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被掐疼的脖子缓了半天,余黎夕才回过神来。 黑夜中,她怒瞪着前面已经走进别墅的人,恨不能将他胖揍一顿,以泄她心头之愤。不过,理智告诉她不能这么做,况且,她也未必打的赢。 “外面的东西拿进来。” 季司拿起遥控,将别墅内所有的灯都打开,随即朝门口撇了眼,便对余黎夕吩咐着。 还没进别墅前,季司在门口隐约看到几个包装箱,他知道,那是他订的东西到了。 余黎夕前脚刚踏进别墅,只好又退了出去。 朝门口看了看,她不觉气愤的撇撇嘴,指着那一大箱东西便对季司问道,“诶,这么大一箱,什么东西啊?” 对季司,余黎夕从来没有一点好感,她也从来不叫他的名字。 “红酒。”季司往沙发上仰去,双手随意的搭在沙发靠上,双眼微闭,随口回了句。 今天,他累极了。 离开一年的女友突然回来找他复合;在美国的那个受万人敬仰的爸爸依然不回来。本以为让那局长抓走自己,他的爸爸就会为了他立马飞回来,想不到他爸最后却打个电话平息了一切;还遇到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这让他感到麻烦… “诶,你怎么好意思让我搬这么重的东西,你还是不是男人!” 之前掐脖子差点没把她掐死,现在又想让她一个女人去搬一大箱酒…… 余黎夕再也忍不了了,冲进客厅大声嚷嚷着。 “可以不用搬。”季司看也不看站在他面前的女人,眼睛仍然微闭。正在余黎夕诧异他怎么会突然善心大发时,季司却缓缓开口道,“今晚你也不用进来了。” “诶…你怎么这样!你…好,我搬,我搬还不成嘛。” 看见季司睁开眼突然盯着自己,余黎夕的心里涌现出一股不好的感觉。最终,她还是妥协了。 不过,那箱红酒还真挺沉的,余黎夕废了不少力气才将它搬起来。但,奇怪的是,抱在怀里后,她却觉得这箱酒特别轻,如同一根羽毛。 撒开左手,她单手环着箱子,不禁在原地转起了圈圈。 “喂!这箱酒好奇怪,突然好轻喔。”说这话的时候,她朝季司那儿看了眼。 起初,季司没搭理她,后来听她一个人在那儿不停的自说自话着,便吵得他下意识的撇了眼。本想叫余黎夕安静下来,却在看到余黎夕后惊讶的张了张嘴,起身便朝她大步走去。 “怎么回事,这箱子里是什么?”明明订的一箱红酒,怎么会这样轻? 这回,倒是轮到余黎夕诧异了,“酒啊!不是你说的么?” 难道,店家发错了? 季司觉得奇怪,便让余黎夕放下那箱子。拆开一看,他惊呆了! 里头的确是一整箱的红酒,可是… 季司忽然抬头看向余黎夕,眼神里全是不可思议。 “怎…怎么了?” 季司这样近在咫尺的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余黎夕只觉得怪怪的。 “呃…搬到酒柜那里去。” 季司收回诧异的目光,指了指客厅最角落的一个酒柜说道。 酒柜那儿有些远,余黎夕这次居然没有抱怨,因为她觉得这对她来说小事一桩。 搬完箱子以后就能入住在别墅,她开心还来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