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个……我当时一听你说有可能会有点危险,我就和局里的同事报备了一下,只要我给他们打电话就随时派人去增援我……当时我找的是我在局里最新的过的同事说的这句话,保不齐就被邪教安插进来的人给听了过去,以至于暴露了行踪……” 陈松无力扶额,他无奈的看了我一眼,发现这件事分析来分析去又都绕了回去。 “算了,咱们至少可以确定肯定是邪教那边的人,并不是其他的势力掺和进来捣乱。”陈松想了想,最后被迫放弃了追寻行总是怎么暴露的这一回事,开始跟我研究起来下一个问题。 “昨天你拿到的那本书,研究的怎么样了?” 我点点头,将那本书从包包里拿了出来摆在他的面前,替他打开到有完全版阵法的那一夜,让陈松跟老道士身上的那个阵法对比一下。 相比较之下,陈松这个外行都看了出来这两者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陈松当即就吓了一跳,赶紧问我这是怎么回事,这个阵法到底是个什么阵法。 “你先别激动,这个阵法并不是邪教的召唤大阵。我昨天晚上启动了一下这个阵法,他有可能是个修复非人类东西的阵法,但是必须要人类才能启动,而且对人类的消耗非常大。” “修复非人类的东西?这是什么意思。” 我看陈松满脸疑问,再次给他进行了一下科普。 所谓修补非人类的东西,就是指在这个阵法中,除了人类以外,什么鬼魂啊,妖怪啊,邪祟之物啊,只要是受了伤害的,都可以在这个阵法中得到修复。就跟打游戏的时候你所操控的玩家快没血了,你启动了这个阵法让你自己操控的玩家满血复活意思一样,只不过他能复活的不是你自己而是鬼魂之类的东西。 陈松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问我这个阵法既然如此重要,为何还会流落在外? “很简单,那就是启动这个阵法需要一定的条件,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启动这个阵法,稍有不慎就可能会给自己带来反噬等等的副作用。”说到这里我顿了顿,“我昨天试着启动了这个阵法,对自己的消耗真的非常大,如果不是及时的停止了下来,后果可能不堪设想。” 陈松恐怖的看了我一眼,可能是觉得我还能活着简直就是个奇迹。 我也懒得去搭理他这种想法,刻意的隐瞒了昨天碰上了多索等人的事情。 说起来多索,这个人在我的心中始终是个扣,不去弄清楚这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我实在是心里难受。 和陈松说完这些后,我找了个机会走了出去,找了个同事让他帮我调查了一下多索这个人。 那同事答应了下来,开始着手帮我调查起来这个人。 我觉得能找到他的消息或者是查到这个人的几率非常渺茫,因为在局里还有邪教的人,他们很有可能会利用自己的职务之变来对居民档案做一些调整。 我有些失望的回到了办公室里,继续和陈松研究起来这个案件。 “哦对了,忘记和你说了,我昨天在对比案件的时候发现了新情况。” 我熟练的将文档调了出来,拿给陈松看。 “你看这几个尸体,在他们死后都被调查出来身上有囊肿,情况跟老道士差不多。但是这些人身上的囊肿数量病不一样。死法不算太惨的,身上囊肿就少一些,死法很惨的,身上囊肿就多一些。” “这会不会是个巧合?” 陈松的说法一下子把我给逗乐了:“大哥,你不觉得奇怪吗?怎么会这么巧,这些死者的身上都有囊肿?找这样来说,那咱们身上也该有不少囊肿了!” “你看这几个尸体,在他们死后都被调查出来身上有囊肿,情况跟老道士差不多。但是这些人身上的囊肿数量并不一样。死法不算太惨的,身上囊肿就少一些,死法很惨的,身上囊肿就多一些。” “这会不会是个巧合?” 陈松的说法一下子把我给逗乐了:“大哥,你不觉得奇怪吗?怎么会这么巧,这些死者的身上都有囊肿?找这样来说,那咱们身上也该有不少囊肿了!” 陈松皱着眉想了一会,觉得我说的也在理。“那你之前解剖老道士尸体的时候,也确实没有发现那些囊肿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啊。” “也许关键并不在囊肿里有什么,或者病变成什么样子,而是囊肿的数量。” 我思索着,我们在研究阵法对人体的影响,邪.教那边肯定也在进行同样的工作,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们很可能也没有多大进展,可能同样也是不相信我们能从这些囊肿里得到什么信息。 但是很显然,参与或者接触过邪神召唤仪式的人,多多少少都会被影响。 “想要打败敌人,就要按照敌人的方式思考。”陈松突然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我停下了自我分析,看着他。 “我们手里掌握的证据实在太少了。”他侧头看看我,无奈地摊了摊手,“这个案子越挖越深,我们行动的每一步,都被对方紧紧握在手里。";他的语气有点颓然: ";内鬼抓不到,还天天被人追杀。” “你什么意思。”我一挑眉,这难道是要打退堂鼓? “我们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了。“陈松认真地看着我,一只手拍了拍桌子上成堆的资料:“对方势力太大,如果我们就按照现有的证据查下去,只能是在他们设下的圈套里兜圈子。” “你说的没错。”我扶着桌子支起身体来。 虽然我也不太想承认,但是这个案子已经拖了太久了,我们按照常规的办案方法,搜集证据,询问证人,完全就是在内鬼的监控范围内行动。 至今我们连内鬼的衣角都没摸着,只是从接触老道士尸体的人中,排出了一个大概的范围而已。 这一切除了说明此人藏的很深,这有种可怕的可能:我们接触到的一切,包括案宗都有可能被修改过。眼前的得到的证据,甚至有可能是敌人故意让我们得到的,为了混淆视听,为了引诱我们走进圈套。 我皱眉看着桌子上的一堆资料,一想到迄今为止接触到的东西,是真是假都无从考证了,心里就一阵不爽。 陈松见把我的不满勾了出来,不禁笑了,拍拍我的胳膊:";诶诶你先别生气,我说这些不是用来打消积极性的。"; “那,”我疑惑的看着他:“你说要怎么办。” “不能拘泥于现有的证据了。”陈松也站了起来,把桌子上的资料都推到一边:“既然他们想堵我们的路,我们就再开一条出来。自己调查,我们需要更多的线索。” “嗯,你说的没错,只能这么办了,我可不想一直做个提线木偶。”我立刻表示同意,一直在警局里束手束脚实在太闷了,“你有什么好的调查方向吗?” “呃,”没想到他居然愣了,“这个......我还真的没有头绪.....” 我苦笑,说了这么半天,他居然只是有想法,也没有个计划。不过关于这方面,我还是有想过一些的。 想到这里,我又有些犹豫。陈松毕竟是后加入到案件调查中的,他是特警,接触的情报肯定比我要多。 另外让我介意的,还是小王曾经跟我说过的话,让我小心陈松。 邪教要寻找的容器,借尸还魂,还有之前他问我曾经的遭遇,那天夜里他的表现和态度,明显是对我有所了解,甚至可能调查过我,这些表现都不得不让我对他起了戒心。 不过有一点我能肯定,他是真心想找到杀他搭档的真凶。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我也觉得他的确是一个有正义感的警察,如今妖魔横行的世道,也很难遇见这么直率的人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认真的看着他。 陈松见我似乎下了什么决心,马上也挺直脊背,认真地看着我。 “陈警官,”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称呼他:“你也知道,我是个身后藏着不少秘密的人。我如今做的事,接触的人,你也多少看到了。可能是很多正常人想都不敢想的,我走到这一步,已经不打算回头了,我是个执拗的人,这个案子,我一定会追查到底。而你……” 说到这里我停顿了一下,微微笑了:“我不清楚你来这里调查案子本意上是为了什么,而现在时间急迫,我也不想知道和这个案子无关的事情来分散注意,我只问一句。” 说到这,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纸来,两指夹着举到他面前,陈松看见符纸马上皱起了眉头,轻轻往后退了一步:“你这是,做什么?” “我只问一句,”我没理他,继续说道:“你是真心想帮我一起解决这个案子吗?” “好吧,你先别激动。”不过不愧是特警,他还是非常冷静的。 “我来这里的原因,就是为了查案,我是一个警察,就算是有私心,也是为了给搭档讨个公道。” 说到这里他的眼底似乎有些微微泛红:“这个案子我也一定会追查下去的。你大可放心,我不是内鬼,也不会害你。” 他很诚恳,说完也不再有其他的动作,只是严肃的看着我,那双眼睛里一片坦然。 我沉静片刻,放下了符纸:“好,要的就是你的承诺。” 他松了一口气,但见我把符纸随意放在桌上,又紧张起来。我绕到桌子一旁找到一张白纸摊开坐下,看他紧张的样子,还是忍不住了:“你不用担心,那张符纸是废掉的。” 他看我,眼神半信半疑,我不禁笑了:“我可是师从正统,有效用的符纸是不会随便放的,你放心吧。” 他听了我这话才彻底放心,马上来了精神:“好啊,你就这么威胁你的搭档?不怕我反悔?” “不同的人不同对待嘛,像你这样高学历大派头的特警同志,我当然得好好照顾。”我笑道。陈松表情纠结,然而还是坐了下来,一拍白纸:“那好,我就当你是看得起我,接下来呢?” “我有几个目标,”我坐直了身子,拿起笔,又拉过一摞卷宗和资料:“你看看能不能实行。” “首先还是囊肿的问题.”我在纸上写下囊肿两个字. 老道士身上和之前案子里的死者们的相同点就是都有囊肿,可以确定的是这些人都不是因为囊肿而死,那囊肿到底是怎么产生的呢? 我认为有两个可能,第一,接触过阵法,或者经历了降临仪式的人身上会因此产生囊肿。 第二,是邪教组织故意将这些同样有囊肿的人聚集在一起,这些身体有囊肿病变的人,是让能仪式成功必须的一个条件。 “你说的是没错,但是要怎么证明呢。”陈松问道:“只不过是猜想罢了。” “我们可以通过对比死者生前的身体状况和死后的尸检情况来判断这其中是否有关联,如果有,我们就能知道这些邪教分子到底想干什么了,也许还能了解到下一次他们行动的情报。” 我滔滔不绝地说完,看陈松一脸呆愣地看着我,就知道他压根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