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被一脚踹开。 男人很不耐烦。 一进门,就掐住了姜千落的脖子。 “阿落。”他身上浓烈的酒味,显得有多暴躁,他在啃丨咬着姜千落的脖子,嘴唇。 血腥味弥散在嘴里,君无衡才撒开她,逐渐恢复了理智。 “替你的心上人出气吗?” 姜千落的神色很平静,甚至于有些过于冷漠。 “本座说过,你不该伤她?” “什么时候移情别恋的。”姜千落轻声问道,“阿衡,什么时候爱上良欣月的,是不是谁救了你,你就喜欢谁啊?” 她自顾自的说话,说的君无衡有些摸不着头脑。 对上姜千落那满是鄙夷的眼神。 “这么说来,你的爱也太廉价了。” “你在胡说什么?”君无衡的怒火没有撒掉,“你差点弄死她。” “那不是没死吗?” 姜千落轻松的说道,并不在乎良欣月是死是活。 男人被气的语塞。 “你以为我拿命救你,是真的在乎你吗?我要你活着,只是为了更好的折磨你,你凭什么觉得自己可以恃宠而骄?” 宠? 他管现在的处境叫宠吗? 姜千落无语的看向他:“你的宠,就是一次又一次践踏我羞辱我,一次又一次伤害我吗?” “你如愿了,君无衡,我很难受,被你折磨的很难受。” 姜千落跌跌撞撞的站起来,硬气的很:“所以这一次,要怎么惩罚我,替你心尖上的女人出气?” 君无衡袖子下藏着的手,狠狠的握紧。 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跟姜千落沟通。 “禁足千栩殿,你不是那么在乎凤栩吗?你亲自照看,但凡出任何差池,本座不会放过你。” 君无衡来出气,却又什么都没做,离开的时候被姜千落气的不轻。 他以前纵然觉得姜千落再骄纵,可依旧是讲理的,可今日所见,却是心狠异常。 良欣月被折磨的半条命都没了。 殿门外。 裴渊很生气,他想要亲自去跟姜千落讨个说法。 “你就由着那个毒妇欺负月月?”裴渊气的叉腰,来来回回的走。 君无衡的眼底,一片冰寒。 “注意你的措辞。” “我知道你宝贝姜千落,可她今天险些杀了月月,你知道吗?月月本不该卷入你们的纠缠,就因为她救过你?” 裴渊激动的很,君无衡的脸色也不太对劲。 他低声道:“我会补偿她的。” “你拿什么补偿,现在整座宫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话,他们都以为你会娶月月,会给她一个名分。” 裴渊目光死死的瞪着君无衡,这个男人,位列高位,却不肯惩治姜千落。 从那一刻开始就已经笃定,君无衡狠不下心。 “你到底是怎么被姜千落蛊惑了心智,再这么下去,你会死的很惨!” “……” “去看看月月吧。”君无衡没再说什么。 他径直离开。 裴渊盯着那座紧闭的宫门,脑海之中起了一个念头,既然君无衡狠不下心,他这个做兄弟的也不想看着他被姜千落拖后腿。 不妨替他做个决定。 病床上。 良欣月依旧疼的直咬牙,哪怕吃了裴渊开的止疼药,也不行。 看着她如此痛苦的模样。 “那个……她到底对你做了什么?”裴渊硬生生将“毒妇”两个字吞了下去。 可不管他怎么问,良欣月都不肯说出殿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君无衡攥着手,眉头微微蹙着,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回响着姜千落说的话。 她让他去问问良欣月,她一定会心虚的不敢回答。 “她……” 裴渊快急死了,恨不能帮良欣月说话:“你就是太善良,才会被她欺凌,她是不是对你下毒了?” 良欣月的脸色都变了,她咬着下唇,不敢说,她害怕君无衡会起疑当初寒毒的事情。 “没,没有。” 裴渊抓着她的手腕,脉搏没有什么异样,也看不出中了什么毒。 但良欣月被折磨的很惨,裴渊不信姜千落什么都没做,除非是自己的医术不够精湛。 “师父回来了,晚点我请他替你看看。” “你说温神医回来了?” “是。” 裴渊话音落下,便瞧见君无衡快速出门。 他在宫门落下之前,到了温壶酒的府邸,神医名声在外,府门也聚集了不少人。 但温壶酒脾气古怪,不是什么人都会看的。 君无衡被人带着进门,看到那一袭白衫的男人,闻到了一股略显熟悉的药味。 他不由得蹙着眉头。 “千岁爷大驾,是要我兑现承诺了吗?” “嗯。”君无衡沉声,“当初你允我的,可还作数。” 温壶酒看向君无衡,心中却是吐槽甚多,就他那师妹在,他也不可能不帮君无衡治病。 “千岁爷只能选一个救治,我看你毒入膏肓,莫非是想让我医治你?” “不,我有一故人,命悬一线,只有神医出手,才可……” 门外,裴渊急匆匆的进来,嗓门很大:“师父,快帮我看看月月这是怎么了?” 良欣月吐了一地的污血,黑的可怕,被裴渊带进了温府。 温壶酒蹙着眉头,眼神之中满是嫌弃:“我这不是收容所,什么人都救。” “可她是我的好友,师父,就当我求您。” 温壶酒一眼就看穿良欣月那是中了玄门的奇毒。 自然也明白是姜千落动的手。 他不会破坏师妹的计划,亦不会动摇。 “我说过,不是什么人都会救,不过千岁爷这儿,可还有一个名额,不知千岁爷刚才说的故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