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恶,这李秀宁实在是太可恶了,她到底还有没有把我这个主将,这个兄长放在眼里!” 得知李秀宁竟然李隆基面色铁青,在大帐内愤怒地咆哮不止。 半晌过后,李隆基才算稍稍平息了自己心中的怒火,当即出帐找来陈玄礼令道:“你立刻带领一支兵马出发去追回李秀宁,若是她不幸中了隋军埋伏,那无论如何都得把她救出来!记住,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出事!” 陈玄礼闻言一愣,问道:“殿下,平阳公主不尊军令,就算遇到伏击那也是自己倒霉,殿下还可趁机去除军中异心者,何苦再赔上自家军马?” 李隆基摇头说道:“平阳是父皇最为疼爱的女儿,当初父皇太原起兵的时候平阳是立功不少。孤虽然也是皇子,但是是庶子出身,本就不得父皇看重,若是让父皇知道孤对平阳见死不救,孤这辈子便再无出头之日!” “末将明白了!”陈玄礼也不笨,听李隆基这么一提点顿时醒悟过来,当即拱手告去。 陈玄礼得令之后当即召集麾下的五千甲士,辞别了李隆基,离了大营,径直追赶李秀宁而去。 。。。。。。。。。。 另一方面,李秀宁率领着麾下的部曲一路马不停蹄,踩踏得烟尘滚滚,浩浩荡荡地杀奔南郑而去。 在急行军了近六十里地后,远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两名唐军骑兵拼命地鞭策着胯下的战马,风驰电掣般地从远方赶来。 “这里怎么会有唐军?” 李秀宁见状不由得一愣,当即策马上前喝住二人:“你们是什么人?速速下马!” 这两名唐军骑兵便是李世绩派至李隆基军中的信使,原本也是长安人士,自然认识这位赫赫有名的巾帼女将,当即滚鞍下马,双手呈上李世绩的书信,拱手说道:“公主殿下,小人乃是李世绩将军麾下亲兵,如今是奉命前来送信!” “李世绩的信?” 李秀宁当即伸手拿过书信拆开信封一目十行地浏览了一遍,顿时放声大笑道:“我说隋军怎么无缘无故地撤走了呢?原来是李世绩将军率军断了他们的后路!”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就在这时,后方尘土大起,陈玄礼一边急切地呼唤,一边策马飞奔,越过人群奔至李秀宁的面前。 李秀宁冷笑一声,道:“陈将军所来何事?” 陈玄礼勒住战马,长喘了两口气,拱手说道:“公主殿下,末将是奉长广王殿下之令请公主殿下返回大营,还请公主殿下不要让末将为难。” 李秀宁不动声色地将李世绩的书信递了过去,淡淡说道:“陈将军还是先看完这封书信再说吧!” 陈玄礼小心地接过书信,迅速地扫了一遍,顿时面色大变,有些结结巴巴地说道:“公主殿下,这这。。。” 李秀宁微微一笑,道:“陈将军,此等战机千载难逢,你现在还觉得我应该跟你回去吗?” 陈玄礼闻言顿时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他是李隆基的心腹,对李隆基的心思是在了解不过。 李隆基之所以想要阻止李秀宁追击,完全是抱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心态,生怕隋军设下什么埋伏导致损兵折将,影响了他在李渊心目中的地位。 可现如今,隋军突然撤军的原因已经明了,是因为李世绩奇袭南郑断了他们的后路,隋军若是再不撤退就会被前后合围,落得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正如李秀宁所说,这样的战机千载难逢,若是让李渊知道李隆基畏首畏尾错过这样的战机,只怕到时候必然引起李渊的不悦。 李隆基再怎么说也是李渊的儿子,无论如何李渊都不会把他怎么样,到时候这怯敌避战、错失战机的罪名十有八九就会落到自己的头上来。 思前想后,权衡利弊一番之后陈玄礼便做出了抉择:“公主殿下说的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长广王殿下请公主殿下回军是因为担心隋军有埋伏,既然现在一切都已经清楚,那殿下的这道军令便有些过于保守了。” “既然如此,那陈将军可愿随我一同前去追杀隋军?相信只要将军能够取得大捷,带着龙治还有李泌这二贼的首级归去,皇兄是不会计较你现在抗命的举动的。”李秀宁冲着陈玄礼微微一笑,旋即马鞭一挥,纵马疾奔而出,只留下一声清厉的喝令:“传令全军立刻转道西城!” 陈玄礼咬了咬牙,对着身后的部曲伸手一挥说道:“全军跟上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