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信心十足,手铐是他亲自拷上去的,脚上也被铐住了,向左绝对没办法躲避。 “砰!” 警棍狠狠的砸在了向左的肩膀上,吴洋嘴角发出一丝狞笑,这一下不把向左打成半残废就实在对不起前几天被打折的肋骨。 当他表情笑到一半的时候,开始变得有些扭曲,继而是一脸痛苦的神色。 他怎么也没想到,两天前的剧情再次被复制,警棍着实砸在了向左身上,可自己的扎扎实实的挨了向左几拳,原本好的差不多的肋骨再一次被打折了。 “你……”巨大的痛苦使得吴洋说不出话,只是狠狠的看着向左。 向左则是报以春天般温暖的笑容,“吴队长?疼吗?” 卧槽,尼玛这还用问,一万头草泥马从吴洋心中奔腾而过,心中甚至有些委屈,怎么特么总是打这四根肋骨啊,能不能换着来…… 吴洋一听向左这么说,一口鲜血差点喷出来,脸色因为疼痛和愤怒已经憋红扭曲,看起来有些渗人,心里恨死向左了,不过这一次没机会了,肋骨白折了。 就在这有些怪异的画面被定格的瞬间,审讯室的大门被推开了,吴局长和两名一级警督进来了。 “吴队长,你这是干什么呢?”吴局长深怕吴洋做出什么蠢事,一看现在的场景就知道还是来晚了,厉声喝道。 随着吴局长进来的的两个一级警督眼角明显的跳了一下,然后开口道:“这是怎么回事?” 吴洋咧了咧嘴,想辩解一番,但是因为疼痛所致,硬是没说出一句话来,其实解释了也没用,此刻的他手里攥着的警棍正砸在向左肩膀上呢,进来的人已经看在了眼里,只能咬着牙往后退了两步。 “吴局长,你们局的工作作风看来有必要整顿一下!私下打击自己同志可不太好,尤其还带着这么大情绪!”另外一位一级警督也开口了,看到吴洋咬牙切齿的样子,心里笃定吴洋肯定是和向左有私怨,狭私报复。 “江主任,您放心,我一定会严厉整顿的!”吴局长连忙说道,同时心里已经恨死了吴洋他这个堂叔。 如果吴洋知道被这位省厅的办公室主任这么认为他,那他死的心都有了,他只是感觉这一次点子背,被人撞见了而已,但是低头看到向左手上的手铐依旧铐的结结实实的,顿时傻眼了。 他挨了打,肋骨断了几根,痛的脸都成了猪肝色,还得背一个罪名,同时他也知道,这一次他的差不多要载了,能让局长陪着进来的人绝对是上面的人,再看吴局看他阴沉的脸色,他似乎看到了他的结果。 “向左同志,让你受委屈了,我们来晚了!”江主任快步走到向左旁边微笑着说道。 吴局长赶紧从吴洋身上拿过手铐钥匙给向左打开,关切的问道:“向左同志,有没有受伤,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向左没有说话,脑子还有点小懵呢,兰城这地方他不认识什么达官贵人啊,看今天来的这两人,绝对是省厅或者市局下来的,到底是谁在帮忙呢? “谢谢领导,我没事儿,身子骨结实着呢!”向左思索归思索,但领导还等着他说话呢,说着话的时候眼神瞟了一眼脸色已经由猪肝色变的煞白的吴洋,心里暗爽,敢坑老子,尼玛,这下爽了吧。 “没事儿就好,首长在外边等着呢!” 向左一听这话,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敢情是老爷子找上门来了。 看着向左一行人出了分局大门,江大海的眉头皱了皱,心道这个向左果然有背景,吴洋这个蠢货这次是栽倒家了。 这个时候他的手机来了一条短信,拿出来一看上面写道:向左这个同志是个好同志,你以后多交往交往,对你有好处。 真是猜对了,江大海一阵庆幸,之前就觉得向左没那么简单,看到哥哥发来的消息顿时明白了,也暗暗决定一定要结交向左。 在体制内的人都有自己的关系网,或朋友同学,或亲戚好友,他也不例外,省厅的办公室主任是他的亲哥,城东分局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分局门口停着一辆黑色奥迪A6和一辆商务别克,向左上前拉开别克的车门坐了上去,后面那两个省厅的领导知趣的上了奥迪,他们知道后面车上人的身份不是他们能接触的。 车子上就两个人,一位老人和一位五十左右的中年人,两人身上都散发着上位者的气势,只不过老人更胜。 “你小子,被发配到这里来也没给我打个电话,给我老人家问个好,是不是对我老人家有意见啊?”车上一位年逾七旬的老人看着向左说道。 旁边的中年人一听老者这么对向左说话,眼角猛的一跳啊,老者和向左的关系很深啊,他跟了老者几十年从来没看到老者这么跟一个后辈说话,亏得向左没出什么事儿,不然他这个公安厅厅长就难交代了。 向左歪着脑袋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揉着刚才挨了警棍的肩膀。 “别给我装,一个普通警察能打伤你?估计他他这会儿在承受痛苦吧!”老者看着向左不理自己也不生气,继续笑盈盈的说道。 “小郭不是外人,我也就给你直说了,这次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之所以没出面保你,给你刷洗冤屈,是为了保护你,同时也是麻痹那些吃里扒外的人,等他们露出马脚,到时候有他们好看!”老者说这话的时候,身上猛然爆发出一阵肃杀气息,身边的向左和郭厅长瞬间觉得窒息一下。 “血刃当年是我一手创建,是我的心血,总有一天,我要他们还回来!”老者斩钉截铁的说着, 向左虽然经历战场无数,但眼前的老者比他经历了不知道多少倍,从抗日战争到解放战争再到越南反击战,老者没有一次拉下,每次都带部队上前线,后来因为形式需要,创建了血刃,逐步卸任了军中的要职,但是他的影响尚在,当下军中的少壮派几乎都是他老人家带出来的,这位郭厅长是为数不多从政的。 “爷爷,谢谢你!”向左砸吧了下嘴,终于吐出了这两个字,当初被开除的时候,是他的大队长全力斡旋的,他去找老者,老者一直没见他,他多少有些气愤,现在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