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里,修托及正在图拉图的尸身前守着,旁边还来了一些医馆里其他的医事者。 “法老陛下,前任大祭司因何如此?” 当他刚一回医馆,便听说了关于图拉图的事情。图拉图于他,是良师益友,更是恩人,二话没说,直接拔腿来了地牢。法老来地牢查看的时候,他嘴里依旧叫着图拉图为大祭司,而非“书吏”。 “菩孜,我且问你,书吏除了刀伤,可还有其它病症?”图拉图有心绞痛,这个旧疾,法老也是听了之前同图拉图诊治的大夫的话才知晓的,而此番问话,自然是想知道除刀伤、心绞痛以外的回答,比如,下药! “回法老陛下的话,前大祭司生前还患有间歇性心绞痛。”菩孜的每一句“前大祭司”,都会引得巴来投去不屑的余光。 “诶?修托及是吧!”瞧着菩孜身后的修托及,巴来指着他便道,“不是将此事交由你去办了吗,怎么书吏大人的尸身还在此处?”这句话里头,菩孜听出了挑衅与不屑的意味,而里头的那句“书吏大人”说的格外清晰,连同语调也高出好几倍。 “敢问,是法老陛下让我徒弟修托及去做的吗?何以与我刚才所听到的完全不一致?法老的意思是让我们一起大兴操办这件事,必须厚葬才行。难道,我听错了?” 再待下去,好像并不占上风,巴来便识趣的甩甩手走掉了。 巴来走后,菩孜突然将修托及从身后拽了出来,错愕的问道。 在菩孜看来,虽然同提布卡打过的交道不多,但这孩子从来没有做出过什么越轨之事倒是真的,且每次图拉图同他聊起提布卡时,都是骄傲的姿态,若提布卡不好,图拉图又怎会如此。 “回师傅的话,是的。当时提布卡祭司很是焦急的来找师傅你去给书吏大人救急,后来我便自作主张的跟着他去了,但在半路碰见巴来大祭司,他咬定提布卡祭司杀了书吏大人,便押了他去法老那儿。后来,就是师傅所看到的这般了。” “以后,见着巴来大祭司躲着点听到没?” 修托及点点头,真挚的望着菩孜,便跟着他去到地牢重地去见提布卡,不过,很遗憾的是,法老竟然命人死死看守提布卡所在的牢房,不许任何人探望,尤其是尼尼拉。 这么想着,菩孜只好带着修托及遗憾的回去医馆。本想着在还未宣判提布卡罪行的时候能找出点证据什么的,但现在看来,做什么都是徒劳。 这两天,提布卡的罪行判下来了,毫无疑问,杀害了前大祭司的提布卡终究逃脱不了一死,哪怕尼尼拉以死相逼想让他放了提布卡都不行,最终被判游街示众后斩头之刑,而,这一期刑就在今天,这平静而寻常的日子。 桑吉早在几天前就知道关于提布卡杀害前大祭司图拉图一事而将要被游街及斩头的重大消息,但却一直对阿里雅有所隐瞒,她并不希望阿里雅知道这件事,虽然,这并不一定能够瞒得住。 几乎所有埃及百姓都知道了这件事,传来传去的,最终还是被阿里雅所知道了。一听说提布卡要被游街斩头的事情,她只朝桑吉望去一眼,便头也不回的跑出了屋子。 这么想着,桑吉便也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