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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另有其因的情绪失控

玉香绕指 加冰砂糖橘 5036 2024-06-18 20:46
  远在前院的季晏安,一听到她不愿意见自己,就很是纳闷。  “你说阿零今个怎么了,怎么会不愿意见我呢?”  他冲符笙说着,本也只是抱怨之言,却叫符笙猛然想起昨天鸾鸣到过楚楼找他们的事情。  当即就凑到季晏安耳边,低声将这件事告诉了他。  符笙话毕,茶盏被他重力砸在桌上,随后立马起身,转向上坐的尹母。  弯腰作揖“尹侯夫人,不知宴安可否去阿零院中见她一面。”  这让尹母难做了,但该拒绝的还是要拒绝。  “季将军莫急,我再叫人去催催,许是在赖床。”  尹母不愿意,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在堂上焦急等待。  又是好几次催请后,尹零露才慢慢悠悠走进来。  不过她一进来,就目不转睛地朝尹母身边去,就像是浑然看不见季晏安似的。  奈何他一腔热忱,却不被知晓,忐忑的心随着她的不理会愈演愈烈。  “阿母,您找我。”  尹母闻言看向紧张无比的季晏安,就知这两人定然又闹矛盾了。  但她却并没有不满。  “是季将军找你,阿母院里还有些事,先走了。”  尹母没有久留,中间人当完,立马就走,只留下她们两个人。  季晏安等着尹母离开后,几步走到她面前。  看着过来的人,她赶紧后退,随后他每进一步,她就回退一步。  眼看着她马上就要退到门口了,季晏安又怕她会走,所以不敢再前进。  “明日我就要出发去淄陵郡,阿零,待我归来……”  “若是告别,书信亦可。”她打断他的话。  深知他接下来会说什么,那自然是不能让他说出口的。  而他也从她的语气中听出她对自己的抗拒,“你不愿见我?”  她现在会这样,那定然是因为昨天鸾鸣把她看到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她。  可是他冤枉啊。  “阿零,昨天那个妓子是此次案件的重中之重,你还记得那日瑶姐府上的那个小孩吗?”  他在尽心解释,可她心跳愈渐加快,越是听他提起那妓子,她就越是不能控制自己。  再次出言打断他。  “我怕耽误季将军的事,若有何事,且等季将军回来后再谈吧。”  “阿零。”面对她的拒绝,季晏安心慌。  可她现在不想听,唯有如她的愿。  话锋一转,他小小挪动着步子。  “那就是想见我,但又担心会坏我的事。”  尹零露顿时觉得他变了,从前那么有分寸,现在竟然学得油嘴滑舌,蹙眉看着他。  “季将军你怕是要去瞧瞧太医,脑子若是有病,就要早治。”  季晏安一手握拳掩嘴轻笑一声再和她说。  “此去淄陵郡是有要事,不知何时能回,我心惦念阿零,只恐阿零会忘了我便想将这支花赠与阿零,以表我对阿零的心意。”  又是这根簪子,难道就非送给自己不可吗?  她闭眼逃避,双手握拳在袖中。  “我不想要。”  “怎么能不要,你我虽说已经定亲,但出自我手的信物我却从未给过什么,自然是要收的。”  再睁眼时,她眸中无光,语气更加冷淡,转身不想看他。  无论她心中再怎么清楚,有矛盾就要解开矛盾,可是对于他的所有解释,她全都听不进去。  “你脱……她的衣服。”话才出口,头就传来一阵疼痛,但她逼迫自己,要将话说完。  “看她的背……”抬手撑住剧痛的额头。  季晏安见此也赶紧过来将人扶入怀中。  “好了好了,不说了,我说,你静静听就好。”  她揪住他的衣服,不再提后,那种痛感反倒没了。  “宴安,我是想信你的,可是我……”  “她背上有字,我必须亲看,但阿零,我绝不负你,只是……”  他欲言又止,因他察觉到,她会这样,一定不是因为见到的吃醋。  可真让他说像什么,他又讲不上来。  唯恐他说得更多,会让她更加失控,所以他选择不将那件事情告诉她。  “阿零,我没回来的这段日子,你莫要出府,便是有人送来帖子,也只可接阿姊与瑶姐,以及祖母和舅母的帖。”  他细心叮嘱着,就怕自己走了之后,再出什么幺蛾子。  而尹零露,正头痛着,并未说话,只缓缓点头答应。  他实在心疼,不敢再多打扰,将人横抱至门口,“鸾鸣,开门。”  随后把她送到鸾鸣手上,目送她离开后,才去向尹母拜别离开。  此后的每一日,他都会给尹零露书信一封送回。  而皇帝派给他的赤卫队,也从守卫他的安全,变成了一队守卫,一队传信。  只因用他们传信回都城,是最安全的,而且他还给他们立下规矩,让赤卫队的人每天都要在她睡前将信送到她手里。  而自打他走之后,每日在嫂嫂阿姊们的细心照料下,她也愈渐好转。  只是那些书信,起初她总因头疼,而堆积着不看,如今已经积下一小盒子。  这日闲来无事,她便抱着盒子席地而坐,一封一封打开清看。  每封信的信封上都写着【亲亲阿零亲启】  而里面,都是些他沿途遇见的新奇事件。  一整天,她都在房里看信,直到将所有的看完,而今天的信也已经送到。  于是久而久之,尹零露便习惯了每日读过他的信再去睡。  有时若是思虑过重,那头疼就会复发。  也正是因此,她恍然明白,自己这是不能情绪过激。  更能清楚,为何季晏安走前那日,要叮嘱自己,不要谁的请帖都不要接。  除了瑶姐,豫王府和他的国公府。  只怕那时,他就已经注意到,所以才会那般叮嘱自己。  加之在这几日耐心回想过那天闹脾气的自己后,她原本因为一个楚楼,被伤得七零八落的心,立刻被治愈。  更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知道他现在在干嘛,想知道一路上可顺利。  于是她再次失眠,抱着满盒的书信一张接一张地反复观看。  到最后连她自己是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  次日日上三竿,舒乐恰巧来寻她,而她还在赖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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