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负“棍”请罪
三开间大屋不分割,成一横向整间,是为门面,大门开得比一般的家住门要宽。 朝里走去,左手边那是一堵墙,一堵药墙。 好几个大大的药柜拼合在一起,每个药柜上头又方方正正的分了二三十来个小抽斗。 每个小抽斗上都贴着有药材的名字,按照药效相近的顺序排列,看上去格外的方便。 “客官,我跟你说,这药柜也是有来源讲究的,这还的从汉朝的药王孙思邈说起。” 陆远摸了摸脑袋,有些不解。 “我没记错的话,孙思邈是唐朝的老先生吧,这咋辈分一下子就往前提了好几百年。” 老头没有在意陆远而是自顾自的说着。 “药王嘛,上山采药是不可避免的,这是这药采的多了怎么办,一堆堆的放在一起也不好分辨,平日里也就算了,回到家中后慢慢细分便是。” “但要是遇见病人了怎么,一样一样药材的找多费事啊。您说是不是?” 陆远点点头。 老头继续说道:“药王不愧是药王,他哪能和一般人一样,您猜猜看,他想了个什么法子。” 老头一脸得意的看着陆远。 “他围着块布,上面缝了很多口袋?”陆远有些迟疑的说道。 老头面露惊讶的看着陆远问道:“客官,您以前听过这个故事?” 陆远摇摇头。 “那奇了怪了,还真给你说中了。药王还真就做了个大围兜,上面缝了很多个口袋。” 陆远笑了笑,想起了前世最喜欢的口袋裤,密密麻麻的十几个口袋,大的套小的,一层接一层。 装满了零食。 朝着药柜的对面看去,哪儿竖着两块木板。从内墙往约莫五尺的位置,两块木板挨着墙围了起来,里面摆放着一张小床。 用来治理一些不太方便的疾病。 “像什么不举啊,痔疮什么的,我都是在哪儿给他们看的,保准没人发现。” 老头面带着得意的带着陆远掀开一个白布帘子,那是靠着药柜那边开了一个宽三尺高七尺的口子。 后院的中心有着一口井,平常的用水便是从哪儿来的。 井口处的些许水渍证明着前不久刚有人使用过它。 井的边上有着个炉灶,想是平日里用来煎药用的。可今日里却有些不同,陶罐里冒着丝丝香气,定不是那令人苦闷的药材。 “客官,闻着香吧,还没吃饭吧,要是您喜欢八十文钱卖给你了。” “那么贵?”陆远惊呼出声。 “客官这已经很地道了,您去外头买一只鸡便要六七十文钱,我这帮您煮好的,里面放了那么多调料我多收您几文钱,不过分吧。” 陆远摸了摸腰间的钱袋子,咬咬牙说道:“买了。” 后院有着三间屋子,并排的摆列在一起,两侧则用高高的墙围了起来,瞧着有些像四合院,但又不太像。 药铺以一百两的价钱卖了出去,连带着铺子里的药材。 陆远摸了摸少了一半的钱袋子,但也不在乎。 看着眼前的景色,不由的感叹,“这以后便是咱们的家了。” 老头笑嘻嘻的看着手里的钱袋子,笑的一颤一颤的,可在那眉眼的深处却带着几分不舍。 “老头,就为了这区区一百两你就将药铺给卖了?” 少年有些不高兴的看着老头,有些为老头感到不值得。 “嘿,你小子,什么叫区区一百两,说的倒轻巧,你拿一个出来我瞧瞧。” “以后你讨媳妇可全靠他了。 “我讨媳妇还要钱,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打了快四十年的光棍,想嫁我的姑娘不得从街这头排到街那头去了。” 少年挑挑眉,一脸得意的说着。 “嘿,打光棍怎么了,你不还得管老子叫爹。” “还有我和你说了多上遍了,见到客人要…” “见到客人要先看气,看他的气色,看他是不是来瞧病的,后看神,看他的神情,看是不是来给家里人抓药的。” “你已经说了很多遍了,我一早就记住了。”少年显得有些无奈。 “哼,你知道药铺里还问这么多。” “可,要万一他真的是来瞧病的,倒时您大手一挥,兴致上来说不准就不卖铺子了呢。” “铺子卖了,你真的就高兴吗?” “高不高兴我自个会不知道,用你来说。走,带你下馆子去。” “老头,你总算开窍知道自己做的饭菜不好吃了。” 少年跳了跳,显得有些兴奋。 “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叫我老头,我看起来明明还很年轻不是。” “知道了,老头。” “对了,老头你上哪儿买的鸡那么贵,平日里不会是四十五文一只鸡吗?怎么到你这就成六七十文了。” 老头有些无奈的被叫着老头。 “其他地方买四十五文不假,可那路费不是钱啊,这可是我迈着我那宝贵的双腿,一步一步买回来的,多的那些钱算跑路费不行?” “再说了,还不是你嫌弃那鸡汤,太挑剔了。不多卖些钱,哪来的钱下馆子去。” “你好意思说我挑剔,你也不看看你那鸡汤煮的什么样子。” 盖子被打开,冒出一股热气,很白。鸡肉很白,汤也很白。 陆远看着那白水炖鸡有些不解。 “你丫的,你家熬鸡汤这么草率的吗?真就原汁原味,什么调料也不放的?” 陆远来到药柜前,看着那琳琅满目的柜子上下打量一番。取过一旁的高脚凳,踩上去。 不一会的功夫,手里便多了几味药材。 香菇干降血脂,提鲜,生姜片清胃,去腥,枸杞干治肾,治肾。 陆远将那些晒干的药材一一的倒进去,红的灰的黄的,看上去倒也有了几分熬汤的的意味。 瞧了瞧,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少了点绿,少了些葱。 陆远将盖子盖上准备去那邻居家看看,看看有没有新鲜的葱。 “咚~”有人… 陆远刚想问有人在家没,我来借些葱。话还没说完,门便开了。 不是里边的人开的,而是门没锁,一敲便开了。 轻轻的敲,加上风那么的一吹,整扇门便开了那么一大半。透过那开了一大半的门看去,可以看见院子的枣树下种着绿油油的物件。 那是新鲜的葱。 “有人在家吗?”陆远走进院内上下打量着。 很普通的院落,院落中间摆了张木桌子几条长板凳,瞧着是用来院内闲聊休息用的。 黄黄的土地,土砖砌的墙,木头做的屋子。显得有些破旧。 走到枣树下,树上结满了红红的枣子,瞧着快要落下。可地上却没有坏了的枣子。 想必是主家一早便将那些跌落的枣子捡了去。 瞧着四周无人,陆远连根一起扯下,扯了两三根小葱,放下了五六枚铜钱。 将门重新关上,心满意足的走了。 陆远手上拿着葱,药儿手里拿着根粗木棍。 陆远看了看葱,看了看木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