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胜走后,秦风就向半山腰走去,这件事情必须要向张闿禀报,今早决定去向,此地是决计不能再待了。 才走出几步又碰到了杨标。 “无衣,正要找你!” “若是乔小姐之事就不要提了,否则吾真会翻脸!”秦风冷着脸说道。 杨标连忙摆手:“非也非也,某不会再提那事!某找你是另外有事!” “何事?” “汝跟某来,某待你看一样好东西,乃是从皖城带回来的,绝对是奇珍异宝!” 带回来的?抢回来的还差不多!秦风心中冷笑,却也不好拒绝,跟着杨标来到了他的窝棚。 杨标请秦风就坐,从角落里搬出来一个木箱子放在窝棚中间。 “今让无衣见识见识一下何叫宝贝!”杨标神秘一笑,就缓缓打开了木箱。 木箱内放着一物,用绸缎包裹,却不知是何物,而且卡得很紧,轻易不会晃动。 只见杨标费了一点力气才把那包裹着黄绸缎的物件搬出来放在矮几上,在秦风的注视下,他缓缓揭开绸缎。 秦风就看见一片火红色的光放出来,照亮了整个窝棚。 “这是······我滴个天呐,赤珊瑚?这世间竟然有如此大的赤珊瑚?”秦风的确被这玩意惊呆了,这玩意绝对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杨标见秦风惊呆的表情,很是得意,笑着说:“无衣,这可算宝贝?” “当然算,若这物件都不算宝贝,世间就没有宝贝了!” “哈哈哈,也是兄弟我运气好,冲进皖城之后杀进了一个豪强家中从其藏宝房内发现了这物件!今日,某高兴,又得了如此宝物,当庆贺一番,无衣留下来与某喝两盅!来人,准备酒菜速速送来!” “诺!”外面有人答应。 秦风要去向张闿禀报军情,哪里有心思喝酒,摇头道:“吃酒到不忙,方才吾手下暗哨在外面发现了江东军的探子,吾得把此事立即禀报给都尉知晓!” 杨标一听也是心中一惊,不过想到······他连忙说:“些许小事倒也不急,江东军派人来探查很正常,但他们短时间之内绝不会有任何动作!咱们还是先吃酒,稍后再去向都尉禀报也不迟!” 这事秦风可不敢马虎,起身说道:“你且先喝着,吾去去就来!” “哎呀,无衣别走······汝此去找都尉,都尉也不在啊!咱们还是先吃酒,等都尉回来再去禀报不迟!”杨标急忙拉着秦风说道。 秦风一听,顿时转过身来看着杨标,“都尉去了何处?” “某、某也不知······”杨标磕巴了一下说道。 秦风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即向自己的窝棚跑去。 没过一会儿就来到了自己窝棚附近听到了尖叫声:“放开······放开我,你这畜牲······禽兽······” 秦风听见,顿时火冒三丈,当即就握着刀柄冲到窝棚跟前一脚踹开了门闯了进去。 “谁?”张闿的火气更大,正要得手的时候却被人打断了,要有多窝火就有多窝火。 秦风冷着脸握着刀柄质问:“都尉,汝这是在作甚?乔小姐乃是吾等贵客,都尉如此做法岂不叫人齿冷?” 此刻小乔早已是泪流满面,脸上毫无血色,急忙慌慌张张拉起凌乱的衣裳遮住粉嫩的香肩退到了墙角蹲下抱着膝盖埋着头不停的打着哆嗦。 张闿一见是秦风,倒也有些尴尬,但怒火很快就掩盖了尴尬,“本都尉玩个女人而已,你要怎的?想跟吾动兵刃否?” 秦风抱拳:“卑下不敢,如今我等身处险境,随时都有被围剿覆灭之危,还请都尉以大局为重!” 张闿捏了捏拳头,最终还是松开了拳头,冷哼一声,迈步走出窝棚离去! 等张闿一走,秦风走到小乔面前蹲下,见她受到的惊吓不轻,说道:“让乔小姐受惊了,是吾之过!幸亏吾来的还算及时,没有酿成大错!待我等脱离危险,吾就放小姐回去!” 小乔没有出声。 秦风无奈,只得转身走出了窝棚。 这时他才想起还没有向张闿禀报江东军斥候到来的消息,他立即向半山腰走去。 等走到张闿的窝棚处,秦风离得远远的就听到里面传来张闿暴怒的声音:“这个秦无衣,真是不识好歹,吾玩个女人他都要管,本都尉的事情何时轮到他做主了?” 秦风眉头皱起来,他放轻脚步悄悄走到窝棚旁边竖起耳朵听。 里面传来杨标的声音:“都尉,看来秦无衣是越来越不把都尉放在眼里了,试问乔小姐这样的绝色女子,哪个男子看得不动心?更何况是都尉这样的英雄豪杰?” 张闿的声音传来:“吾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若不是念在他跟随吾多年的份上,吾早就一刀剁了他!” 秦风听得心头一跳,他没想到张闿对他的嫌隙之深已经到了如此地步。 杨标的声音又传来:“都尉,您要得到乔小姐其实也不难!” “你有法子就说!” “我看再有几天孙策和周瑜就应该率军返回皖城了,不如我等把秦无衣绑了,再派人送去皖城交给江东军,就说秦无衣已经把乔小姐糟蹋了,小乔姐不甘受辱跳下了山崖!” 张闿有些犹豫:“周瑜会信?” “都尉,周瑜肯定会信,他不能不信!” “为何?” “都尉,乔小姐已经被秦无衣抢回来了,就算放回去,你以为周瑜还会娶她吗?他只怕还得多谢您没放她回去呢,放回去又不能娶进门,可又不能不管她,周瑜不是左右为难么?” 张闿一拍手掌:“哈,正是此理!不过无衣此人生性刚烈,有几分悍勇,若事先没有准备,只怕轻易拿不下他,你可有何法子?” 杨标思索一番就有了主意,当即就说了出来,听得张闿心花怒放。 “这么定了!” 外面秦风听得怒发须张,血冲顶门,额头上青筋暴起,手握着刀把就冲动得几乎要冲进去把这密谋要害的二人剁成肉泥。 但他生生忍住了,他不知道张闿和杨标的武艺如何,但绝对不会比他差,他对付一人尚且没底,更何况对方有两个人,而窝棚附近还有张闿的心腹悍匪数十人,一旦厮杀起来,如果不能及时斩杀这二人,他铁定就是个死的下场。 秦风悄悄退开,待回到自己窝棚内看着还在瑟瑟发抖的小乔,心下不由很是愧疚,如果把小乔放回去,只怕事情真的会像杨标说的那样,到时候周瑜肯定不会娶小乔过门,而且又不能管,最好的结果就是让她做一个妾,养着却不会碰她。 以后小乔的命运可以预知,郁郁寡欢,到最后忧郁而死。 秦风退了出去,他招来一个喽啰吩咐:“去准备一些吃食过来!” “诺!” 等喽啰送来食物和水,秦风端了进去放在矮几上,“乔小姐,你一天没进食了,吃点东西吧,要吃饱,今夜我等可能要离开!” 小乔眼角挂着泪痕抬头看着秦风,秦风退了两步转身走出了窝棚。 出了窝棚,秦风让人把杜松和手下另外一个屯长黄翊叫来。 “军候!”二人来到秦风身侧抱拳行礼。 秦风转身看着二人,“都尉要杀吾!” 杜松和黄翊听得脸色巨变,黄翊急切道:“军候对都尉忠心耿耿,这些年跟随都尉出生入死,最脏的活、最凶险的战事全都是军候所替他所为,军候甚至还救过他的性命,都尉为何如此对待军候?” 秦风没有说话,扭头看向不远处的窝棚。 杜松顿时明白,失声道:“就为了一个女子?” 秦风脸上带着无奈、愤怒和苦涩,“那可是天底下最美的女子!” 杜松和黄翊二人顿时怒火中烧,拳头捏得嘎吱作响。 黄翊还有一些理智,“军候如何得知此事?” “在都尉的窝棚外,吾亲耳听见,他与杨标密谋要把吾绑了送去江东军赎罪,还要谎称乔小姐已被某沾污并不甘受辱而跳崖而死,而后堂而皇之的霸占乔小姐!” 杜松气当场就要拔刀,“此二人怎的如此歹毒?既然他二人不仁,军候何须再跟他们客气?以卑职之见,不如我等先下手为强,某早就受够张闿这厮了,要不是当初他贪图曹嵩之财而动手杀人,我等今日何至于狼狈至此?” 黄翊急忙说:“不可轻举妄动!怎么说张闿也是上官,倘若军候杀之,势必引得众弟兄心中猜忌,即便慑于军候威势而不敢造次,只怕也会心中不服,后患无穷啊!” “如今刀已悬在我等颈上,若不反抗,岂不等死?你说你有何法子?”杜松反问。 黄翊急得直冒汗,却又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秦风观察着二人的反应,心里稍稍放心下来,刚才他也是在试探这二人对他的忠诚度,倘若此二人有稍稍迟疑和犹豫,他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秦风眼神清明,变得异常坚定,说道:“都尉越来越昏聩,最近几个月行事屡次出错,以至于众兄弟也损失惨重,人人自危,若是再这么下去,我等所有人都得给他陪葬!” “而今他要害吾,吾只能将计就计,你二人听着,我等只需如此这般······” 杜松和黄翊二人听得连连点头。 “都听明白了?” “明白了!” “去准备吧!万不可走漏了消息,一定要让弟兄们把嘴闭紧了!”秦风挥了挥手。 “去吧!”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