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司语现在虽然没有提运衍力的能力,但杀人这么多年,早已是对人体的死穴了如指掌。她闪身出来,引刀出手,又快又准又狠。 还在逃跑的两个人瞬时毙命,恐怕他们到死都不知道石头后面蹦出的是个什么东西。 一切干净利落,如事先约定好的,司语没有杀最后一人。 她把刀尖抵住那人的后颈,眼神冷漠地看着他。 “饶……饶命……饶命……” 银涛从后面缓步走出。 还没说话,那人只听得脚步声便是吓得脸色发青。已是顾不得颈后寒光凄凄的刀尖,双膝迅速跪地,看都不敢看银涛的脸,连珠炮似地不断求饶。 “看到了吗,”银涛在他身前半蹲下,指了指他藏尸的方向,又指了指自己身后,“那里两个,这里两个,总共四个,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就看你如何抉择了。” 刚才银涛在阴影中突然说话,让他以为是什么妖魔鬼怪,本已吓得够呛,现在两个同伴一眨眼就倒在了血泊中,更是让他整个人陷入深深地恐惧。 他哪还顾得去搞清他们究竟是人是鬼,如今甚至连眼睛的余光都不敢乱瞟。 “只要两位高人饶命,要小的做什么小的就做什么。” “我先问你,你们都是干什么的?” “那个。。。。。。那个。。。。。。小的们。。。。。。就是。。。。。。。” 那人结巴半天,就是不敢说出来。 “山匪、游匪。”司语‘帮忙’说道。 “是,女高人慧眼。。。。。。” “那这里是不是你们的山匪窝子?”银涛继续问道。 “是――” “此处总共有多少人?” “上下……上下不多不少总共六十六人……平日里主要跟着老大劫官道上的商贾为生……” 司语笑了起来,这让那个人更是不知所措,整个人瑟瑟发抖。 “你这胆识还敢作山匪,”司语讥讽道,“活像个老太监,倒是不需要主子开口,你就能自觉的把家底都掏出来。” “小的、小的也就只是混口饭吃……往日就算劫道,也多只是取财,未杀过一人,望……望二位高人、大侠能放过小的。” 银涛见他这模样,便也不多费口舌绕弯,开门见山地问说:“饶你不难,你可识得洞内的路?” “晓得……” “从此处可有什么捷径能回到地面上?” “必须要……穿过洞穴。。。。。”那人吞吞吐吐地说,“一直循着最宽的通路走就能到,小的可以……” 那人话说一半,银涛听得专心,差点是没有躲开从这人后背刺穿而出的刀头。 人是躲开了,但血溅了一脸。 “哟!不好意思,没想到这家伙的身板这么薄,差点把你给一并串上了。”司语一面满不在意地解释,一面将刀拔回来,并轻轻一碰下跪之人的手臂,那整个人毫无生气地倒向了一边,“既然说得那么清楚,也就不需要他了。” 那人已经是断了气。 银涛微微皱眉,站起身来擦拭掉脸上溅的血,未纠结于对方的刀差点捅到自己的事,而是语气平稳地说:“大人你这么急着将他给杀了,若他未说实话,故意指了条错路,我们该如何?” “你未必说是打算让他在前面带路?”司语一脸嫌弃地打量了一下银涛,说,“其一,若是如你所言,他未讲实话,那么他与我们同行,会把我们带到何处去?其二,若是他讲了实话,那么还留他做什么,候着他改变主意呼朋引伴?” 银涛没有再接话。 他自然是想到了这一点,他只是没有想到司语会这么快就杀了那人,并且她那一下定然不是错估了此人的身板。 银涛依旧没有多纠结于此时,他回过身,解下身后一人的上衣:“我先换上他们的衣服。” 司语摸了摸下巴,说道:“他们总共只有六十多号人,穿着衣服也不见得可以蒙混过去,况且还是死人的衣服。” “并非是要蒙混过去,只是这样的话多少可以做些掩饰,不至于很远就被别人发现我们是外来者。” “如何发现不了,我又不可能脱光换他们这袒胸露乳的衣服,”司语长吁口气,说,“我看银大侠这一招只是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然后借着他们这些山匪拖除掉我吧。” 司语虽然这么说,但她实际并不怎么在意,多是调侃之言罢了。 不过银涛却稍稍一愣,道:“在下说过了,在下对大人和天云舒并无任何敌意,也没有理由非要取大人的性命。。。。。。定华派与天云舒之间的事,说到底并非是皇上的旨意。” “得得得,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莫要想迷惑我,”司语转过身,“你赶紧换上,不定什么时候还会来人,咱们的恩怨出去再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