要救下黑袍者,也是一点由头都没有。 因此他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王风一点一点地将这黑袍者杀死,只能干着急却不敢前进一步。 王风也没耽搁,直接将那黑袍者扔进了面前的沼泽地中。 根据王风天眼的目测,这沼泽地应该是成年累月下来的一滩烂泥地,因为这一块的农田基本上都已经荒废了,所以在一滩泥地,基本上很少有人涉足。 加之前几日下过大雨,这一块地更加泥泞不堪,这片沼泽之上,生长着一些没有更细的杂草,而这黑袍者被王风抛入沼泽之后,身体慢慢的下沉下去。 人在恐惧的时候,都会本能的挣扎,黑袍者也同样如此,他想要找到一根救命稻草让自己逃出生天,但现在这局面只会让她越挣扎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