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孤云的双眼就开始有些发怔,紧接着她的瞳孔开始涣散。恍惚间,面前地女子似乎突然从白露变成了另一个翩若惊鸿地男子。 那人皮肤很白,病弱的苍白,但是他地双唇却像是涂了胭脂般地红润。他出身虽矜贵,却比任何还要可怜。似乎因为生活里了无乐趣尽是黑灰,他素日里总喜欢穿着一拢艳丽地红衣.。。。。。 就这样,孤云逐渐思绪飘飞,神不守舍了起来。半晌后,她竟是看着白露喃喃自语,唤了一声:“主子。。。。。.” 闻言,白露眉头一挑。 心中惊喜道,她的媚术什么时候练到了如此炉火纯青的地步了,竟然对女子也有用? 一见形式大好,白露唇角携着笑又凑近孤云两分,极轻极慢地问道:“孤云,告诉我,席行舟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席行舟他。。。。。。他不能。。。。。。” “不能什么?” “不能。。。。。。唔。” 就在此时,孤云唇角突然渗出一抹献血,紧接着她的双眼开始变得清明。 白露眼眸一厉,连忙伸手捏开孤云的嘴,“你竟然咬舌!” 孤云冷着脸拍开白露的手,用袖口随意地抹了抹唇角。 白露抿唇。 到底是什么秘密让孤云宁可咬断自己的舌头,也不愿意透露分毫?而且,刚刚她明明中了自己的媚术,按理说不会如此轻易地恢复意识才对。 正在白露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柴房的门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是席行舟,而他身后跟着的是那个不怎么招人喜欢的川松。 席行舟面色阴沉地低吼道:“你竟然还叫了卢宽!” 卢宽来了? 白露心下一松,既然救兵来,她们应该是死不了了。 然而白露心下的石头刚刚落地,就听到席行舟再次冷声吩咐:“川松,杀了她们。” 白露站起身,“二公子,小女劝您不要一时冲动做了错事。既然湘阜公已经来了,想必卢小郎也是时候要醒酒了,现在着实不是你大开杀戒的最佳时机。” 席行舟说:“不是我要大开杀戒,是川松。” 随即,他扭头对着川松说:“放心动手吧,你主子我不会让你给这两个贱人陪葬的。” 闻言,川松缓缓地拔出了腰后的短刀,向着白露一步一步逼来。 这个女人,他早就看不顺眼了。 白露被逼着后退数步。 “受死吧。”川松猛地抬手。 就在这时,一直蹲坐在墙角的蓝衣女子朱唇一动,瞬间有数枚银针从她嘴里吐出。 川松猝不及防,应声倒地。 白露震惊地看着脚前已经没了气的川松。 而席行舟的面上更是无比骇然,他怒道:“你!你竟然会武功!这么多年,你竟然都瞒着我们!” 孤云没有说话,当然他也并不打算放席行舟离开。 只见她一个飞跃就跳到了席行舟身后,然后拔下自己头上的发簪,想也不想就猛地插到了席行舟的肩胛处。 “啊!”席行舟的痛呼声引得柴房外飞鸟阵阵。 紧接着,孤云一拳捶在了席行舟的后颈处,席行舟当即倒在了川松的尸体旁边。 外面有喧闹声传来。 一切发生的太快,白露来不及多想,快步上前,说:“孤云姑娘,卢宽怕是要过来了。” 孤云依旧没有说话,而是俯身将川松手中的短刀塞到了席行舟的手里。 “你在做什么?想让大家以为是席行舟杀了川松?不可能的,你还是快跑吧。” 孤云扭头看向白露。 “孤云姑娘,你有武功在身,现在马上离开,便可以活。至于我,你也不用担心,我命大,没那么容易死。” 孤云的目光闪了闪,“告诉他,孤云去了。” 白露蹙眉,心中徒生一股不好的预感。 突然,只见孤云满眼决绝地握住了席行舟拿着短刀的手,一咬牙就带着席行舟的手将那柄短刀狠狠地刺向了自己的心窝。瞬时间,她天蓝纱衣就被鲜血给染红了。 白露倒吸一口冷气:“孤云!” 孤云扭头看向白露,似乎想再次透过白露看见自己心中深藏多年的那个绝色男子。只可惜,她再也没机会见到他,再也没机会帮他了。 与此同时,门外的脚步声刚巧在柴房门口停下。 “这,这是,杀人了。来人啊!席行舟杀人啦!”卢欢杀猪般地嚎叫道。 卢宽与席攸与一众下人也出现在了狭窄的柴房门口。 “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