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唔!” 夏景言叹了口气回头去面对周染濯,却被猛的封上了嘴,他的舌在她的口中乱搅,她难受的要吐出来。 但周染濯不在乎夏景言如何挣扎,她想跑,那就把她抱起来,她想躲,那就把她摁到皇座上去,她乱动,那就用衣带把她绑起来!周染濯扯下自己的衣带,三两下就绕住了夏景言的两手,又向上一举,扯夏景言的衣带把绑缚处与皇座的把手系起来,夏景言没法儿反抗了。 “白日生吟大殿升奸!周染濯你疯了吗!” “你才疯了!” 忽然的震怒将夏景言吓的怔住了,他的声音又小了下去,但不减怒火,“不如就一起疯吧。”手上一用力,湖蓝的云纹成了两片,里面的雪白等着周染濯去染红,杀人一般,痛痒难耐,夏景言忍住不哭,只是缩紧了,但耐不住周染濯去的怒火。 “一起疯吧……一起疯吧……”周染濯不停的念叨着,像是在说:“那就互相折磨”。 突然的一刻,夏景言咬紧嘴唇,嘴唇泛起青白,她的表情都皱成了一团,事后也没有好多少,呼吸急促,原本该属于自己的呼吸都成了受人控制,一上一下,一进一出,眼角闪烁晶莹,但始终没有落下,她别过脸,不愿看周染濯。 她快麻木了,能感受到的,磨蹭的生疼,身前掌心的滚烫,被缚紧的手。 很久……很久……久到夏景言累了,再也起不来,雪白才又覆住了桃红,衣带解开,手腕上有了勒痕,但周染濯又不顾一切的把她抱起来,塞到怀里,塞到心里。 许久的默然,久到再醒时,天都要黑了。 “你回去休息吧。”周染濯那句跌进谷底的话在清冷的大殿里空幽而漫长,像一瞬把夏景言的记忆拉回军营,像这大半年好不容易恢复的恩爱都是假的,夏景言又想起来,从前被周染濯在军营折辱,跟今日好像,那时是全军几十万人每天有人按着点儿的听笑话,如今是大殿之上,被死去的先周皇室看笑话。 她怎么能忘了她与周染濯之间有仇呢?对啊,血海深仇,岂是几趟肌肤之亲就消的掉的…… “言儿,回吧。” 见夏景言不动,周染濯又说了一句,他又何尝不自责,可他终究没成为一个能控制住自己的人。 夏景言什么都没说,她坐起身,想穿上衣裳,可裙口破了个洞,她愣了愣,直到周染濯把外披递上来她才又披上,虽说皇后如此还是不端,但她已经不在乎了,毕竟,她还哪像个皇后?在周染濯眼里就如花楼女子,周染濯是想让她再体验一遍周芸婉的悲痛吗?夏景言一声不吭的走了,独留周染濯一人呆滞。 等到回了念言宫,赵且臣上前焦急的询问和拥之入怀才将她从苦痛中拉出来。 “且臣哥哥,别这样,让人看见就不好了。”夏景言轻轻推开赵且臣。 衣服上的细锁链勾到了夏景言的外披,赵且臣这才看到夏景言的衣裙破了,猜到了她遭了什么罪,轻轻抚摸她的发丝,揉揉她的肩膀,给予微不足道的安慰,完后,轻声说:“我……去给你拿新衣裙。” 没过多久赵且臣便回来,夏景言从他手上接过衣裳,赵且臣便要出去。 “且臣哥哥,别走了,陪我呆一会儿,我有事问你。”夏景言的声音满是疲惫。 “这……这成何体统……言儿,我就在外头的,你且换了衣裳我再进来吧……”赵且臣的声音哆哆嗦嗦的,像夏景言能把他吃了似的。 而夏景言依旧是不在乎的,“这儿有屏障,我到后头去,你又看不到我,没事。” “那……那好吧。”赵且臣还是应下,本性使然,没有错,那是谁都改不了的。 赵且臣背对着屏障,夏景言就与他一层纱障之隔换衣裳,昏黄的烛光将她纤弱的腰身映在纱障之上,赵且臣忍不住回头去看,心里头小鹿乱撞,但一想夏景言的心境,他脸上的笑就消失了,转而化为哀。 会让夏景言不开心的事情,无论是对是错,他都不会做的,他把头扭了回去。 “今日罢朝之后,我小哥去哪儿了?”夏景言浅声问。 “啊?哦,宸王殿下原是要在外头等你……” “他在?!”夏景言的心都随之一颤。 “不是的不是的!那时候刚到门前,忽然的宸王殿下便不舒服,我与他说不会出事,我守着你,他才走了,但我细想来你也定有私事,便没守在殿门口,只在百步开外,放心,没有人知道你在做什么的。”赵且臣连忙解释。 “哦……”夏景言松了一口气,“那南湘那边呢?” “暂时没什么动向,妆成在那边盯着她呢。” “那就好……” 忽然的一阵寂静,倒让赵且臣的心里也空了一阵,但突然的倒地声又让赵且臣心一揪。 “言儿!” 赵且臣顾不得什么合不合理了,慌忙的冲过屏障,夏景言刚穿上一件薄衣,便已支撑不住倒到地下去,只有手还倔强的支在地上,赵且臣连忙去扶她。 “我没事……”夏景言的声音就快弱成一缕烟散了。 “他从不克制!你才好几天?哪能受的了……” 赵且臣只是恨,恨的牙痒痒,但再恨,他也始终是个外人,只能独自怨,他将夏景言抱到榻上去叫她坐着,又将衣裳拿来给夏景言坡上,夏景言头一歪,又倒在了他身上。 “且臣哥哥,我好累,让我靠一会儿吧……”夏景言连眼都睁不开了。 赵且臣又喜又忧,喜在依偎忧在心疼,但他也只能应一句好。 “几时了?” “子时应有三刻了。” “让我睡一会儿,半个时辰后叫醒我,我去看看芸婉。” “好。” 念言宫里又静了下来,就连宫外,也是静的…… 夏景宸站在宫门外,他原本是想来看看夏景言,却不知会听到这一切,夏景言拼尽全力隐瞒他的一切,有多心酸?只有夏景言一个人知道,夏景宸恨他这一生太短,若他死了,以后谁保护妹妹啊?他不甘心啊,他没法放心啊,但这身体真的是一天一天不行了,到底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