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整个南诏都是父皇的,袁家听从于父皇的吩咐又有什么好奇怪地?” 谁料,白露却是板着脸讳莫如深地说:“袁家是巫王地势力是不奇怪。但是,他们帮助一个连巫王都放弃的皇子,却是奇怪地。” 楼席兮语塞。 眸光微动,白露又说:“这席家三娘与袁家小郎地联姻,看起来是帮助甄㲸与楼延风巩固势力,但实际确是帝王地制衡与牵制.不过。。。。。。谁也没想到,这中间竟然出现了一个插曲。” 楼席兮指节一顿,“阿姊是在说我?” “就是你.” 一时间接受了太多信息让楼席兮脑袋有些乱,他皱眉喝了口水,怀疑地看向白露说:“阿姊,这些该不会是你为了让我放弃利用席三娘编造出来的吧。” 左丘止却突然开口说:“你们觉得,席行舟为何会要当这次簪花节的魁首?” “要当魁首.”楼席兮低声重复了一遍。 白露看向左丘止,“仙师,您是察觉出了什么吗?” 左丘止扫了眼楼席兮,意味不明地说:“席淮安死了。” 楼席兮揉了揉额头,说:“是楼某的手下孤云杀的,有什么问题吗?” 白露也看向楼席兮,问:“你为什么让孤云为什么杀席淮安?” 被两人莫测高深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楼席兮深吸一口气,说:“因为他是席家人。而且,席家支持的是甄㲸。” 白露说:“那为什么不杀席攸、席行舟、席三娘,或是席沐休?” 楼席兮说:“曲阜席家乃百年世家,家大业大,人才济济,高手如林,又有巫后作靠山,哪里那么容易说杀谁就杀谁?就连杀了那席淮安,都浪费了我一颗甚是好用的棋子。” “那你为什么又选择在那一日让孤云动手?” “那一日是哪一日?”楼席兮不理解,那天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他说:“孤云算是个聪明的,又和席淮安周旋了几年。所以,我并没有规定她何时动手,只是让她自己斟酌。” 白露与左丘止对视一眼,他不知道湖心小楼中的人。 楼席兮看着两人在自己面前互通有无地样子,有些不爽,于是眼珠子一转,说道:“不过,我知道席淮安有个癖好,我是知道的。” 果然,他的话音刚落,白露的目光再次回到了楼席兮的身上。“什么癖好?” “阿姊当真想要知道?” “别卖关子。”白露说。 楼席兮先是不怀好意地看了眼身侧犹如一尊玉佛般清冷绝世的左丘止,才带着笑开口说道:“席淮安好色,常常一夜驭数女,且尤其喜欢身份低微的良家子。良家子嘛,多是不愿意的,所以席淮安怕自己霸王硬上弓的时候被人打扰,每当寻欢时,便会支走自己院落以及周围百米的下人。” 白露瞬间就想到了浮桑与莫鸢遭祸害时的惨状。 楼席兮见左丘止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心情大好,于是继续盯着左丘止不苟言笑的侧脸补充:“对了,有时候席淮安还喜欢在做好事的时候拿着春宫画册来研习呢。国师,你知道什么是春宫图吗?” 左丘止微微侧脸,反问:“楼施主知道?” 清冷淡漠的眼中满是清明。 楼席兮瞬间难堪起来。 他怎么忘记了,他的隐疾,对方也是知道的。 左丘止他不看那些东西,是因为清心寡欲,而他却是。。。。。。 白露完全没有留意桌边两人的暗流涌动。她此刻满脑子想的都是楼席兮刚刚说的那句“席淮安还喜欢在做好事的时候拿着春宫画册来研习”。 春宫画册来研习! 原来,席淮安因为早就计划好了,欲要对浮桑、莫鸢行不轨之事,所以派小厮去找孤云要了她们的春宫画册,同时也支走了安庭轩附近的下人。 孤云在席淮安身侧周旋多年,自然十分了解席淮安的癖好。因为那日席淮安派人来要画册的缘故,她知道了那时会有新的姑娘席淮安祸害,也知道那时安庭轩附近的人手会被席淮安给支开。 所以,那日孤云才会“刚巧”出现,又能“刚巧”杀了席淮安。 左丘止不再看楼席兮那青红的脸,扭头问白露:“想明白了?” 白露点头,“仙师,小女都明白了。” “楼某该说的已经都说完了,国师,现在轮到你来回答楼某,那席行舟这次当簪花节的魁首有什么问题了吧。” 可是,楼席兮的话刚刚说完,就忽然被人点了哑穴。 楼席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