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霄也唾弃说:“是啊.不过,我爹娘他们两人当时私定终身,却并不完全是因为那英雄救美之后的心意相投、芳心暗许。” “难道这其中还有内情?” 白露之所以诧异是因为那日在明政殿,她依照席攸说的话来看这其中就应该是简单地郎有情、妾有意才对。 席霄摸了摸鼻子说:“我爹那时确实是酒意上头,再加上见色起意。不过我娘却不然。” 白露一听来了兴趣,“烦请席小郎展开说说。” 席霄说:“我爹救我娘时,曾不小心将他能自证席家子身份地八卦玉佩给掉了出来。” “小郎的娘亲看到了?” “当然看到了。不然,她堂堂王家女,岂会愿意委身?” 席霄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我娘那是觉得我爹或许可以带她离开,并帮她脱离当作王家棋子地命运所以才。。。。.。” 原来,席霄地娘亲是在博弈,而且是在用自己地贞洁来做一个豪赌。 自来女子将贞洁看得比性命还要重要。席霄的娘亲却能为了不成为他人脚下的铺路石做出这种决定,还真是让人敬佩. 她宁可所托非人,也不甘成为棋子。她宁可抛开王家贵女的脸面,也要让那些逼迫她的人失策。 虽然,最后的结果是她自己得不偿失。但是起码她敢于尝试了。这是她的骨气,也是她的勇气。 “小郎的娘亲,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席霄唇角动了动,说:“她姓王嘛。王家培养出来的儿女,又岂会是寻常人。” 白露假装没有看到他眸底一晃而过的伤感,浅笑着点头,“有理。” 这时,安静了许久的左丘止却开口了,他问:“你的故事和本座有什么关系?” “你别急,这不就来了?” 席霄眯眼,气氛地说:“一夜过后,我娘本来已经成功地说服了我爹将她带回南诏的。可是谁知中途却偏偏杀出来了一个坏人好事儿的拦路虎。” 拦路虎? 看着席霄咬牙切齿地模样,白露缓缓看向了旁边没事儿人一般的左丘止。心道,该不会仙师就是席霄说的那只坏人好事儿的老虎吧。 “左丘止,你该不会忘记自己曾经说过什么了吧?” 左丘止眨了眨眼睛,说:“本座在那船上?” “!!!你,你竟然连自己在不在那艘渔船上都不记得了?!” 左丘止摇头,“不记得。” 席霄气急,额头青筋直冒,两只鼻孔也一翕一张的。 亏得他还想着兴师问罪,结果到头来这罪魁祸首早就将之前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 瞬时间,他就觉得如一拳打在了棉花,胸口的怨气发也发不出,泄也泄不掉。真真是气死他也! 见气氛有些紧张,白露再次开口缓和道:“额。。。。。。席小郎,要不。。。。。。还是你自己来说吧。” “当时他也在那船上,不止是他还有一个白眉老道。” 左丘止眉头微动,白眉老道。。。。。。难道是他师傅? “本座的师傅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他问, “不是他,是你!” 席霄说:“原本我爹已经要救我娘脱离苦海了,但是你,你偏偏说我娘克夫。” 克夫? 白露扭头看向左丘止。这。。。。。。仙师还给人算命了? 左丘止对着白露摇了摇头,无辜地说:“本座不记得了。” “你根本就是在逃避责任!”席霄道。 “本座有什么责任?” 席霄厉声质问道:“若不是你多嘴,我爹岂会反悔将我娘带走?我娘又岂会一生被作为棋子辗转数个家族?” 白露有些听不下去,插嘴说:“席小郎,小女记得巫王曾提及当时的仙师才四五岁。” 席霄知道她是想维护左丘止,于是冷哼一声,没好气地说:“所以嘞?” “请问小郎,你觉得一个四五岁孩童的话的可信度有多少?” 然而不等席霄回答,白露又扭头问左丘止:“仙师,您还记得当初您观测到天罡在西,太白临于北,北方会有大凶之事发生是在几岁吗?” “四岁。” “虽然后来赫连君祺夫妇果真遇害,但您提前早已观测出来的这个事情是过了多久才在各国传开的?” 左丘止说:“三年。” 白露点了点头,再次看向席霄,说:“席小郎,哪怕幼时仙师再怎么粉雕玉琢,二十一年前他也不过是个无名无姓的小娃娃。你觉的,就凭他一句虚头巴脑的话,就能改变席攸的想法?别忘了,他可是席家子,而且还是个官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