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善与张洎忙了三天了,终于有了一份可行性方案,结果刚拿出来供大家讨论就引起了轩然大波,同来的众人都不乐意了,抛家舍业、辛辛苦苦地来到了信州,结果给的都是副职或是冷衙门,这怎么行,不干,坚决不从!不过信州地方官员是大为满意,多劳多得,不出力就少得,而且不得,这很正常。 “这帮人是不是太不知足了,与我同来原来都是为了高官厚禄啊!没有一心想要复唐的是吧!真是该死!”李从善说出了一句没脑子的话让张洎很蔑视,废话,不图什么谁跟你来呀!白痴!张洎现在是越来越看不上这位郑王了,感觉智商下线,与自己不在一个频道上,当初自己真是瞎了眼了。 “殿下,这些人对您绝对是忠心的,不然不会抛家舍业地跟您来到这么远的信州,人都是有所求的,这也是很正常的。”张洎能说什么,自己不也是这样的人吗! 李从善终于成熟些了,这位娇生惯养的小王爷知道了什么是人情世故、什么是付出与回报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十多日的争吵还没定下来所谓“朝官”的人员名单,李从善急得嘴上又起泡了,如此争下去,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登上皇位啊!这帮该死的,为了自己的利益真是全然不顾!哪还把自己放在眼里啊!有的人冲动起来竟然对自己指名道姓,真是该死!杀了算了,反正也没有什么用处了,有信州的地方官员支持自己也够了。哼! “张洎,这是最后的人员名单,你跟他们说吧,如果不同意,那,那就可以一拍两散了。”李从善把事交给张洎去办是因为他不想再看见那帮“贪得无厌”的人的嘴脸了。张洎没办法,上挤下压就是宰相的活啊!最近的张洎也有些被同来的人刺激了,再拖下去黄瓜菜都要凉了!唉,算了!仁至义尽了! “张洎,你说的可是真的,李从善真的这么说!这个该死的王八蛋,当初你撺掇我们支持李从善,说是南下后立他为皇帝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高官厚禄更不用说,可结果倒好,我们什么都没有了,却捞个屁大点的小官,而且有的人什么也没捞到!张洎,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过意得去吗!你是不是与李从善联合好了骗我们的?” “对,你就是骗我的,你可真该死!” “哼,他就是与李从善合谋骗咱们的,想希望通过我们每个人的名望和家族的声誉为他们招揽更多有钱有势的人帮他们,现在是认为咱们没用了,就想抛弃咱们,咱们可不能像傻子一样被他们利用了!咱们给认识的人写信让他们不要来了,李从善就不是个善类!他可是利用咱们登基的,利用完了就不管了,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李从善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紧握着拳头,如果手里有把刀一定会冲进去杀了这帮“狗东西”。真是该杀,竟敢骂自己,自己毕竟是王爷啊!真是没大没小,这些利令智昏、反复无情的小人们,留着也是祸害!哼,李从善咬牙切齿地离开了。 张洎是受了一身的伤回来的,被群情激昂的众人给揍了,鼻青脸肿、一瘸一拐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啊!”张洎被茶水给凉到了,气得把杯子摔得稀碎。真是喝水也塞牙!这帮人真是太过分了,有话好好说呗,还动手打人,真是野蛮,狗屁的书香门第、狗屁的书香世家,也不过是庸俗鄙陋之人,利益面前哪里还有情谊二字啊!真是该死啊! “大人哪!这帮人还能成事吗!这么拖拉!唉,急死我了,这要是咱们驸马爷早就嘁嗤咔嚓了,真费劲哪!”孙重才可是急不可耐了,来了都快三个月了,平时闲得蛋疼。 左治国呵呵一乐,“小子,你得在他们这样的事情当中学会一些东西,说不定以后也是碰上。” “嘿嘿,大人!他们这是分赃不均,可是这还没得天下呢,怎么就开始分上了,他们就一定认为能得江山吗?” “他们这样的人要是能得江山,那可真是大力出奇迹了!一群窝里横的家伙,一群散沙,各怀鬼胎的人能同心协力干大事吗?他们哪,只能有福同享,有难各自飞呀!” “报,大人,李从善调兵了,围了同来的那些人的宅子。看来是想杀人。大人,要不要动手啊!”有人来报。 左治国沉思了一会说道:“不用管了,死了更好,不用脏了咱们的手。唉,这还没走第一步呢,先是对自己人起了杀意!这个李从善还真是个,是个人物,哈哈......” “大人,咱们要不要......”孙重才计上心来! 张洎睡得很沉,因为挨了打,而且被打得不轻,所以睡得也深,当他听说同来的人一夜之间全死了的时候,吓得坐在了地上,他没想到李从善会这么狠心,会下得去手,平时温文尔雅的一个人,怎么会变得这么心狠手辣呢!没看出来啊,本以为是个好操控的人,这下好了,张洎后怕了,怕自己伴君如伴虎,哪天不小心把自己送进虎嘴里。 “张大人,郑王让我给您传句话,说阻碍没了,就要办正事了,抓紧准备登基事宜,不得有误!” “是,请转告王爷,下官一定鞠躬尽瘁!”张洎内心是极度害怕,真怕李从善杀了自己。 心情良好的李从善突然想到街上走一走,看一看,他想知道信州城里的百姓们支不支持自己,想听听民众的声音,于是一副公子哥的装扮,与几名随从出了府。 “听说了吗!昨晚郑王把与他同来的人都杀了,真是太狠了!” “可不是吗!用完了就杀,心太黑了!” “这样的人当了皇帝能好吗?” “唉,我可听说北边的百姓开始分田了,说是什么耕者有其田,并且官府给发耕具和耕牛,等粮食丰收了再交点钱说行了。” “这么好啊!看来驸马爷于乐还真是为民谋福啊!” “可不是吗!听说北边的一些城里的商铺可以到官衙借贷,比高利贷的利息少很多。而且税也降了好多,真希望咱们信州也快点归驸马爷管吧!” 李从善一脸铁青的回到了住所,砸,疯狂地砸,气急败坏地砸,大骂于乐!连带问候了于乐的八辈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