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请用茶。”身后传来言玉的声音,夏景言和周染濯赶紧分开,回头看看,这时了才发现身后的茶苑其实有人。 不过好在夏景笙在忙政务,没有抬头,否则要是看到这个美妙的场面,估计得气吐血。 夏景言好奇,所以没走,而是与周染濯一起躲在柱子后面,想看看言玉和夏景笙平时到底是怎么相处的,居然进展那么快,虽然这个速度好像和自己和周染濯比起来差远了,但夏景言还是好奇。 谁知刺激的真就来了。 “放在那里吧。”夏景笙盯着手里的折子应了一句,“诶对了言玉,你去帮我……” “啊!” 夏景笙刚要说什么,就听见言玉的一声叫,立即抬头查看,就见着言玉没站稳朝前倒去,夏景笙赶紧起身想拉言玉一把,实在是没注意脚底踩住了自己的衣服。 砰的一声,夏景笙的手垫在言玉头后,头是护住了,可夏景笙给言玉这么一个扑倒在地的状态还是让所有人都傻眼了。 言玉和夏景笙都愣住了,脸挨的极近,互相注视着对方的眼睛,呆了半天没着急起身。 夏景言暗道此招高明,王兄不愧是王兄! 好一会儿了,言玉才反应过来,赶紧慌忙的推开夏景笙坐起来。 “王……王爷恕罪,言玉实在是愚笨……竟然……”言玉支支吾吾的。 好一个奇妙的碰撞,真够刺激的,言玉一个从小克已守礼的,认识夏景笙以前连外男的手都没碰过,自从跟了夏景笙,这“惊喜”的事是一件接一件的来,这言玉哪接受的来啊!只感觉全身发烫,说话都结巴了。 “无……无妨,你没事便好。” 夏景笙一开口,言玉才知原来他和自己是一个心理,他也结巴了。 两人都抬眼看看,各自都是满脸通红,估计心里也都是小鹿乱撞。 旁的便都是些客套话了,完后就又是一个官员没眼色的来拜,夏景笙又忙起了政务,夏景言听着嫌无趣便拉着周染濯走了。 在周染濯和夏景言心里,扑倒这一下算不得什么,在夏景笙心里,这件事也渐渐磨灭,毕竟他一忙起政务来就废寝忘食的,哪还会念着这些?此事只剩言玉一个人还记挂在心。 言玉欣喜,却也担扰。 喜在她也对夏景笙动了几分真心,忧在她怕若自己真在近日受宠,她心口上的那一道丑陋的疤会让夏景笙厌恶。 言玉相信夏景笙不是偏重美色之人,可那伤疤实在是太丑了。 这伤就是上次在山匪窝里面救陆朝芽时留下的,当时军中医药不足,从山上下到军营里,时间也消耗太久,救治的也不及时,后来又让言笠那么一闹腾,这才让言玉这伤疤好起来难了。 夏景言是给过一瓶子药的,可那药虽然有效,但要让伤疤彻底消失还是得再过半年。 半年啊,言玉等得起,可父亲言笠和弟弟言安等不起了。 自从言笠那么一闹,言玉其实已经不在乎他的感受了,可言安年满十二,按礼是可以进京赶考了,言玉不求言安有多大的本事,多高的职权,她只想让言安稍得个一名半利的,省的在家里遭受言笠那几个小妾的欺凌。 言玉别的做不了,她只能把自己献给夏景笙,好为言安求得一个荫蔽。 可那伤怎么办啊。 进京只剩月余了,而伤好要半年。 言玉其实已经想好了一个解决的办法,只是她不敢。 旁的御医大夫治不好,东江不还有一个医术最高的人吗?看这多巧,这人还就在夏王府中,还就是夏景笙的亲弟弟呢,言玉随时可见。 只可惜了,言玉前不久,刚得罪了夏景玄。 言玉想去找夏景玄帮忙,可是又怕,毕竟夏景笙至亲献血那次,言玉可是跟整个东江脾气最爆的夏景玄对着干了,动的还是夏景玄最在意的家人,基本上曾经干过这事的人都已经被夏景玄抄了家了,言玉也是受夏景笙夏景宸和陆朝芽三人力保才免此一难,都已经这样了,没死都算万幸,还能去找人家帮忙? 可是若不找,自己以后这前途不提,宝贝弟弟言安也就不好当官了呀,言玉这辈子,最在意的就是言安,现下言安在家受姨娘欺凌,言玉怎能不管?她还是拼了。 最低下的手段她都使得出来。 晚间了,夏景笙关心言玉,见她打了哈欠,便让言玉先行回屋歇息,自己一个人继续忙,言玉便告了退离去。 已经深夜了,王府众人大多已经歇下,也就只剩夏景笙的准叙阁和夏景玄的深锁阁还亮着灯,言玉离开准叙阁,看着府中这副景象,正是计划实行最好的时机。 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也不是治伤非得躲躲藏藏的,只是言玉这伤疤在心口,不褪去衣裳如何得治?若传出自己与夏景玄不该有的言论就不好了,所以言玉刻意选在了晚上,执行这个不合礼数的计划。 深锁阁里,夏景玄也准备休息了,正解了外衣预备熄灯,谁知就在此刻闯进个言玉来,他赶紧把外衣再披上。 “言玉姑娘怎此时来了?”夏景玄看见言玉有些惊讶,但很快又归于平静,“可是王兄有事吩咐?” 言玉没说什么,而是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下。 夏景玄竟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言玉是来碰瓷儿的,毕竟这大半夜的,干啥玩意儿! “看来不是关于王兄的事了,言玉姑娘有事不妨直说,不必如此。”夏景玄看着地上的言玉皱了皱眉,思索一阵,明白不少。 言玉定了定神,准备开口。 “毕竟言玉姑娘近日与王兄关系密切,马上是要做王妃的人了,景玄如何得罪得起。”夏景玄的话里带着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