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也没太过用力说你,你看看,何苦一张干净的脸蛋给哭花了。” 说着,徐贺良从床榻上起身,几步走到小屏身旁,像父亲抚摸孩子般摸了摸她的脑袋瓜,然后轻轻拍了拍小屏柔弱的肩膀。 这一幕,却偏巧不巧的被许银娣撞见。 本是要进屋子拿些东西的,看到这些后,顿住步子,掩身于门边儿,许银娣顺着门缝仔细窥视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没一会儿,小屏便出了屋子,许银娣只得装作刚到门口不久的模样,笑嘻嘻的扭着腰肢悠悠的进了屋。 不过,谁也没注意到,她那恨不能掐死丫头小屏的神色。不经意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怕是也只有她自己能听见。 “诶?夫人不是出去了吗?” “忘记拿手绢了,怎么,就不能回来拿了?” “看看,你这是说的哪里话。” 说着,徐贺良便从后面揽住许银娣的细腰,刚想上前亲热亲热,却被许银娣一把推开,拿了床头边的手绢置于腰间,没好气的甩给徐贺良一个白眼便径自出去了。 看着许银娣的背影,徐贺良一脸迷茫。究竟,又是哪里惹到这个小姑奶奶了! …… 一连几天,徐缱溪都不能下床,直到现在屁-股上的伤痕都还在不断地换药敷,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父亲会这么狠心,那天夜里简直就是往死里打啊。 说起父亲,徐缱溪这才发现,已经连着几天了,也不见父亲过来看望一下他的。 难不成,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绊住了脚,所以才不能前来? “招才,我爹最近可是出远门了?” “没有啊,今天早上我还瞧见老爷出门了呢。”兴许是看穿公子的心事,招才顿住手里正在帮徐缱溪擦胳膊的动作,接着道,“老爷没出远门儿,可兴许是生意太忙了呢。公子也知道,这徐宅上上下下一百来号人,全靠老爷养活着,自然每天都繁忙的很,所以才会没空过来看望公子。” “你又知道。” 徐缱溪瞥了眼招才,轻轻笑了下。 “不过,公子,得亏老爷没来看你,不然这缸……” 说着,招才朝屋子里头那口大水缸瞧去。 “怕什么!已然这样了,若是不怕要了我性命去,尽管再打二十大板!” 徐缱溪不禁撑起身,忽然大声道,却因用力了些,动辄到屁-股那块儿地方,直疼的他生生的又趴了下去。 看着那口大缸,徐缱溪吩咐招才将那缸抬到床跟前来。招才只觉不妥,推脱几下,却还是找来几人照办了。 “公子,我帮你喂着这锦鲤就好,何必还要放到跟前来。” “爹他不准我看书念书,连门都不让我出,也就只剩下喂鱼这一喜好了。现在身子又不方便,大热的天还得时刻躺在床上,若再不找点事做怕是要发霉长出菇子来。” 因着生病,几天都没好好喂食过锦鲤了,现在一见,那锦鲤身上的伤似乎比前几天好了些许。 从招才手里接过鱼食木盒,一手抓起一点点,然后慢慢撒入水缸中。 锦鲤似乎听到撒食的动静,已经不似刚来时那般疏远。它缓缓从缸底游到水面,一点点吞食着漂浮在水面的食物。 看到这儿,徐缱溪的嘴角不经意间轻轻扬了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