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的特殊情况不是属于警员们的,而是老道士的。 在大屏幕上的老道士看着所有人都走出去后,将一样东西从自己的身下转移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这个动作我们谁都没有注意到,哪怕是我刚刚跟小王在审讯室里面审他的时候,都没有发现他的身下还有什么别的东西。 事不宜迟,我来不及跟局长打招呼直接冲了出去跑到审讯室中。 这个时候他们已经确认了老道士的死亡,并且已经做完了现场取样。 “把尸体放下,他身上有重要的线索!” 陈松听我在身后扯着脖子喊了一声,赶紧让人家放下尸体。 我一路小跑的扑了过去,挨个检查老道士身上每一个口袋。 我来来回回的翻了个遍,都没能找到半点东西。 陈松奇怪的问我在找些什么,要不要他来帮忙。 “都有谁碰过老道士的尸体,快让他们都过来!我要一一排查!” 陈松拉了一下已经癫狂了的我,试图让我冷静些。 我冷冷的看了在场的所有人一眼,吓了他们一跳。 在我后面赶来的局长也被我吓了一跳,他沉默了几秒,立即吩咐下去按照我说的去做。 不一会儿功夫,包括所有的医护人员在内,所有碰过老道士尸体的人全都被叫了过来。 他们人渐渐到齐了,我也差不多恢复了理智。 看着这么多的人逐渐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肠子都快悔青了。 刚刚只是一时冲动,让局长把所有碰过尸体的人全都叫了过来,根本没有想过把尸体叫过来后自己要做些什么。 咱们国家可是个讲人权的国家,就算是我为了查案,也不能随便的对这些同事们进行搜身。更何况我们现在根本不知道到底是谁拿走了那样东西,估计当时也没有人看到什么。 “白玲,这是刚刚所有碰过尸体的人,你现在要问他们什么就问吧。” 局长走到我的面前,一脸平静的对我说到。 他越是平静,我的内心就越慌乱。 我慌慌张张的站了出来,看了看这些人,紧张的咽了口口水,心中不断的寻思着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这时陈松突然从后面拉住了我,在我的耳边低低的说了一句话。 “咱们可以调录像,然后再一一进行审问,再做排查。” 我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扭头又厚着脸皮跟局长讨要了一下监控调去的权限。 局长无奈的看了我和陈松一眼,又跟我走了一趟。陈松则带着这些人到了另外一个房间内进行“问话”,而我和局长则坐在监控室里看刚刚他们收拾现场的那一段录像。 陈松那里一一的进行询问,每询问一个都拿对讲机问问我这边的情况,看录像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就这么几个人,我们问了将近一个半小时。 都将近下班了,我们依旧一无所获。 “所有人都排查一遍了,什么都没有找到。你确定你没有看错?” 局长陪着我和陈松折腾了一下午,实在是累的不行。 我这一下午都快把屏幕给瞪出来个窟窿了,可依旧是什么都没有查到。 “白玲,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这样做已经开始打草惊蛇了。现在敌在暗我在明,情况非常不利啊……” 陈松阴着一张脸走了进来,无声的打断了我和局长的对话。 我们俩看他这个样子都以为是他被局里的同时刁难了,心里有些不爽,就谁也没搭理谁。 “白玲,你能不能把那两段录像给我看看。”陈松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后,把我吓了一跳。 我惊魂未定的看了他一眼,跟局长请示了一下,就抬屁股离开了椅子。 我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活动一下,我在这里坐了一下午,现在站起来感觉腰疼得慌。 陈松坐在那里来来回回的把录像看了几遍,就当我们以为他要放弃的时候,他突然间开口说了句话。 “******,内鬼可以确定一个范围了。” 我和局长一听这个,激动的围了过去。 陈松沉着一张脸,用手指了指屏幕,指出来这么几个人,并且在白纸上写下了他们的名字。 “我的专业是犯罪心理学,我读博的时候,我的导师是国内非常知名的一位专家。他经常协助警方破案。我跟在她身边的时候,有幸跟他一起破获过几个案子,所以我对犯人的一些心理行为还算是清楚一些。”陈松淡淡的给我们介绍了一下他的履历,这一开口瞬间就把我这个大学渣给秒杀的体无完肤。 “我刚刚在询问他们几个人的时候,有几个人的表现非常的可疑。局里出现这样的情况,害怕是正常的,但如果是焦虑,这就有点不正常了。他们又不是局长,他们焦虑什么?除非这个案子和他们有关系,否则他们用不着焦虑。” 陈松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屏幕上的这几个人。 “他们在不同程度上都表现出不同的紧张和焦虑来。所以我怀疑,内鬼应该和他们几个人有关系。” 陈松绷着一张脸将自己的分析说了出来。 我和局长仔细的研究了一下,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进行表态。 这些人和我们共事了很长时间,突然有人说他们是内鬼,一时间也有点不太习惯。 “我觉得当务之急,还是把那个东西找到,找不到那个东西,我们后面将寸步难行。” “你确定那个东西很重要吗?万一他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呢?” “对啊白玲,你可得想好了。” 局长和陈松听了我的想法后都开始劝我,不用他们说我心也清楚,这个东西十有**是追不回来的了。 “咱们还不如把重点先放在别处,如果这个东西咱们永远都找不了,那咱们该怎么办?” “不管这个东西咱们找得到找不到,咱们都不亏,至少咱们确定了一个内鬼的范围,而且咱们已经正面和他们这群人宣战了。他们一时半会儿的也不会轻举妄动了。” 一连串的问题向我袭来,我捋了捋思路,简单的回答了局长和陈松心中的疑问。 他们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后想了想还是忍了下来。 “我先回去了,咱们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我看了眼窗外,天已经大黑了,我现在再不回去的话,将离该跟我着急了。 局长看了眼表,没有多说什么,冲我们摆摆手,扶着腰一瘸一拐的回家去了。 我伸伸懒腰,和陈松打个招呼也回去了。 这一路上我都的十分恍惚,到家后才略微好一点,今天可真是被累的够呛。 “你回来了啊!” 将离看我回来了,高兴极了,可这种高兴还没持续一秒,他的表情就变了。 他一把将我抱过来,从我的身上扯下什么朝着外边扔了出去。 “你发什么疯!”我呵斥了将离几句,迅速从他的怀里爬了起来。可是他却霸道的打掉了我正在支撑的手,强势的将我抱在怀中。 “乖,听话,你今天被跟踪了,这股力量还是来自于你们警局。” 我听到这个的时候愣了一下,半天没有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将离将我圈在怀中很是严肃的让我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跟他说一遍。 我事无巨细,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了他,包括这里面带着的一些较为灵异的事情。 将离听后皱着的眉头变得更深了。 “估计局长和陈松也有危险,我得打个电话问问。” 将离一把按住我的动作,冲我摇摇头。 局长他们很有可能没事。在我身上施展的这种功法,说明他们对于局长和陈松等人,一点都不熟悉,想要通过我来对他们做些什么。 如果我想保护好他们两个人,现在最好的举动是什么也不动。明天到了局里,谁问我身体怎么样等等的,谁就最有可能是害我的人。 将离的一番话让我心中发冷。他有些心疼的看了看我,将我轻轻的拉入到他的怀中。 “别担心,有我呢。” 我将自己的头埋到他的胸口处,小声的哭了起来。 这几天的心理压力实在是太大了,现在我的考上全都回来了,也算是可以松一口气了。 我就这么靠在他的怀中渐渐地睡了过去,当我第二天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被局里的一个紧急电话给吵醒的。 “喂?白玲!你现在人在哪里?赶紧来局里一趟,出大事了!那个道士的尸体没了!” 我听到这个消息后整个人都快炸了。 好好的尸体怎么说没就没了呢?局里值夜班的人都干什么吃的,怎么连一具尸体都看不住? “都干什么吃的,连一具尸体都看不住,干脆都回老家去种地完了!”我气急败坏的对着电话喊了一通,挂掉电话迅速往身上套衣服。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啊?”将离看着我穿衣服要出去,赶紧拦在我的身前。 我简单的把局里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噼里啪啦的收拾好东西就要开门走出去。 将离一把抓住我,说要跟我一起走,这么晚了他有点不太放心。 将离简单的收拾下就跟我出门了。 将离看我心神不宁的,主动承担起来了司机的责任,他怕我着急,一路上把车子开的飞快。 到了局里我也不管将离他要怎么样了,直接冲了进去。 陈松看见我情绪实在是激动,赶紧把我拉到了一边给我顺顺气。 我实在是气的不行,直接在屋子里喊了起来。 “今天晚上是谁值的班?****长大的么,连他妈一具尸体都看不住。” “你说谁是****长大的,你说谁呢?!”我这一句话刚刚喊出去,屋里一个男的“蹭”的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怒视着我。 “谁他妈值班我说的是谁,这尸体干系重大,现在没了,你付得起这个责任吗?我们好不容易查到这里的线索因为你个人过失全部都断了,后面要收再出人命了,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说你你就说我****?”那男的冷笑了一下,“白玲,你个臭biao子,老子今儿个就把这话撂这了,别他娘的以为你凭借着这股骚劲儿攀上了上边的高枝,跟着上边的人处理几个特殊的案子就觉得自己了不得了。你他妈离开了这张床狗屁也不是!” 他这话差点把我气吐血了。 局长冷着一张脸出现在门口处,冷冷的看了那个男的一小会儿。 “你他妈还离开了你爸什么也不是呢!”局长一说话吓得他一个哆嗦,刚刚那股嚣张劲儿立马荡然无存,那男的瞬间就蔫吧了不少。他默默地退到了角落里,耷拉着脑袋什么都不说。 局长冷着脸走到了我的面前,询问我案子后面该怎么进行,需不需要给我安排时间单独对相关人员进行审问。 我现在完全处于疯狂的状态,别人说什么我都听不进去。 陈松看出我现在根本没办法处理这件事,赶紧把局长拉到一边细细的商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