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弘大笑:“叔至剑法高明,实乃老夫生平觐见,佩服佩服啊!” “杨长史过奖了,卑职惭愧!” 陈到退回去之后,吕蒙站起来向秦风抱拳道:“主公,一个人耍剑也太无趣了,卑职想请这位李护卫出场,斗一斗剑,还请主公应允!” “哦?”秦风故意装作很惊讶,他扭头看向赵俨和李通,问道:“李护卫,不知汝可敢于吾麾下吕屯长斗剑?” 赵俨心里有些乱,他没想到秦风会在席间弄出这么一出鸿门宴,关键是李通是裨将军、都尉、建功侯,而吕蒙只是一个白身屯长,双方在身份地位上相差悬殊,如果李通赢了就罢了,可如果输了······ 输了也就罢了,可如果吕蒙痛下杀手,让李通死在这里,那可就玩大发了! 李通察觉到了赵俨的为难,他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护卫,当然不能坠了赵俨的威风,当即站出来向秦风抱拳道:“有何不敢?吕屯长既想斗剑,吾陪他斗上一斗又何妨!” 秦风笑着说:“那好,既然是斗剑,那就要有彩头,谁若获胜,吾赏赐钱一万、绸缎十匹!” 此时绸缎、锦、帛、布都可以当钱花,民间百姓们常用它们来做交易。 “吕屯长,小心了!”李通面对吕蒙拔出了自己的剑,在他看来,吕蒙这么年轻,即便看上去颇为英武,武艺上应该还没有经过磨砺,不会比他强。 吕蒙拔出了佩剑,“请!” 李通也不讲什么身份和客气了,抢先进攻,一个健步直刺,招式却没有用老,被吕蒙挥剑挡开,吕蒙随即反击,李通收剑防守。 两人你来我往,剑刃交锋,只见火花四射。 堂上两人的招式都是大开大合,全部都是战场上的杀伐招式,一旦中招非死即伤。 交手五十回合不分胜负,但过了一百招之后,李通隐隐有些气息不稳,招式上开始处于下风,他没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小屯长在剑法上有如此造诣。 意识到自己再打下去可能就会败了,不如主动认输,他一招逼退吕蒙,后退一步收剑道:“吕兄弟剑法高明,在下不如也,主动认输!” 吕蒙也收剑,抱拳道:“李兄,承让了!” “好,精彩,精彩啊,子明和李壮士都是武艺高强之辈!”秦风大笑着鼓着掌。 其他人也纷纷鼓掌。 “来人,赏吕子明一万钱、绸缎十匹!”秦风大声吩咐。 吕蒙立即行礼:“多谢主公!” 秦风又挥手:“接着奏乐!” 这时一阵悠扬的古琴之声响起,众人很快都沉浸在这琴音之中,如痴如醉,仿佛置身于深山幽谷,又仿佛躺在万里花海之间享受着阳光明媚。 在这琴音之中,众人都忘记了吃酒,忘记了吃肉,只想闭着眼睛以耳朵领略琴音之神韵。 一曲琴音弹奏完毕,众人久久才从中回过神来。 “汝怎的来了?”秦风看着小乔从琴架边起身就问道。 小乔走过来说道:“吾听闻来了贵客,将军岂能用那些庸俗之音款待?传出去岂不贻笑大方,让人在背地里说将军不懂待客之道!” 秦风知道这段时间小乔跟着华佗学习医术,为患者诊治,心情很不错,性情也开朗了不少,她既愿意抛头露面也由得她。 “来人,在吾身旁为小姐摆上一席!” “诺!” 杨弘、阎象、黄翊、吕蒙和陈到等人立即起身向小乔见礼,“见过乔小姐!” 小乔笑着道了一个万福,“打扰诸位了!” 秦风向赵俨、李通介绍:“赵县令,此乃吾未婚之妻乔氏!” 小乔早已经答应做秦风的压寨夫人,只是还为成婚,这事所有人都知道,秦风说她是他的未婚之妻一点也不违和。 赵俨和李通是第一次见小乔,当看到她的相貌,当场惊为天人。 两人立即起身见礼:“朗陵令赵俨见过乔小姐!” 小乔也回了一礼,把侍女刚刚斟满酒的酒杯拿起来:“赵县令远道而来,实在辛苦,吾敬县令一杯!” “不敢不敢,在下先干为敬!” 秦风笑着招呼众人:“好好好,诸位都坐,吾等接着欣赏歌舞!” 接下来秦风总是对歌舞点评,连续不断招呼赵俨和李通吃酒,却一直不提正事。 这让赵俨有些着急,此时歌姬舞姬们莺莺燕燕,他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正事。 一直到宴席结束,赵俨也没有找到机会,只能与李通带着遗憾返回了馆舍。 站在县衙外,看着赵俨与李通乘坐的马车离去,秦风对身边的阎象说道:“阎先生,最迟明日午间袁礼就会赶到新蔡!明日一早,汝带赵俨等人去富陂县看看农耕情况,不要让袁礼与赵俨等人碰面!” 阎象点头:“吾等的确还需要袁氏和汝南世家、地主豪强们在钱粮方面的支持,暂时不宜与他们翻脸,此时交由在下来办,在下正好要去一趟富陂督运一批布料过来!” 赵俨二人到了馆舍就紧闭门户商议起来。 赵俨说道:“兄长,宴席之上,吕子明找你斗将,兄长不应该答应的,此事太过凶险,好在秦风对吾等并无杀心,且他并不知兄长身份,否则兄长危矣!” 李通摇头:“当时情形,由不得吾不站出来,吾若不与吕子明斗剑,秦风不但轻视了吾,也会轻视汝!” 赵俨有些愁眉苦脸,“想必此时丞相已收到蔡太守上书,必会有所回复,吾等耽搁不起啊,时间拖得越长,越对吾等不利,若袁氏逼迫秦风联合刘备出兵北上,丞相不得不另外从许都守军之中抽调兵力抵挡,如此许都的兵力就空虚了,这就给了某些人可趁之机!” 李通想了一下对赵俨说:“既如此,明日吾等直接去求见秦风!” 这二人的想法并未实现,第二天早上,阎象就带任过来接他们去富陂县,并说这是秦风的安排。 秦风这个安排让赵俨二人更加摸不着头脑,要知道他们可是打着朝廷使者的名义而来的,秦风总是这么避着不见,又安排这安排那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主公,袁礼来了!”秦风正在校场操练兵马时,一个小吏跑过来报告 秦风听完之后没有什么反应,等他指挥将士们操练军阵大半个钟头之后下令休息一刻,这才把令旗交给黄翊,让其来指挥操练。 此时县衙内,袁礼正跪坐在软垫上饮茶,一个小厮从外面走进来在他耳边低声道:“小人去馆舍看了,不见其人,问馆舍之人,言赵俨已离去!” 袁礼听完摆了摆手,小厮退下。 秦风很快赶了过来,笑着对袁礼拱手:“实在军务繁忙,劳烦袁公久等了,恕罪恕罪!” 袁礼起身回礼,“无妨,是老朽打扰将军了!” 秦风请袁礼就座,来到主位上问道:“不知袁公此次来新蔡所为何事?” 袁礼单刀直入:“老朽听闻郎陵县令赵俨来过了,不知此人来见将军所为何事?” 秦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笑着问道:“吾若说赵俨来此见吾是为招降吾为朝廷效力,袁公信否?” 袁礼眼神一凝,“赵俨乃是曹阿瞒的人,他来此见将军为招降将军,老朽岂能不信?就是不知将军是否答应?” 秦风正色道:“吾若已答应,袁公以为此刻还能坐在此处吃茶?只怕早已是尸首分离了!” 袁礼脸色一怔,随即问道:“将军为何不答应呢?” 秦风冷笑:“赵俨招降是假,想用此计离间吾与袁氏是真!袁公,汝还不明白赵俨用心险恶么?此事无论吾是否答应,他只要来到新蔡,离间你我的目的就已达到,袁公不是收到消息就来兴师问罪了么?” 袁礼脸上露出尴尬之色,这时回过味来的确如秦风所言,他来时已对秦风起了疑心,还真中了赵俨那厮的离间计? 秦风继续说:“也幸亏袁公来了,袁公若是不来,你我不能见面,吾就无法表明心意,袁公心中必猜忌于吾,正中赵俨下怀!” 袁礼惊出一身冷汗,心中暗骂这赵俨的计策好厉害。 他连忙向秦风作揖,“将军坚守你我盟约,不为赵俨利诱所动,老夫佩服!” “袁公客气了,事情说开了就好了,只望你我二人以后不再互相猜忌才好!” 袁礼当即做保证绝对相信秦风,接着又问:“敢问将军,不知这赵俨何在?” “已被吾派人送走,袁公问这作甚?”秦风问道。 袁礼跺脚叹气:“哎,这赵俨计策厉害,将军今日放虎归山,以后只怕还会遭起算计啊!” 秦风摇头道:“袁公之言虽有理,但吾也不好把赵俨扣下或杀掉吧?常言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吾不能坏了规矩!” 袁礼只好揭过此事,又说道:“不知将军可听说过刘备?” “刘备?吾岂能不知?想当初吾在张闿帐下效力之时也与刘备有过数面之缘,袁公怎的说起他了?”秦风开始装糊涂。 袁礼道:“刘备来汝南了,手下集结了五千多人马,趁着汝南太守蔡阳与将军大战之时攻取了平舆城,这两日在招兵买马,已有兵马万余,吾与玄德商议过了,打算让汝二人合兵一处北上进攻许都,不知将军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