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巾重重的拍在色鬼的脸上,就像板砖拍在气球上,色鬼的身体直接被拍飞到了半空中,在天花板上重重地撞了一下,然后落在了软软的圆床上。 色鬼的运气似乎不太好,他跌落在床上,屁股正好坐在了一大包散开的糯米上。刹那间,色鬼的屁股下就冒起了一阵白烟。色鬼发出了一阵像杀猪似的惨嚎,他连忙翻身而起,想要离开圆床,我却在关键时候扑到了他的身旁。 我双腿用力在地上一蹬,然后整个身体压在了色鬼的身上,不等色鬼反应过来,我双手握着卫生巾捂在了他的脸上。兴许是感到了生死危机,色鬼在我的身体下剧烈的挣扎着,他用双手不断地击打着我的脑袋,用膝盖不断的撞着我的后背,他整个身体不断地躬起然后重重落下,想要将我掀翻下马。 我用腿死死地夹住色鬼的身体,双手死死地按住卫生巾。这一幕就像是一场谋杀,像某个杀手想用卫生巾将一个人活生生的捂死。 白色的烟雾不断地从色鬼的脸上升起,色鬼的挣扎渐渐的变得无力起来。我知道此时的色鬼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又过了大约一分钟,色鬼停止了挣扎。就在我暗自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一旁花公鸡开口喊道:“包子,不要放松警惕,这色鬼还没有魂飞魄散,他这是在装死,赶快把钱币塞进色鬼的嘴中”。 听到花公鸡的话,我恍然大悟,这时候我才想起前两次我杀死恶鬼之后,恶鬼都化成了青烟,眼前色鬼的身体还在,这说明色鬼是在装死,想在我大意轻敌的时候反败为胜。 幸亏花公鸡提醒不算晚,要不然我险些铸成大错。 我用一只手死死的继续按着卫生巾,腾出一只手朝着身旁不远的古钱币抓去。发现诡计未遂,色鬼再次剧烈挣扎起来,色鬼的双拳像雨点一般轰在我的头上,几拳就已经轰碎了我脑袋上的表层皮肤,鲜血横流之中有的地方甚至能够见到生生白骨。 我对自己的惨状浑不在意,抓起一枚古钱币之后,直接朝着色鬼张大开的嘴巴塞去。古钱币滑入色鬼的嘴巴中,在阵阵青烟里,色鬼的嘴巴中发出了阵阵“汩汩”声就像沸水发出的声音。 少顷之后色鬼终于停止了挣扎,又过了一会,我身下一空,最后我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再看色鬼,则化成一团青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好一番艰难的搏斗之后,色鬼终于被我消灭。我倒在床上深吸了两口气,正想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就听见花公鸡在一旁喊道:“包子!快看看现在几点!”。 我连忙翻过手腕递到眼前,却发现在刚才的搏斗中,我手腕上的手表早已经不翼而飞了。我又连忙转身朝着背包扑去,一阵翻找找到手机,看清楚屏幕上的时间之后,我忍不住松了一口气,现在零晨三点半。距离四点十五分还有四十多分钟,时间完全足够了。 将剩下的用得着的东西收进背包中,我捡起地上的红色外套套在了身上。弯腰抱起花公鸡径直的下楼离开了酒店。 见到我从酒店中走了出来,一直守在酒店外的保安连忙迎了上来。他用手电照在我的脸上,待看清楚我的模样之后,保安的嘴巴张了张,然后身体一软,直接倒在了我的身前。 我有些不明所以,一旁的花公鸡倒是看出了明堂。他扇了扇翅膀对着我说道:“包子,你把人吓晕了,还不快点离开”。 “把人吓晕了”?我嘀咕一声,然后恍然大悟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时候我才反应过来,我现在的样子的确有些吓人,我现在浑身是血,其次我的脑袋已经肿成了猪头。保安见到我这一副尊容,估计是将我当成了鬼。所幸的是保安没有被吓破胆,只是晕了过去,倒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将保安扶起放在酒店大厅中,我抱着花公鸡来到了二环一条街道上。现在我要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人为的制造一场车祸,送红衣女子归西。 此时将近凌晨四点,公路上的车数量不多,正因为车少,此时公路上的车速度都非常的快。只要有了速度,要超度红衣女子应该不难。 将背包放在隐蔽的地方藏好之后,我将花公鸡放在地上。将视线投向了远处疾驰而来的汽车。不久之后就有一辆越野车从远处疾驰而来,在距离我还有十多米的时候。我深吸一口气,连忙跑到了公路中间,闭着眼拦在了越野车的前面。 “吱”,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起,越野车最后稳稳的停在了我身前一米之外。 车窗摇下,一名大胖子瞪着我大声吼道:“马拉个比,你找死呀,找死你马拉个比别害我呀”。 大胖子说完话,不等我反骂就一轰油门,越野车像离弦之箭一般绕过我的身体朝着远处飞驰而去。 “唉,包子,你是在害怕,在犹豫吗?你出去早了一点”。花公鸡在一旁低声说道。 “我才不是害怕,只是没有被车撞过,第一次没有经验罢了”。我白了花公鸡一眼,我最讨厌别人说我胆小了,我是真正男子汉,可不是容易掉泪的伪娘。在我的主观臆想中,这个世界上还没有能令我感到害怕的东西。 又有一辆轿车从远处疾驰而来,我缓缓的朝着公路中间移动,这一次我做好了准备。只等轿车行驶到距离我五米的地方我再冲出去,以轿车的速度,就算司机反应够快,恐怕也来不及刹车了。 我心中美美的想到,轿车却在距离我还有二十多米远的地方放缓了速度。轿车缓缓的开到我的身前,一名中年人摇下车窗对着我问道:“女士,我远远的就看你受伤严重,是不是刚刚出了车祸,用不用我开车送你去医院?”。 “唉”,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来对着中年人说道:“大哥,我看你是个热心肠,你就别送我去医院了,你看这样行不行,我站到公路中间,你开车撞死我如何?”。 听到我的话,中年人面色一变,脱口而出:“神经病!”。说完话,中年人驾驶着汽车快速离开,只留下一道难闻的尾气将我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