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刚刚被卢欢打发走的小厮刚刚走下楼,就见夜色下自家主子如一块儿上等的肥肉般,光溜溜地趴在地上。 他大惊失色,连忙捂着嘴颤颤巍巍地上前查看。 好险,卢欢只是摔晕了过去,人还有气儿。 因为他们自己本身干地就是偷鸡摸狗地事情,所以那小厮也不敢声张。只能先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给主子披上,再准备去扛那比他胖出一倍地卢欢. 奈何,这卢欢自以为身手了得,又为了彰显自己地英明神武,向来喜欢选些手脚不顶用、头脑也一般,胜在忠心耿耿地小厮跟在身边。 所以,那瘦巴巴的小厮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只扛了五步远,自己累没了半条命不说,还成功地将长卿和曼音馆的护卫们给惊动了。.。。。。 拿到包袱后,白露也不避讳左丘止,直接拿出了木盒里面的药水和人面. 她说:“席三娘认识小女那银簪,所以就算曼音馆的人真的没有供出小女来,小女也要换一番面貌才好行动。” 说完,她就照着木盒里字条的讲解,将人面覆在了脸上。 这是一张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子的脸,面方、塌鼻、脸上甚至还有些晒斑和痘印。 只是,席三娘真的已经回到曲阜席家了吗?若是如此,又为何毫无风声? 难道是因为有更加重要的人和事,掩盖了席家三娘回家的消息?就比如。。。。。。那湖中小楼中的神秘人物。 白露说:“仙师,小女恐怕还要换身衣裳。” 左丘止转过身子。 白露一边换衣服,一边说道:“仙师,您觉得席三娘回到席家了吗?” “为何这么问?” “因为早在几日前席行舟就曾和长卿说过,席三娘会在近几日回到曲阜,所以才有了昨夜宴会的事情。只是,后来宴会取消了。但是,我们却不清楚这宴会的取消是因为天气的原因,还是因为席三娘根本就还没回家。” “施主很急着找那席家三娘?” “与其说是着急,如今不如说是好奇更多。”白露说,“仙师,小女还有一事想不明白。” 左丘止说:“席大郎的死?” “嗯,小女不明白,这席淮安的死怎么就这么凑巧。刚好是席三娘应当回来的日子,也刚好是席家湖中小楼入住神秘宾客的日子。” 白露系好腰带,说:“仙师小女换好了。” 左丘止回过身,看着换好衣裳白露,提醒道:“头发。” 对,还有发髻。 “嗯。。。。。。仙师,您的银筷子还在身上吗?” “嗯。” 白露伸出一根手指,歪着脑袋说:“可否借给小女一根?” 面前男子的脸配上她这软萌的表情,着实有些让左丘止浑身不适。 左丘止从怀里取出银筷递给白露,说道:“施主有没有想过,或许那席家大郎本就应该在昨天死。” 白露拿着银筷的手一僵。 本就应该死?就算没有她,没有仙师出手,他也会在昨夜丧命? 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是昨夜她们的出手,才让对方临时决定了席淮安的死法。毕竟,有两个被玷污致死的乐姬在,那阉割的死法倒也合理。 不对。 白露水眸一缩。 或许,昨日曼音馆的姑娘们掉入陷阱,本就不止是席淮安一人的杰作。就像他本就应该那样死去。 只是,她白露与仙师的插足让对方有些乱了阵脚。于是,才临时编出了一个窃贼的说法。 可问题是,谁那么大胆,竟敢设计杀害席家的公子?而且,作案的地方还选了席家? 素手利落一绾,将乌发盘成男子发髻,再一插,用银筷代替发簪固定。 就这样,一个利落简单的男子发髻就被盘好了。 “仙师,小女好了。” “施主想去哪里?” “嗯。。。。。。先去成衣馆买个围帽吧。” 左丘止说:“施主这般只要少说话,行为举止再注意着些应该就不会被认出来了。” 白露说:“不是为小女,而是要给仙师您买围帽。” 左丘止诧异,“给本座?” 白露头一歪,俏皮地说:“仙师难道您不知自己这容貌着实扎眼了些吗?哎,总之为了小女的安全,也为了不过多的引人注意、徒惹麻烦,仙师您还是戴着围帽遮一遮吧。” “还是先去药堂吧。” “药堂?” “买姜茶。施主方才不是冷?” “小女没事了。”白露说着摸了摸肚子,“若是可以,咱们买了围帽后去吃些东西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