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完面包,红酒也当牛奶似的下肚好几杯,季司这才觉得肚子舒服了点。 去卧房拿了睡袍,穿过客厅,朝余黎夕那儿撇了眼后,他便进了浴室。 人生最舒服的事情便是洗澡!其次,才是睡觉。 忙碌一整天,灰头土脸,疲惫不堪,这时候若是安安心心洗个澡,别提多舒服了。季司心里就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每次洗澡没有一个小时他是不会出来的。 “我不做大哥好多年…啊……” “咚咚咚…砰……” “怎…怎么没人啊……咚咚!” 湿润的毛巾搭在脸上,季司却在听到外面突然的响动时,猛地抬起头,毛巾顺着脸庞滑进了浴缸。 他蹙眉,竖起耳朵听,想知道客厅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么大响动。 “大河向东流,天上的星星向北流…啊……北流。” 余黎夕晃悠着身子,在“临幸”了所有房门后,终于踉跄到浴室前,扯着嗓子断断续续唱着歌,还不停敲打着浴室的门。 是邋遢鬼?她到底在干些什么? 季司麻利坐起,浴缸的水也跟着漾了出去。他下意识朝外面问了句,不过好像一点用也没有。 最后,他不得不提前结束洗澡的时间。白色浴袍穿上身,腰间带子一系,伸手打开浴室的门。 “啊……” 余黎夕正趴在浴室门上,门一开,她便直愣愣朝前倒去,还惊慌着大叫起来。 季司眼疾手快,在慌乱中抵住了余黎夕倒下的整个身子,猝不及防的是,他手抵之处却是对方那两片柔软。 敏锐的察觉这一点时,季司错愕的撒了手,好在余黎夕恍惚中自己站稳了,不然肯定栽倒。 她脸颊绯红,朦胧的盯着季司上下打量,摇晃着的身子似是要跌倒般。她的嘴里散发着红酒、辣条,还有泡面的味道,在一启一合中充斥着周遭。 喝多了? 就在季司捂着鼻子厌弃的想要略过她进客厅时,余黎夕却突然说了话。 “诶?公子你,你很是面熟啊,我,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唔…呕……? “你,你……” 余黎夕恍恍惚惚指着季司胡乱说了一通,全是些不着调的话,却真真切切吐了季司一身。 生平,他最见不得脏物了,在看到自己身上那些恶心的东西后,差点也跟着吐出来。气愤的指着对面的人儿“你”了半天,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这种事情,简直令人发指,恨不能逮住对方痛打一顿。可,谁又会和一个喝醉的人计较,指不定自己气得要死对方却什么都不知道。 走进浴室,重重地关了门,他如蚁上身似的浑身起鸡皮疙瘩。赶忙脱了那件浴袍,将它丢的老远。顾不得浴缸里的水是他用过一次的且还不热,他毫无顾忌便钻了进去。 今天糟糕的事情实在是多,最糟糕的莫过于捡了个邋遢鬼回家,打乱了他的一切。一想到以后还要和这个麻烦女人同住一个屋檐下,他便从心底里后悔起来。 不行,明天得把她送走,自己是哪根筋搭错了才会让她留在这里的…… 季司刚琢磨着这件事,便再次听到外头乒乒乓乓的响动。 他使劲儿搓了搓身上那被余黎夕弄脏的地方,长舒一口气,之前的想法更加强烈了。 绝对,绝对得想办法弄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