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客气了,不知道杨师此时可在书院里?可否劳烦帮通报一声?”李枫问。 两名白衣学子面露为难之色。 其中一名白衣学子解释道:“李公子有所不知,早在杨师刚进天一书院的时候,院长便下令了,若是有人到这书院想拜见杨师,直接打发走便是。” 李枫眉头微皱:“原来如此。” 想想也正该如此,否则那些脑残粉要是天天跑到这天一书院来向无双公子示爱,那成何体统? “而且今日似乎尚未见杨师到书院来。”那白衣学子又说。 李枫点了点头。 想必那玲珑公主怕还在这苏城逗留,杨鱼跃身为表哥自是要陪同。 另外一名白衣学子客气道:“李公子若想拜见米老,杨老他们,在下这就去进去请示一下。” “如此那便麻烦通报一声。”李枫说。 虽然那几位老哥现在都不太待见自己,但是来都来了,若是不拜见下,那可就失了礼数了。 话音刚落,身后有车辙声传来。 “是杨师来了。”那两名白衣男子赶紧低头行礼,面色恭敬有加。 李枫回头看去,便看到一辆豪华马车正由远及近而来。 马车很快来到跟前。 车夫勒住马,随即那车帘被掀开,露出杨鱼跃那张亘古不变的淡然的脸。 那两名白衣学子赶紧施礼:“杨师。” 杨鱼跃看了那两名白衣学子一眼,轻点了下头。 随即那道淡然的目光落在李枫身上。 “杨公子。”李枫行礼。 杨鱼跃却没有如同以往那般回礼,而是淡淡道:“上来吧。” 话音未落便放下帘子,显然没有下车的意思。 李枫一见杨鱼跃这态度,顿时明白发生什么事了,赶紧依言上了那马车。 那两名白衣学子目送那马车离去,皆一脸惊叹。 他们可都清楚杨师有洁癖,不喜欢和他人共坐一马车。 但是现在却是主动邀请李公子上车。 果然李公子的才气惊人,就连无双公子都被折服了。 马车往前不过行驶半里,便停了下来。 车里,李枫一脸讨好的看着杨鱼跃,打招呼道:“师兄。” 心想这家伙果然一板一眼,见自己成了他师弟了,也不像以往那样见面时主动行礼,以示敬意,而是将身为师兄的架子端了起来。 杨鱼跃点了下头,说道:“老师那日出门前便跟我说他收了你当入室弟子,让我照看一下你,我还想你会早点过来找我。” 李枫笑道:“没事自然不敢随意叨扰师兄。” 心想那日小巷一别后,老师果然先去找了杨鱼跃,交代了些事情,而后便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师兄可知师父去哪了?”李枫一副甚是想念的表情。 “老师没说,不过若我猜得没错,应该是因你而出。”杨鱼跃注视着李枫那双眼睛说。 李枫一愣:“因我?” 杨鱼跃点了点头,却没多做解释:“这事等老师回来,你自会清楚。” 说着取出五张银票递了过去。 “这你收下,就当师兄给师弟的见面礼。” 李枫一愣,随即笑了起来。 杨鱼跃果然知道自己过来找他的目的。 也不客气,接过那五张银票收进怀里,说道:“多谢师兄。” “师弟还想借用师兄的名气去宣传下那酒楼,希望师兄不要见怪才好。”李枫腆着脸又说。 有这么个顶流可以帮打广告,不好好利用那可真就是个白痴了。 杨鱼跃面色依旧淡然:“无妨。” 李枫继续腆着脸:“听闻师兄那一手字写得极好,就连米老也对师兄的字赞誉有加,说师兄的字已登大雅之堂。” 杨鱼跃自然明白李枫这话何意,问:“你那酒楼叫什么名字。” 李枫赶紧说道:“如玉楼。” 李枫原本是想叫“有间酒楼”的,谁想遭到洛千阳等那五位股东极力反对,认为那个名字简直不能算作是个名字。 李枫也不好专制,免得伤了股东的心,便让他们商量想个名字。 最后一致决定取名“如玉楼”,自是取自那“翩翩君子,温润如意”之意。 杨鱼跃说:“开张那日,我送一块匾额过去予你。” 李枫看着那双异常帅气的脸,感动得差点哭了:“多谢师兄,多谢师兄,师兄真是对我太好了……” 李枫直接蹬鼻子上脸:“要是到时师兄能帮我将那匾额挂上,那就更好了,师兄你是知道的师弟我身体羸弱……” “当然了,不敢劳烦师兄亲手挂上,师兄差两个下人挂上也就可以了。” 杨鱼跃面色依旧淡然:“可以。” 李枫这个激动啊,差点一个没忍住在杨鱼跃那脸上亲上几口。 “多谢师兄,多谢师兄。” 杨鱼跃淡淡道:“老师让我照看下你,仅此而已。” 停顿了下,杨鱼跃又说了句:“送他回去。” 这话自然是对车夫说的。 “是,公子。”车夫的声音传了进来。 杨鱼跃看着李枫点了下头:“我去书院了。” 然后下了马车。 “师兄慢走。”李枫掀开帘子,一脸不舍的说。 杨鱼跃轻点了下头。 马车很快继续向前驶去。 车里,李枫想起杨鱼跃那张虽淡然,但是脸上的皮明显在轻轻抽着的脸,便忍不住乐了。 甚至最后面还笑出猪的声音。 他自然清楚杨鱼跃即便不珍惜自身羽毛,但是却也压根就不愿意有人利用他去宣传什么酒楼。 偷偷送块匾额倒也无妨,但是他万万不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下人将其悬挂上去。 “谁让你是师兄呢?师兄不就是用来坑的吗?”李枫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心里没有丝毫的罪恶感。 取出那五张银票,却见一张银票面值是一千两银子,五张便是五千两。 感慨师兄实在是个超级大富豪,随便一出手就是五千两。 有了这五千两,摆在面前所有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而且以杨鱼跃在杨家的地位,即便开张那日杨鱼跃亲自将匾额送到,并且还差人将那匾额挂上,杨家那些人也只能苦笑,屁都不敢放一个。 而且日后他们也万万不敢动什么歪脑筋。 “这才是真大腿啊!” 李枫感慨,心大定。 他舒服的在那宽敞的马车里躺下,不知不觉睡着了,还流了一大滩口水。 直到车夫叫醒了他,李枫这才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