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头知道这个被称为权课的细煞及王异常厉害,不但是他的动手能力不在自己之下,更因为他的头脑比其它细煞及王都要灵敏许多,因此他也加了很大的小心,没有敢过于逼近。 权课缓缓的走进了他的行宫,行宫很大,而最为显眼的就是一个栩栩如生的雕塑,这是一个少年煞及。 看到这个少年煞及的雕塑,竟然权课的眼中露出一丝强烈的留恋,他仿佛忘记了身上的疲惫,就在李老头神识的注视下为这个雕塑打磨眼睛。石粉随着他的动作而飘落下来,渐渐的少年煞及的眼睛已经如同活了一般,权课不由满意的一笑:“终于成功啦,止轩,明天我就会将你唤醒过来,这是我的承诺!” “这个少年煞及,难道是他的爱人?”李老头的眼睛不由一亮,本来这个权课之所以让他感到危险,就是看不到他的弱点,而现在李老头已经找到了他的软肋。巨大的神识缓缓的掠过权课静修的内室,他忽然感到一阵波动,心中不由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权课急忙匆匆走了出来,让他不由大吃一惊的是,远远的有一个背影快速离去,而他的身上竟然扛着一个雕塑。“难道是……止轩?”权课的心中不由一震,目光扫处果然止轩的雕像已经不见了,这让他的心中不由勃然大怒,自从止轩死后这座雕像就是他的精神寄托。 好容易将止轩终于用了煞及秘法成功复制出来,如果使用唤醒法术的话就将真正的复活,可是竟然被劫走这如何不让他感到激怒成狂!他的身形快速追赶了下去,只见这个人影竟然速度比他还要快,竟然让他有一种难以追上的感觉,这让他的心中更是紧张。 他紧张的是,要是让这个贼人逃跑掉,他就将永远无法让止轩复活!这是他十万年的生命中最为心动的少年人,失去了他还有什么意义,好容易可以等到他的复活,他怎么能够忍受功亏一篑! 可令他感到绝望的是,这个人影忽然发出一声尖利的啸声,顿时从高高的冷穹上出现了一只大鸟,难道是他的座骑?他的速度如此之快,自己尚且追赶不上,如果还有座骑助力,自己要夺回止轩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可是那个人忽然转过了身来,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权课,我们又见面了。”“是你?”权课不由愣住了,他一眼认出这就是那个要救灭鞒族王子的人类,而那头大鸟权课也认了出来,就是人类坐着的恐怖兽主。 “看来我们可以谈谈条件了。”李老头感到希望来了,看得出这个权课居然对自己得到的这个煞及少年子雕像有这么强烈的感情,这让他对从权课口中得到秘密充满了期待。“你想要我帮助你夺回那个灭鞒族王子?这不可能。”权课不愧是煞及王中的智者,看清是李老头时他也马上反应了过来,可是他明白要是自己敢帮助这人类救走灭鞒族王子的话,自己恐怕会被本煞及王撕成丹。 “难道帮助我比我手中的这个少年子雕像还要重要?”李老头说:“其实我只是想知道,你们所说的祭坛在什么地方。”“哦,要是我不答应呢?”权课得知了李老头的目的,渐渐平静了下来。 “那就比较遗憾了,我会将这个雕像摔成粉末,然后将你除掉。”李老头冷冷的道:“难道你觉得我不敢这么做?”权课哼了一声道:“就算是你可以除掉我,难道你还能够逃脱我们整个煞及地狱的追杀?” 李老头淡淡笑道:“如果瞻前顾后的话,什么事都干不成。回答我,祭坛到底在什么地方?”两双眼睛恶狠狠的瞪在了一处,权课就感到遇到了一双比妖兽还要凶狠的眼睛,在这双眼睛中权课看到的是凌厉和绝不妥协。 这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类,他有着比煞及王还要坚忍的眼神,这样的人类……权课缓缓的道:“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但是不能说是我透露的。”并不是只有权课才知道这个神秘祭坛的地点,因此权课并不担心因为地点的泄露就被本煞及王发现是自己泄的密。 “好。”李老头的眼中露出了微微的笑意,他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容易就得到自己想要的,得到了这个地点虽然不能肯定自己可以救出末为,但毕竟成功的可能性却要大了许多。李老头驾驭着感天来到了邪鬼界面的外围,他知道灭鞒族已经按照和自己约定的赶来。 由于李老头也曾经乘坐过传送阵,因此对于灭鞒族可能到达的方位可以做出相对精准的判断,果然没有出乎所料,神识到处已经发现了众多灭鞒族的影像。“李老头!”灭主末清世是第一个发现李老头来到,李老头的神识并不能够瞒过世界之王这样的强者,他的脸上不由露出了笑容。 末为,你终于没有错认了他。“找到末为了没有?”灭主见到李老头的第一句话就是问爱少年的下落,虽然他最希望李老头已经救出了末为,但一看李老头的表情他就知道自己的希望已经落空了。 “灭主,我已经找到了末为,但是他为了让我脱险没有随我离开。”李老头说:“现在我打听到煞及王要将末为作为祭品,紧固给他们的煞及之神。”末清世的眼中不由露出了怒火:“我们一定要阻止他们的紧固,否则末为会被煞及之火活活烧死的!” 灭鞒族和邪鬼界面的煞及王斗了数万年,作为灭主的末清世,怎么会不知道紧固煞及之神的后果,如果煞及之神复活的话,对于灭鞒族将是恒古至今的最大灾难。并不只是灭鞒族,还有人类世界各个部域,也许就是震神州也未必能够挡住煞及之神的攻击!人类同样会遭到可怕的浩劫! 李老头点头道:“我已经知道三天后祭坛就将会开始,地点是在邪鬼界面的南部山脉,那里传说是他们的煞及之神陨落的地方,同样也是最有可能复生之处。”“我们该怎么营救?”记规问道:“你有什么建议?” “还是按照我们原来的方案,你们灭鞒族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但是你们要在第三天用最快的速度出现在祭坛的附近,我想灭主你应该有这样的把握。”李老头说。末清世点头道:“可以,只要不是本煞及王的亲自阻拦,我有绝对的把握。” “你不可能遇到本煞及王,除非你们赶到祭坛,因为本煞及王在祭祀中担任最重要的角色……降神!”李老头说出了这样一个恐怖的秘密,也就是说如果紧固成功的话,本煞及王将是煞及之神的重生! 末清世的目光中一紧,如果煞及之神真的成功重生,对于人类和灭鞒族真的是灭顶之灾啊! “我会潜伏在参加祭祀的煞及当中,你们如果出现在祭坛的话必定会引起他们的骚乱,这样我就可以乘机夺人!”李老头说:“在这三天内,我将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不用等我的消息,到时候我一定会去救末为的!” 李老头所说的重要事情就是:晋级亚圆满!要救末为,必定会遭遇本煞及王,已经和本煞及王有一次接触的李老头,当然知道了本煞及王有多么可怕。以洋辰为武器,这并不是本煞及王的全部实力,也许本煞及王也考虑到是在他的邪鬼界面中,因此放低了自己的实力,但仅仅如此,李老头已经感到应付的很是艰难。 必须晋级亚圆满,李老头才有和本煞及王一战的决心,否则双方的差距太大了!在李老头的“神领之门”中,有一具细煞及王的尸体,他们都是当之无愧的亚圆满境界;加上寒意成等两个一共是三具亚圆满洋域,这让李老头对能否晋级亚圆满起到了提升信心的作用。 大乘高期巅峰虽然和亚圆满只是一步之距,对于李老头来说却是极为艰难的一步,毕竟自己每一次晋级都要艰难的多,因为自己有亿万洋域。如果能够顺利晋升亚圆满的话,李老头的体内将会衍生出一个新的泫洋,所有的洋域都将不再,带给他的将是强大的信念荣光。 李老头没有对灭主说,因为他对灭主和灭主身边的灭鞒族还没有到无限制的信任,他现在需要赶到一个地方去,那里就是李老头晋升大乘高期巅峰大乘期的所在。一天的屠杀已经足够了,无数的煞及王成为了李老头需要晋级亚圆满的辅助法宝,他们化身的养心神气和强精神晶被李老头连续吸取,让李老头感到身躯中出现了一种清净、无华的境界,难道已经到了自己最理想的晋级时机? 李老头一挥手,从神领之门中飞出来许多宝物,这都是在神府中得到的。虽然神府中所获得的“年代神宝”被他无私的送给了自己的好朋友随仙仙人,但是除了“年代神宝”外,他还获得了很多。 他不能辨别出这都是什么样的宝物,但是神府之中的宝物恐怕连震神州、清周域这样的高级部域都未必拥有。除了胡只的两次传送阵用去了一部分外,剩下的依然如同小山一般就在李老头的面前。 轻轻的挥手,李老头已经感到了亿万洋域的呼唤,顿时卷起了一阵狂飙让所有的宝物都在这一瞬间进入了亿万洋域进行炼化。“果然是神府中的宝物,比我从灭鞒族‘灭鞒宇之子’中得到的奖励要高级了无数倍!”李老头感叹着,因为他能够感到身体因为这些宝物的炼化而出现了奇异的改变,每一个洋域都在跳跃,都在吟唱,仿佛在欢呼着新生的喜欢。 甘露挥洒,阳光普照,李老头大手一挥,将四周的鬼焰都消除在了空气中,一股清新的气息从亿万洋域中繁衍而出,到处都是生命的吟唱,到处都是泫洋的回声。“是时候了!”李老头将三具亚圆满身体都送了出来,然后开始了炼化。 象李老头的如此炼化,在这个世界可以说是惊世骇俗的,因为从来就没有先例是象他一样进行炼化。炼化别人的洋域是有的,总是高境界炼化低境界,大乘高期大乘期炼化大乘中期顶峰洋域,大乘中期顶峰境界炼化大乘中期上洋域,如此类推。 而李老头不同,他只是大乘中期顶峰境界时就炼化了劫响这样的大乘高期大乘期,而此时他只是大乘高期大乘期的巅峰却要炼化亚圆满,而且是三个亚圆满!强行炼化首先要抹去别人洋域的神识,才能够为自己所用。 而这三具都是亚圆满境界,当然有自己强烈的意识,而且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李老头的敌人!最为软弱的是细煞及王,虽然在三个亚圆满境界中他的实力并不差,但是他对李老头的仇恨却是最小的,而且他对李老头甚至有一丝畏惧。 “啊!为什么要炼化我,我是细煞及王,我有霸主的尊严和名分,不能让你一个人类所用!”细煞及王的意识在进入神领之门中远古祭坛时忽然清醒,他的意识带动着自己的身体想要脱离“神领之门”的束缚。 “在这里,我就是圆满,我就是诸神,细煞及王,你在世时就不是我的对手,如今你更别想逃脱我的掌控,收!”随着李老头的一声大喝,细煞及王的身体顿时被牢牢的控制住,他纵然是不甘心,也只能被吸引入古老的祭坛,这并不是他可以摆脱的。 圣洁的气息,远古跳跃的符文,将细煞及王所有的抵抗意愿给征服,然后在它凄厉的哭叫声中化成了一缕缕的轻烟渗入了洋域中的土地里,渐渐融合在了一起。“细煞及王还算是臣服,但是寒意成……”李老头做好了准备,他知道寒意成可不同于这个畏惧自己的细煞及王,自己杀了他的儿子寒瞳本来就让寒意成恨得自己要死,如今自己要炼化他,他怎能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