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一天的跆拳道是练过的,表面上看起来不过是踹了几脚,每一脚却都是力道不小正中周小虎的心窝窝。?? 周小虎身上被连踹几脚后顿时成了抽了筋的龙虾躺在地上抽搐着身体却怎么也站不起来,冯佳媛见此情形也冲上前大着胆子找准他的后背踢了几下心里特别解气。周小虎哪受过这种窝囊气?他躺在地上捂着肚子一边哀嚎还一边不忘冲黄一天骂道: “姓黄的,我操你八辈祖宗!你他娘等着,老子早晚带兄弟报了今天这仇,让你跪下给老子磕头,否则,你就等死吧。” 黄一天却当众讥讽他:“周小虎,你平常不是最吊吗?怎么今天怂包了?就你这点本事还想跟别人抢女人,你也配?” “黄一天你个王八蛋!你敢得罪老子?老子早晚让你跪在地下叫爷爷!”周小虎气急败坏,撑着两只手臂想要站起来却还是晃晃悠悠倒下了。 “手下败将还敢张狂?我呸!” 黄一天冲躺在地上捂住肚子的周小虎翻了个白眼,一口吐沫从嘴里飞出来正中他脸上,旁边围观群众窃笑叫好,难以形容的无误却气的周小虎差点当场吐血。 看到自己的男朋友三下五除二教训了周小虎这个恶霸官少爷一通,冯佳媛脸上露出欣慰笑容,今天这架打的总算让她除了心里一口恶气。 她伸手揽住黄一天的胳膊笑盈盈道:“咱们走吧,要不看电影时间该来不及了。” 黄一天此时却没了看电影的心思,他搂着冯佳媛的纤纤细腰一边往车子方向走一边不无忧虑道:“佳媛,你看这周小虎明明已经被县纪委抓了,居然又被放出来了?这事我必须找县纪委的林书记问问清楚才行?这瘟神出来对咱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冯佳媛疑惑眼神看向他:“你怀疑周小虎突然被放出来这其中可能有猫腻?” “有猫腻是肯定的,而且我敢肯定,背地里包庇周小虎的人肯定有点政治地位,不管怎么说咱们和周小虎的仇怨是结下了,要是不把这件事捋顺当了,我这心里总觉的没底。” 黄一天的话让冯佳媛深有同感,她若有所思点头道:“要不这样吧,我这就去一趟市里找胡大全,让他亲自批示一下周小虎的案子,无论如何不能让这家伙逍遥法外。” 黄一天扭头看向冯佳媛,问道:“那胡大全的批示能管用吗?” 冯佳媛笑了:“当然管用,这普安市里他的批示要是没用,底下那些领导干部的批示就更没用了。” 黄一天听了这话心里不由一动,他听冯佳媛对“胡大全”信心满满,在她眼里“胡大全”简直就是本地官场至高无上的最高权威。 “难道胡大全是?”黄一天心里不由怀疑,“普安市委一把手的确姓冯,那么谁姓胡?难道他就是冯佳媛口口声声说的近亲?他们俩会是什么亲戚关系呢?” 官场上很多事只要领导重视起来处理度往往天壤之别,冯佳媛当天晚上去了一趟市里,胡大全的批示晚上七点多紧急转至普水县委书记张天来手中。 鉴于周小虎的案子很可能牵连甚广,一向做事沉稳有度的张天来先让县纪委林书记再次突审县公安局周副局长的爪牙王大牛。 经过县纪委审讯人员一夜的突击审讯,王大牛终于抵抗不住强大的政治压力把淤积在心里多年的秘密和盘托出。 这一回,王大牛不仅向纪委交代了自己这些年送礼给周副局长买官卖官的事实,还详细交代了周副局长私下伙同嘿道开洗浴中心赚黑钱的事实。 根据王大牛的交代,周副局长在本地很多娱乐场所和洗浴中心都占有股份,以前他往往利用合伙人的名义经营娱乐场所,后来担心合伙人分赃不均,直接让自己的儿子周小虎专门成立了一家公司负责几家娱乐场所的经营活动。 周家父子这几年赚钱越来越多,心眼却越来越黑,有时候那些娱乐中心的小姐身体不好还要被他们逼着去做生意,本地老百姓对这两父子有一个特别形象的绰号叫“大小周扒皮”。 派出所长王大牛交代出来的情况让县委张书记和县纪委的林书记心里对案件情况更加有底,再加上有市委主要领导指示握在手里,经过紧张的磋商后,县纪委很快商定出针对“小周扒皮”――周小虎的抓捕计划。 凌晨三点多,夜空中挂着稀稀落落的星星,城南别墅区的一栋三层小楼里,县公安局周副局长两口子正在二楼卧室睡梦香甜。 同时,县纪委的二楼会议室里,林书记正表情严肃召开紧急会议准备执行昨天晚上刚刚制定出抓捕周小虎行动计划。 会议室里明亮的白炽灯下,林书记那张原本瘦削平的长脸愈加显出几分瘦骨嶙峋,最近一段时间林书记工作太累了,从脸上憔悴的神情都能看出来他体力严重透支。 林书记手里捧着打印好的抓捕行动计划书,向会议室里一屋子下属布置道:“第一组的人先堵住别墅区前后门两个出口;第二组的人直接进入周家别墅抓捕周小虎;第三组的人打机动留在别墅区大门口准备接应,大致的行动方案各位都听清楚没有?” “听清楚了。”一屋子下属齐声回应。 “那好,大家先对一下时间,现在是凌晨三点三十分,各组先回去做好准备十分钟后,咱们到楼下集合立刻出。” “是!” 会议室里众人纷纷依次退出会议室,各自开始分组做好抓捕犯罪嫌疑人的准备工作,林书记则在秘书的陪同下进了书记办公室做账中军指挥今晚的抓捕行动。 县纪委的针对周小虎的抓捕会议结束大约一分钟后,周家别墅二楼周副局长两口卧室床头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铃声一下子刺破了卧室里的宁静。 被电话铃声吵醒的周副局长非常不高兴,他连灯也没开,皱眉躺在床上抬手摸索到电话听筒后拎起来放在耳边不耐烦问了句:“谁呀?” 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极快节奏说话声:“周副局长,县纪委马上要出抓捕周小虎,林书记亲自督阵,您快点想辙吧。” 电话里那人一句话立马让周副局长睡意全无,他浑身一激灵从床上坐起来,正准备冲着电话问几句,电话那头却已经挂断。 周副局长顾不得多想,他立马下床汲着拖鞋就往楼上儿子周小虎的卧室跑,跑到门口拼命砸门:“小虎小虎,快开门!” 隔着一道门传出周小虎慵懒的声音:“大半夜干什么呀?还让不让人睡了?” “别睡了快起来,县纪委的人马上就要来抓你了!” 几秒钟的功夫,周小虎卧室的门仓皇打开,他身穿睡衣光着脚板一脸懵圈冲站在门口的父亲泄不满:“不是刚把老子放出来吗?怎么又要抓?姓林的想要玩七擒孟获么?” 周副局长见儿子这时候还只顾脾气,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急匆匆道:“你赶紧换身衣服什么也别带,我给你一张银行卡先出门避避风头要紧,度要快!要不等县纪委那帮人来了想走也走不成了。” 周小虎虽说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紧要关头倒也不糊涂,二话不说摸了外套穿上从父亲手里接了一张银行卡“咯噔咯噔”跑下楼,走到门口又回头问道:“老爸,我能开自己的车走么?” 周副局长冲他连连摆手:“现在哪个道口没有监控?你要是开车走目标太大,估计还没跑出县城纪委那帮人就能找到你。” 听说不能开车走,周小虎瞥了一下嘴冲着父亲没好气道:“行行行,那我就听您的话不开车了,您可得快点想办法,我可不想有家不能回整天一个人在外流浪。” 此时此刻,周副局长顾不得跟儿子多说什么,只是一个劲跟他交代:“一个人在外面注意安全,到了安全地方赶紧给家里报个信。” 在周副局长充满担忧的眼神中,周小*着一辆电瓶车风驰电骋出了别墅大门,几秒钟后身影便完完全全消失在夜幕里。 周副局长站在自家门口看着儿子离开的方向,心里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又忍不住在心里暗骂,“狗日的县纪委林书记,还真他娘的阴魂不散哪!” 周小虎离开家十多分钟后,县纪委一溜公车浩浩荡荡开到周副局长家别墅门口停下来,从车上跳下来一队身穿深色纪委工作服的执法人员,排头一个一路小跑到周副局长别墅大门口“咚咚咚”敲门。 此时的周家别墅从外围看起来漆黑一片,给人感觉好像是这家主人正在睡梦香甜,底下敲门的人却没想到,二楼的窗帘后,周副局长正瞪着一双阴鹫般的眼睛俯视这帮不之客。 县纪委的人足足敲了近十分钟的门,里面居然半点动静都没有?一帮人正着急商量是不是要找人翻墙进去,看见二楼卧室的灯终于亮起来。 底下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又继续开始敲门,既然楼上有动静了,说明别墅的主人已经听见楼下有人敲门声。 不一会儿,周副局长从别墅里走出来,他身穿一件丝绸长袍睡衣把大门打开一条缝站在门口,摆出一副领导的官架子冲敲门人喝问道:“大晚上干什么呢?把门敲的咚咚响还让不让周围的邻居们休息了?” 毕竟周副局长还在官位上,县纪委的人也不敢对他过于放肆,本晚行动一组的组长便站出来向周副局长解释: “周副局长,县纪委今晚的行动是符合一切法律程序的,如果周副局长要看手续的话尽可以看,请问您儿子周小虎在家吗?” (三七中文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