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深夜突然犯困意
西门埔琥准备远离阴阳族,重新另谋生路。 他到底是之前在市坊之间生活过一段时日的,便也是能够很好地融入市坊的生活,正好,也能避开西门冀的耳目。 西门埔琥打定主意之后,正是要走一条小路,却是在路过一堆的草丛时,听见了里面草动的声音。 现如今的情况,是让他草木皆兵。 西门埔琥机警地靠到了树的旁边,观察着草动的声音和方向,并且警惕着,随时都有可能出现的危机。 然而,从草丛里面爬出来的这个人,很明显是没有多少的防备。 或者说,是之前已经让他耗费了太多的精力,此时此刻已经提不起来任何的力气,再去防范什么了。 月光洒落是那样的温柔,可是落在这个人的身上,又显然是那样的无情。 “华良。” 西门埔琥哪里想到,他竟然还能看到西门华良活着出现在他的面前。 内心的激动如同海浪一般汹涌着踊跃上来。 西门埔琥一下子抱住了虚弱的西门华良,从来不屑于流下眼泪的他,到底还是一副泪流满面的模样。 后来,他才知道,西门华良的一家,都是被西门冀给杀害了。 而西门冀对外的宣称是,有刺客团已经盯上了阴阳族,是率先杀害了他们,以此对阴阳族发出警告的声音。 因此,阴阳族也开始全族上下的搬迁,是离开了原来的地方。 西门埔琥本来是要带着西门华良去到人世间过日子的,哪里想到,他们会在半路的途中,碰上几个阴阳族的人,其中便是有西门子衿。 西门子衿是非常崇拜并且相信西门埔琥的。 她在听到西门埔琥的死讯之后,是怎么都不相信西门冀的说辞,对着其他几位元老级的人物说着要查明真相,却是硬生生被西门冀压了下来。 西门冀是把所有注意力都引向了搬迁这条方向,自然是没有多少人再关注西门子衿的言语。 没有办法,西门子衿只有等待搬迁之后,想着一定要把这件事情查明清楚。 哪里想到,就在西门子衿回去收拾行李的时候,和西门埔琥一模一样的情况又再一次的出现了,还是一样的西门冀,还是一样多的黑袍人。 西门子衿也从来不会选择妥协,于是她遭受到了报复。 幸好,老天爷都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西门子衿是死里逃生,逃了出来,同样的,她还给几个不相信西门冀的同伴们通风报信,是要他们趁着搬迁的乱子,齐齐地逃了出来。 于是,这一小队的阴阳族,是彻底来到了世俗之中。 他们沿街走着,实在是饥饿不已,差点要昏倒在人家的门口。 是一家好心的戏团给了他们吃食,并且接纳了他们。 西门埔琥想着反正他们现在是没有什么生存的手艺,不如是跟着戏团学习,并且在得知了戏团的经历之后,是化用成为了他们自己的经历,这样也好掩人耳目。 本来,西门埔琥还是想要回到阴阳族,把那些族人从西门冀的手下解救出来。 然而,西门华良却是罕见的不赞同西门埔琥的做法。 按照西门华良的说法,是他和小妹心连心,他能够感觉到,小妹现在依然是活着的。 “如果能找到小妹,证明小妹的身份,那岂不是对于我们是更有利。” 西门埔琥一想,这么说也有道理,他们便是把这样的经历融入到戏中,漫无目的地走动,只为了寻找那一抹的不确定。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是要他们找到了有心人。 阴阳族的故事浩浩荡荡,即使是西门埔琥说完了之后,周楚暮都是坐在原地,回味了好久。 他已经是无法用语言来评价这些人,为了一个渺茫的希望,所付出的巨大努力。 他只能是由衷地佩服,同样的,也提出来当下的现状。 “这个孩子是被我救下来的孩子,我也跟她说明了她的情况,但是她依旧不相信我。” “你们能有办法让她相信吗?” 周楚暮的话,是让西门埔琥神情激动,差点要绕过了箱子,抓住周楚暮的手。 然而,不知道是礼仪还是其他,是让西门埔琥硬生生地止住了他的动作,他只是压低了声音,抑制着言语里面的激动之情。 “这位公子,只要您肯让我们见到她,我们自然是有办法让她相信的。” 既然如此,那么也没有了什么难度,只是,要安排双方的会面还是比较困难的。 因此,这件事情,周楚暮还是要好好地准备一下。 他便是先行告别了西门埔琥,回到了居所中,想着要不要和赵乾冶商讨一下。 然而他哪里想到,这些天看似平静,能够让他有心思思考这些计划的背后,其实隐藏着的,是巨大的阴谋。 周楚暮忙了一天也是感觉到疲倦。 今晚是微风阵阵,小风吹得周楚暮格外的清凉。 让他忍不住是躺在了床榻上,将四肢皆是伸展开来,舒舒服服地享受这样的夜色。 因此,他自然是没有看到,在大开的窗户那边,是伸出来一个细小的,不容易被察觉到的竹筒。 竹筒里面冒出来细烟,轻柔得,伴随着夜色消散在空中,像是从来没有到来过一样。 也不过是在瞬间之中,周楚暮感觉到脑袋的阵阵疼痛,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上下的眼皮直打架。 周楚暮只当他是过于的忙碌,这一下子是反噬了回来。 他是将手臂搭在了额头之上,准备进入到睡眠之中。 周楚暮隐隐约约之间,好像听到了房门叩动的声音。 可是,已经是如此的深更半夜,又是有谁会过来找寻他呢。 他偏过脑袋,想要看个清楚,可是目光所到之处,都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白茫茫的纱布一样,朦朦胧胧,看不清楚,也看不真切。 好像没有人的前来,是他的幻听吗? 周楚暮摇摇头,索性也不予理会。 他又是躺了回去,也不再去想什么声音不声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