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像是被人揪住,拉扯着他,令他惶恐不安。 “为什么你不黏着我了。”他说的委屈巴巴。 又带着细微的埋怨,想气她又舍不得。 “我们明天就去找那位少主吧。”依旧是淡淡的语气,内心很是煎熬。 “阿姊有三哥三嫂在,但我不想你哭。” 有了她的话,季宴安破涕而笑。 手上的力道松懈许多,抬手抹去脸上的眼泪。 这是他早就想说的话,只是碍于那是她的亲阿姊,所以才不敢开口。 这会她自己愿意,那必然是不想放过,当即就同意。 “那我们现在就走吧,坐我的马车,你想怎么睡都成,我的大。” 他激动得不行,松开她将她双手紧握住,满眼期盼望着她。 她有些犯难,不跟哥嫂交代交代一声,她也不敢出发。 可也不想让他失望。 “留下符笙,叫他跟三哥三嫂说一声就是。”他看出她的顾忌,当即做安排。 “届时正好由他保护阿姊追咱们,相信哥哥嫂嫂他们也会愿意的。” 她深思一会,点头应下。 乐得季宴安抱起她抛向空中,再接住。 惹得尹零露惊呼,还没反应过来呢,人就被他抱着往外走去。 “于白开门。” 随后她就在门口所有人的惊讶目光中,被他抱下楼。 “赶紧把马车拉过来,我们去找南荣衡,符笙留下,告知尹三爷,再护送阿姊。” 就因他这凌厉风行的样,刚下马车没多久的她,再次上了马车。 不过好在他这车里空间大,还有个软榻可以睡。 躺在上头也没多的有多难受,何况还有专人投喂,恣意的很。 “舒服吗?要是太颠簸,就让人走慢些。” 听着季宴安殷勤的语气,原本的气也消了不少。 往里挪动身子,拍拍榻边说道:“过来躺会。” “好,还是阿零疼我。” 他哪会错过这么好的,能够亲近她的机会,当即窜过去,蹬掉鞋就爬上去,见仰头看着自己,快速躺下去。 两人四目相对间,他目光短暂恍惚。 略带害怕地开口“我能抱你吗?”因他不确定这时的她会不会反感。 就只能先征求她的同意,然后才敢有所动作。 尹零露微抬起头,出手钻过他脖子,凑过去抱住他,也方便他环抱自己。 抱他是好抱的,因为他根本就不会抗拒。 “其实明天再走也可以的。” 乍然一句话,叫她又不知道怎么回了。 忍不住一个白眼瞥着他,只是他根本看不见,自然也不会知道她这会的心情如何。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有些无可奈何,更觉得自己就像是上了贼船似的。 话音刚落,就听见他立马反驳:“不是,那是胜读十年书。” “我说你在说废话,都已经出来这么远了,你才想起来,不然现在回去?” 松手坐起身,烦躁盯着仰面躺着的人。 顿觉跟一个没有网的人说话是真的累,可是偏生他还不自知,而且觉得你凶他就是对他好。 就像现在这样,瞅着尹零露笑的那叫一个心花怒放,恨不得再打他几巴掌的好。 那宽大的手爬上她搭在腿上的手,临摹着掌纹,温热的触感像是带了层痒痒粉。 “生气的你真可爱。” 这副呆傻样,说他是一军统帅,谁会信? “乖乖,再有几里路就是金叶城,咱们到那去歇息。” 他说得十分淡定,更加令尹零露觉得他这是早有打算。 若要南下,必定要过金叶城,而此城,曾是隐世夷门最后出现过的地方。 半眯着眼睛,微扬下巴,审视着他。 观他面色些许潮红,似乎很是口干,不住舔湿着唇瓣。 那双眸子也不敢看她,只一味落在被握住的手上。 “季宴安,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要带我来金叶城,所以才一路上不停地惹我,就等着我心软好跟你过来。” 言语中多少带了点埋怨,说出来的话又少了些逻辑。 唯有季宴安,别说懂没懂她的依据,反正第一时间撇清关系就对了。 当即摆手,抬眸望着她。 “绝对不是,你的毒真的不能再拖了,我也没想惹你。” 急得他坐得笔直,眼睛里满是坚定。 出手搭上尹零露的肩,又被她举手推来。 略带不耐烦的眸光打在他身上,叫他顿生寒意。 就是这种感觉,前世她拒绝他的时候,就是这样。 根本不给他挽回的机会,等到他知道的时候,已经天人永别。 心如刀绞,惶恐难耐,偏生她还不以为意。 说道:“那你非要我打你,还去找我哥告状,你怎么就没惹我了,我告诉你。你要是再这样,我就……唔!” 话还没说完,人就被他扑倒,柔软的唇瓣正好砸中她。 一个抵挡不住,往后面倒去,听得咚的一声。 这么砸下去后脑勺竟然不痛,抬手再去摸,原来是他的手护在后面。 瞪圆了眼睛盯着眼前肆无忌惮的他。 近在咫尺的瞳眸连眨都不眨,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 动作轻柔,另一手出现在她臂膀间,搂住将她往侧边带,直到她的后背与软榻近距离接触。 那眸中光亮渐渐模糊,原本轻柔的动作也变得极具杀伤力,于唇舌之间开疆拓土。 扭动着脖子,撑肩抵抗,即便只是短暂的喘息,她也不敢放过。 这人实在太霸道,只要她有逃离的想法,就非要将她捞回来。 “宴安……我……停下……” 一句话也叫她说得断断续续。 不情不愿离开,出手抚摸着已有红肿迹象的唇瓣。 她不断吸取着周遭的空气,胸腔剧烈起伏。 纵然冬季未过,可层层衣物却遮盖不住她傲人的双峰,反而衬得愈发饱满。 更随着她的动作,一下又一下,贴向与她靠得极近的季宴安。 忽地看见他身形一动,她顿时感觉身上像压了巨石般,令她动弹不得。 扭动着腿脚,却被他强劲有力的双腿控制住。 思绪一片凌乱,双手用力撑起他。 “三思啊!你是谁?你在哪?你要干嘛?” 那古人不都讲究个三思而后行吗?尹零露也想给他提个醒。 颤颤巍巍说出口,心底的害怕涌动,迫使着她不停推搡季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