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高彪的狂言,范文程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将军别忘了,新昌城内可是有八千守军,又有城池之利,可他们仍旧被隋军给击溃了。” 范文程这么一说,高彪顿时语结,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范文程转过头来,朝着完颜阿骨打拱了拱手,道:“狼主,卑职以为,唯今之计,不如放弃一些不必要的城池,将兵马还有粮草辎重尽数集结到一些大城当中。隋军跨海而来,随军粮草必然不多,只要我们紧守城池,不给隋军得到任何补充,一段时日之后隋军便会不战自溃。” “不妥,不妥!” 完颜阿骨打摇头说道:“先生不要忘了,各地的守军有许多是被收编的幽州军,以前在我们的高压控制下他们或许不敢有所异动。可若是遇到隋军大举攻城,谁能保证其中没有异心者?毕竟不是每一个汉人都会像先生或者是吴将军这样肯效忠我们女真。” 范文程本以为自己出了一条妙计,谁知竟然就这么被完颜阿骨打给否决了,嘴微微一张,拱了拱手便退了回去。 “娄室,你怎么看?”见范文程退了回去,完颜阿骨打心知他没了主意,当下就把目光转向了完颜娄室。 完颜娄室缓缓开口说道:“派兵,先和隋军打上一场!” 高彪闻言顿时哈哈笑道:“娄室大人说的是,我们女真儿郎的铁蹄之下,从来就没有征服不了的敌人。” “为何?”完颜阿骨打没有理睬高彪,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完颜娄室,他相信完颜娄室提出的出兵和高彪绝对不是同一个意思。 完颜娄室拱手说道:“狼主,不管如何,隋军既然已经对我们出招,我们怎么能不回击?对于南方的隋军,我们根本是一无所知。所以这一战,更多的是试探。” 试探? 完颜阿骨打眉头微微一皱,旋即便是恍然大悟。当即令道:“完颜宗望,高彪,多尔衮听令。” 完颜宗望、高彪还有努尔哈赤身后那一脸鹰鹫相的多尔衮齐声说道:“卑职谨遵狼主吩咐。” 完颜阿骨打朗声说道:“以完颜宗望为主将,高彪、多尔衮为副将,统领两万精锐奔袭新昌。宗望,具体该怎么做你应该明白吧。” 完颜宗望深吸了一口气,点头说道:“儿臣明白!” 。。。。。。。。。。。 新昌城内。 隋军一战打出了威风,北平郡内不少的义军争相前来投奔。其中最大的一支是乐亭县义军,剔除老弱之后大概还有四千人。领头的名叫朱骏,使一杆四十斤重的大刀,武艺高强,和南霁云大战三十回合不分胜败,被授予偏将军职位。 女真来袭的消息很快就被隋军斥候探知,张巡当即击鼓聚将,商议迎敌。 “大将军,女真蛮贼狂妄自大,两万兵马就敢前来新昌?末将愿提精兵一支前往迎敌,不胜不归。”雷万春之前因为海上颠簸身体不适,所以攻打新昌的时候留在后军修养。经过十几天的修养身体已然恢复,当即战意盎然地请命道。 南霁云和雷万春有着同样的遭遇,听闻战事将起当即也是慷慨请战道:“大将军,末将愿随雷将军一同前往破敌。” 张巡低头沉吟片刻,淡淡说道:“照我看来,女真此来多半是以试探为主。若是我军战力低下,那他们就会一举歼灭我军。反之,他们就会利用起兵的机动性立刻撤军。” “大将军所言极是。” 刘玄初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一勾,“不过女真人未免也想得太美了吧,这里是他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张巡抬头和刘玄初对视一眼,会心一笑,淡淡说道:“这些日子我们先后收编了近万义军,不过由于时间紧迫尚未成军。眼下正好给了我一个练兵的机会。” 。。。。。。。。。。 完颜宗望领着两万女真骑兵一路遮天避尘而来,在距离新昌城还有十几里的地方和隋军狭路相逢。当下便喝令全军压住阵脚,摆开阵势,和隋军遥相对峙。 隋军阵中突然阵旗大开,一员虎背熊腰,面目刚毅的大将提着一对大锤出阵,高声喝道:“不知死活的女真蛮夷,隋将雷万春在此,谁敢上前来送死?” “贼子好胆,吃我多尔衮一刀!”不等完颜宗望发话,多尔衮便已经拍马出阵,直奔雷万春而去。 “叮咚,检测到多尔衮进入奋勇状态,武力+4,基础武力88,当前武力上升至92。” “蛮狗受死!” 雷万春冷哼一声,催马上前,手中双锤高高举起,一前一后,连环向多尔衮脑门砸去。 “叮咚,检测到雷万春进入迅武状态,武力+5,基础武力99,当前武力上升至104。” 雷万春这两锤来的又快又急,惊得多尔衮面色大变,急忙挥刀挡在身前。只听“铛”“铛”两声响,多尔衮霎时间便被震得虎口开裂,嗓子一甜,张嘴便喷出一口鲜血。 “嘶!这隋将怎么这么凶猛?”多尔衮顿时面色大变,急忙卖个破绽拨马而逃。 “蛮贼哪里走,留下你的狗头!”雷万春大吼一声,纵马狂追不止。 “自不量力,真是丢人现眼!” 女真军中,高彪看着亡命奔逃的多尔衮,不屑地冷哼一声。手中钢槊在半空中划了一个圆弧,两腿一夹马腹,飞也似的冲出阵去,“隋狗雷万春,速速来我枪下受死!” “叮咚,检测到高彪进入疾猛状态,武力+5,基础武力99,当前武力上升至104。” “蛮贼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雷万春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闻言也是火冒三丈。当即舍了多尔衮,双锤猛地一撞,纵马直扑高彪,“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两人纵马抢进前来,各自施展本事,锤来槊往,碰撞得铛铛之响,火花四溅。当真是将遇良才棋逢敌手,直踩得尘土飞扬,杀得难解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