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曾寄柔将自己腰间别着的一枚令牌交给了陈隐。 “我们与碧峰派的人现正散布马丝国境内各个大小村镇,你们在去往流沙瀑时若遇上官兵阻拦,可出示此令牌,他们会认为你们是我们的人,便不会为难,”曾寄柔说,“至于戚烽的事情,至少我是没有听到过任何消息,不过与马丝国的朝廷多是李磨拓和司马炎在接触,他们兴许是知道的。” 陈隐接过令牌,道:“多谢寄柔姑娘……” “你乃我爷爷的徒弟,又予我派有恩,何必言谢,”曾寄柔似还有话说,迟疑了片刻,才决心开口往下问,“我听闻原江湖现在大乱,你们定华派可安好?” “算是抵过去了。” “我爷爷的养药涧……可还在?” “有铜起师兄悉心照料着,一切如初。” 曾寄柔露出了会心地微笑:“那就好,养药涧乃他老人家一生心血,有人照料,他泉下也就安心了。” 陈隐因为在跟曾寄柔说话,并没有时间去感查瑛璃她们那方的情况。 直到前面传来了尖叫和摔碗倒木桌的声响,他才意识到出了事。 还没等曾寄柔询问,陈隐已是拔腿就往回赶。 后院的许多房间都探出脑袋来看是出了什么事。 “你们都跟着我。”曾寄柔冲着探出头的几名弟子说。 酒楼的大厅。 瑛璃他们人仅是站起了身,和其他人一样退到了桌后。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门口的那张四脚朝天的木桌边。 地上碗筷散落四方。 店小二们以及店主都不敢靠近收拾。 因为有两拨人正在门口是剑拔弩张的对峙着。 “哎哟!各位大侠怎么在店里面就打起来了!” 店主一面笑着缓和着他们两拨人的情绪,一面对一个店小二打了个势。 店小二会意之后,立马是从一旁悄悄溜了出去。 陈隐回到瑛璃她们身旁。 对峙着的那两拨人对他来说并不算陌生。 一边是之前在山林遇上的那群找小夫妻麻烦的毕老大一行,另一边则是在村外遇到疑似拿着吴绫姑娘佩剑的人。 “怎么回事?” “带着吴绫姑娘佩剑的几人进酒馆还没坐稳,就被毕老大那群人跟进来给掀了桌子。”婵玉解释说。 与此同时,曾寄柔也是带着弟子们赶了过来。 “老子要的人呢?”毕老大恶狠狠地望着几尺外与他相对而立的年男人。 年男人刚被掀了桌,是一肚子的气,不过面上却是没有表现出来。 他晃了晃腰间别着的佩剑:“你说的是这个?” “老子要的是人,不是剑!”毕老大越说越气,根本不听店主和小二在旁的劝阻,“钱老子可是付了,婆娘是要活的,没让你一并给杀了!” “女的没死。”说着年男人冲身后招了招,他的小弟赶紧给其端来了个板凳。 毕老大还以为是要带人上来,一看是个板凳,好不容易降了些许的怒气,又燃了起来。 他咬牙切齿地问道:“那她人在哪里?” 年男子缓缓坐下,慢条斯理地说:“先说这一地怎么算,店家的赔偿你怕是要先给了。” 店主这可是受宠若惊,忙道:“这可缓些再说,只要您二位大侠别再动。” “赔!”说罢,毕老大便示意下给了店主一锭银子,“现在,我要的人呢?” “急什么,店家的东西你算是赔了,可我的兴致你还没赔……” “姓薛的,你他娘是在玩老子,买卖就要有买卖的规矩,你收了钱没办成事,还要老子来给你赔礼?” “那女子你还真是喜欢上了?” “再问你最后一遍,人在哪!” 姓薛的年男子取下腰间的佩剑,说道:“活着,在哪我不知道,但肯定是和他男人在东漠境内。” 说完,年男子就将佩剑扔给了他。 “你要的两个人其实已经是抓到了,不过我新招的那几个下却为了私利把他俩给放了,”薛老大坐在长椅上指着毕老大的佩剑,“就为了这把剑,他们相信这把剑能够卖上好价钱——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在进村前已让他们受了惩处。” 毕老大端着剑正思量,却正巧跟陈隐四目相对。 霎时间他似乎如梦初醒一般,猛地将剑扔到地上:“鬼话连篇!老子算是明白了!你他娘的就是骑着墙两头吃钱!” 他的这话说得薛老大一脸困惑:“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薛老大循着对方看的方向往身后看去,见得了陈隐他们一堆人。 “老子今天先办了你!”毕老大这边就是要动了。 正当所有人都等着两拨人大战的时候,大街上忽然是喧哗了起来:“掌柜!来了!来了!” 就连这两拨‘剑拔弩张’的人也都望了出去。 眼看店小二带着个人是急匆匆地赶了回来:“大人,就是他们两堆人在店内闹事。” 陈隐虽不认识这位,但却熟悉他们的装束——是遮星楼和天罗庄的人。 而且显然,不止是陈隐认识他们的着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