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县令是个怎样的人儿呢?
“姓陆的,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知道动我会有什么下场吗?” “师爷,此人威胁朝廷命官,按大明律该当如何?” “回大人话,罚银千两,拘半月。” “这么轻。”陆远在心中暗暗的吐槽,觉得自己是该找一个合适的随从了。 那几名高大的打手依旧将掌柜的牢牢 “你们莫不是想在本官的地盘对本官动手不成?别忘了,这儿是永安城,在这儿我最大。” 那几名魁梧的打手心中有些犹豫,又瞅了瞅那黑熊般的高大个,果断选择放弃抵抗。 打手们朝后退去,将掌柜的暴露在衙役的面前。 “那就先依大明律办,将他关入大牢,他手上的粮食放置在哪里就交由师爷你多多费心。” “按平日的价钱全部收购即可。” “对了,衙门里还有余钱吗?” 陆远背过手一副“亲民”的模样,一旁的掌柜被衙役们死死的摁在牛车的木板上。 “回大人话,没有了。”师爷心领神会的摇摇头。 “那好,那就先赊着,本官这亲民的威信摆在这儿想必人掌柜的也不会在意。” “小兄弟,你觉得你们县令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 四十出头的郎中跟在衙役后边挨家挨户的走着,郎中一家一户的看着,统计的进度有些缓慢。 郎中在给一位老者瞧病时看着那握着笔记录的衙役,心里不由的想要问出这么一句话。 不问,心里好像有些难受。 衙役饶了饶头,对于这个到任不到两日的县令,自己也不是很了解。 可是,那感觉好奇怪,自己总觉得这永安城就好似未曾有过县令一般。 “大人他好像不是一位大人,他好像就是一个,一个普普通通的,与我一般的小老百姓。” “我也说不太出那种感觉,就,就觉得我,我想和他挨的近一些,这样心里会开心一些。” “真的好奇怪呢,我面对那王家丫头都没有这种感觉呢。”衙役仰着头看着天有些疑惑。 “那,小兄弟你觉得你家大人会如何应对这场疾病呢?这可不是什么小病小害,一个不好他怕是会脱下这身官袍的。” “十几年的寒窗苦读才换来这难得的做官机会,为了保住这官位做出一些有违天理的事情想必也不是不可能的吧?” 郎中一只手探着病人额头的温度,脸上带笑的看着那衙役,表现的就好似随口一问。 “大人,大人要是寒窗苦读十余年,那他不是四五岁的时候就被家里人用棍子逼着看书?大人真可怜呢。” “我那时也是被父亲逼着下棋,无趣的很,还非要我学不可。” 衙役脑海中莫名的浮现出当初那副被木棍鞭打的场景,突然,突然觉得有些怀念呢。 “那死老头子下手真的是一点轻重也没有。” 衙役用衣袖擦了擦脸,将嘴巴抿起两边向上,在看不见的地方强颜欢笑。 “小兄弟,小兄弟...”郎中见小二愣神,抽出腰间的银针给衙役来了一下。 衙役感觉手背上痛,不由的一甩手臂朝后退了几步。 “你干嘛?”衙役不满的看着那手中拿着细细银针的郎中,离着那凶器又远了几分。 “抱歉,这一时间没忍住,见着有人没反应就忍不住想扎两针。” 衙役本还想说些什么,可看着那手背上插着四五根银针的患者,突然觉得自己这被扎一下也没什么了。 “不碍事的,不碍事的,下次注意就成,要不您先把这针收收?” 衙役朝后退退,两只手朝前推了推,像是想将那银针推离自己。 “小兄弟,你觉得你家大人会如何应对这场病情呢?” 郎中将银针收回布袋,上面有着各种长短大小不一的银针。 “大夫,你唤我子云就成,您这年纪喊我小兄弟不合适。要被我那失去的老爹知道又得训我了。” 子云隔着口罩擦了擦鼻尖,眉眼带笑。 “云龙云龙,云从龙,非龙而云,令尊是想让你内敛光芒安稳的度过一生啊。” “也许吧,我现在也挺好的,当个小小的衙役,勉强算的上衣食无忧,城南那王家的丫头我觉得她对我一定有意思。” “等这次病情过了我就差媒人上他家说亲。” 若是解决一件大的案件,按照规定是要发一笔不菲的赏钱,毕竟要让马儿跑得让马儿吃草不是。 “子云啊,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觉得你家大人会怎么应对这次的疾病呢?会做出那有违天理的事吗?” 郎中朝子云靠了靠,有些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大夫,你说的有违天理的事具体是指哪方面呢?是将药材卖的很贵吗?还是说将粮食卖的很贵呢?” “大人到是派师爷去收购粮食,郎中说的是这方面吗?” 年轻的子云在心中思索着,最后一句话没有说出来,右手绕着头有些不解。 郎中看了看四周有些破烂的屋子,门半掩着,屋外站着人。 “吱~”的一声,有些破旧的木门被推开,郎中看着那身穿粗布厚衣裳的男子。 男子三十岁的模样,有着一妻一子。院落虽然破落但也不小,屋子的角落放着几个坛子。 坛子盖的那一圈倒着有水,想必里面正在腌着什么。 “大夫,我爹他怎么样?要多久才能醒来,药钱,药钱的话我会想办法尽快筹齐的,您看一定要救救我爹他啊。” 男子双手拽着郎中垂落的袖摆,眼睛略微有些红肿,一旁的妇女抱着七八岁的儿子怔怔的看着郎中。 眉眼中透露几分担忧,几分无奈几分不忍,妇人不忍心看着丈夫的爹卧病,不忍心看着红肿着眼睛难受着的丈夫。 许是觉得担心也没用的缘故,郎中想了想,还是决定将病情说的轻一些。 “令尊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放安心,悉心照顾即可,我给你开服方子,不过这药材还需你自己去寻。” “大夫您说,这药材在那,我就算把这条命豁出去也会将药采回来的。” 男子表现的很激动,似乎已经做好去那悬崖峭壁上采摘药材的准备。 “倒也不是什么难采的药材,你去山里头转转便能找着。” “此物唤黄花蒿,头状花序呈球形,花为深黄色,其植株隐隐散发着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