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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八章:委屈你了

  饭馆中灯很亮,人很多,也很热闹。  回锅的菜冒着热气,显得更加的美味,那是因为等了许久有些饿了。  “官人,这菜不便宜吧,你今日怎如此的大方呢?”  牡丹细嚼慢咽的吃着,像是有些习以为常。  一旁的小丫头吃的满嘴流油,整张小脸瞧着都快要埋进碗里。  听着牡丹那句,“菜不便宜吧”,小女孩似有些羞涩的抬起小脑袋,停下那不停扒拉的筷子。  显得有些窘迫。  “你就安心吃吧,这菜不贵的,不信你问那个大姐姐,她出的钱。”  小丫头抬着头看了看药儿。  药儿强忍着那颗在滴血的心,冲小女孩甜甜的笑了笑,笑的有些牵强。  小女孩点点头,也冲着药儿甜甜的笑了笑,冲着妇人吱吱呀呀的比划着。  像是再说,“娘,他们都是好人,我们以后会好好的,娘你不要担心,我会快快长大,照顾好娘,好好报答他们的,”  小女孩又不是那七八岁的幼童,一桌饭菜价钱几何还是清楚的。  人抬着头向外望去,看着的相必是同一轮月亮吧。  那是一处略微破落的院落,墙的边上长满杂草,像是很长时间没有清理。  泥土活着稻草筑的土墙将这小小的茅草屋围出一个院落,显得不在那般狭小。  院落中有着一颗树,叫不出名字,随风摇曳着。  车夫坐在院落中那张木桌子边上,吃着那炒好的黄豆,就这那泡了一次又一次的茶水。  月光照在男子的脸上,看的出那人,挺开心的。  就在车夫归家后不久,那妇人又出现在自己的家门口。车夫看着那人有些拘谨,有些不太待见。  “二娃他娘,我这布的钱也赔给你了,你怎么就不放过我呢。”  车夫看着那妇人言语中透露几分无奈,真相如何已经不重要了,对方不信能有什么办法。  “我,我,我这...”妇人扭扭捏捏显得有些拘谨,像是有什么话,不好意思开口。  穿着一声身深绿色的衣裳,有些厚上面绣着些花,瞧着像是菊花,白白的带点黄。  三十来岁的年纪,保养的并不好,身材略微有些发福,有些枯燥的头发随意的盘在脑后。  带着块蓝色的头巾,露出一张张脸有些泛黄,许是没少在地里忙活的缘故。  手里拿着个竹篓,里面有着一油纸包。  “布,布我找到了,那少了的布被我男人拿去做头巾,就我头上带着的这个。”  妇人将头巾一把扯下,低着头不敢面对车夫。  想起自己清晨骂的那一番不堪入目的话语,妇人恨不得能找个洞钻进去。  “找,找着了,找着了好。”车夫那蒲扇般的大手绕绕脑袋笑了笑,露出那略微泛黄的牙齿。  笑的有些憨厚。  “是,是我的不对,我不应该冤枉你,这,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就当做给你赔不是了。”  妇人将竹篓中的那包炒黄豆递给车夫。  车夫看着那不及自己手掌般大的油纸包,上面传来一丝温热,应该是刚炒好的缘故。  车夫想要退回去,可妇人却已早早的走开,朝着村那头而去。  一边走一边高声大喊着,“找着了,布找着了,就在我头上戴着呢,是我错怪二黑他了。”  “大家伙以后有什么货物要运送的,找他,保准把东西完完整整的送到地儿。”  “春丫头,布找着了,我就说是你冤枉黑子他,黑子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呢。”  一个六十多的老太杵着跟拐杖,手把的地方许是时常把玩的缘故,泛着光,有些光滑。  佝偻着背,像是要弯到地里去了,那稀疏的头发依然全白。隐隐还能看到那泛黄的头皮。  “是我的不对,我晓得错了。”  妇人垂下脑袋,像是那幼童正在遭受家长的训斥一般,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好了,知道错了便成,和黑子好好的赔不是,把事情跟大家伙解释清楚,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  “下次不要在做这种糊涂事了。”  老太杵着的拐杖朝地上敲了敲,像是在宣泄自己的不满。  “我省的,张老太你主要好身体,天冷了不要冻着。”  妇人弱弱的点点头,朝着村那头走去。  “你也是,这么大个个子,竟连个女子都吵不过,你长这个大个块头干什么用的。”  老太杵着拐杖来到车夫的面前,举起那三指来粗的拐杖朝车夫身上打去。  车夫也不躲,拐杖轻轻的落在身上,老太长长的叹口气。  “哎,你这让我怎么安心的离去呢。”  车夫蹲再地上,平视这老太那干瘪满是皱纹的脸。想要说些什么,可嘴太笨硬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你呀,你呀。”老太没好气的骂道。  “走了,你自己看着办,春丫头家炒的黄豆是挺好吃的,但不不要一次吃太多,上火。”  老太杵着拐杖晃晃悠悠的走了,落日照在身上,留下两个人的影子。  一个七八岁的幼童,走在一旁护着老太朝家的方向走去。  两者间算不上什么血缘关系,不是婆孙两。可老太对人很好,尤其是小孩,总是变着法的从怀中掏出那炒好的黄豆。  咬上去脆脆的,有些香,让人忍不住再来一颗。  可黄豆并不多,所以幼童很懂事的没有再要,自是第二天总是贴着老太,希望能领到今日份的黄豆。  在哪孩童时代能领到一颗黄豆那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老太总会在发完黄豆后来上一句。  “不错,今天有好好听话,是个乖孩子,奖励你一颗黄豆吃。”  可以这么来说,村里青壮都吃过老太的豆子,村里的孩童都是老太的孙子。  夜有些深,月亮像是也有些乏,找了块厚厚的云当床,睡了过去。  那破落的院落中有着一只碗,还残留着些许没喝完的茶水。  车夫将那剩下的黄豆用油纸包的紧紧的,上面系着跟有些泛黄的细绳。  细绳挂在床头,那油纸包一下一下的晃着,像是有些欢乐,车夫带着欢乐睡去。  药铺中,陆远看着母女两一时间不知怎么安排。  屋子都住满了,唯一的一间屋子里边还堆放着杂物,不好清理。  牡丹看着有些纠结的陆远提了个好主意。  “官人,要不你将屋子腾出来,我委屈些和你挤一挤便是。”  灯火照在牡丹的脸上露出白皙精致的面容,穿着一身绿裙,显露纤细的腰肢。  陆远眯着眼睛想了想,觉得是一个不错的提议。  “嗯,那就委屈你了。”  “好啊。”  牡丹的手紧紧的捏着裙摆,嘴角上扬勉强算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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