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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 第195章:逗比们

  相信谎言的人,必将在真理之前毁灭。  有些人说谎,是让自己好受些;有些人说谎,是为了让其他人好受些。乔牧是谎话界的一股清流,他撒谎有时就是单纯的损人不利己。  一个字形容,就是‘欠’。  他早晨醒来的时候,他煮了一小锅米粥、买了几笼包子,写了一张字迹潦草模糊的纸条。  天明,太阳光特耀眼,晒得热巴屁股有些不舒服。  她一脸挣扎,伸手搁后面挠了挠,憋屈地说道:“好热……”  热巴和小爽,这俩同居都有一段时间了,有逐渐往闺蜜方向发展的趋势。她俩的革命友谊,稍微升华下,指不定还能衍生出另一群cp党。  昨晚。因为乔牧征用了客房,爽妹子就睡到自个房间来了。  热巴也是贪玩的性子,就睡着之前,偷偷摸摸的抱住了这位小姐姐。可睡醒之后,就嫌太阳晒得热了,赶紧松开她,翻了个身体,呈“大”字模样,她一脸幽怨地道:“为什么不拉窗帘,好热啊。”  “嗯”  爽妹子懒洋洋的拖个长音,抱着被子,奶声奶气地说道:“你去拉上啊。”  “我不想动。”热巴伸手遮住眼睛,无力地说道。  “一样,”  爽妹子翻过身,一张脸趴在软绵绵的大床上,不去瞧刺眼的太阳。她说:“不都是说东海雾霾大,为什么我还能瞧见太阳?”  热巴打个哈欠,睡衣依旧,她说:“就今天太阳好吧。”  “乔牧是个扫把星,以来就停电,停电还出太阳。”爽妹子不满的说道。她还拍拍枕头,拍打了两下,将那当做乔牧一眼。  热巴瞄了一眼,觉得很奇怪,想起了昨晚上的问题。  随后,她摇摇头,自己都搞不清楚,还是别瞎猜,猜错就丢人了。她问:“几点了?”  这刚刚睡醒,还是被热巴吵醒的,她哪能知道?  她努努嘴,反手抓抓自己的后背,闭着眼说:“自己看。”  “哦。”  热巴爬起来,翻身一跃,稳稳地落在拖鞋上。脚趾夹着人字拖的表带上,走了两步,将窗帘拉上,深深的呼了两口气。  拎着有些松的睡裤,穿好拖鞋走到床头柜一瞧,诧异地说道:“我的天,都10点了?”  爽妹子附和一声,死气沉沉地说:“唉、呀、妈、呀!都十点了,也不早了,啥都做不了。那我就继续睡会儿。”  热巴没有理她,走到一边去换衣服,她说:“我要起来了。”  “胖迪。”  爽妹子喊了一句。  热巴扭过头,看着那家伙依旧趴在床上,歪着脑袋瞅着自己,被瞅的不自在,她问:“喊我做什么?”  她风轻云淡地说道:“你拍戏呢。”  “惨了、惨了,这完蛋了,睡晚了。”热巴面色惊变,这都十点了,等去剧组都能吃午饭了。  热巴哭丧着脸,忙手忙脚地套着衣服。  爽妹子瞧了一会儿,她说:“对了,我想起来了。”  “爽姐,你想起什么了?”  愁眉苦脸的热巴,抽空看了她一眼。  只听她说:“你昨说自己今天休息,过两天坐飞机去南海拍外景。”  热巴愣了会儿,将套了一半的衬衫脱掉,往旁边一扔。  朝着大床躺了过去,她仰面朝上,重重地呼了口气,说道:“乔牧呢?”  “死了。”  “他应该走了,都十点了,他还有戏要拍。今天还是幂姐生日,肯定早早的就回去了。”  “谁知道呢。”  这就好比说相声,热巴有一茬没一茬的提,爽妹子随便哼唧两声,算是捧哏了。  这种氛围,持续了好些时间,热巴问道:“你跟他关系好,怎么还一直诅咒他。”  “……”  爽妹子抓过床上的t恤,就直接往身上套。她说:“我起来了,看看好的有什么节目和商演。”  热巴见她转开话题,索性就问:“你不是息影几个月吗?”  那家伙,就是拍戏累了,然后积了一堆小情绪。她任性地通知经纪人,自个要歇息几个月,暂时不能去继续拍戏了,还美曰其名“息影”几个月。  她的官方微博宣布“郑将告别娱乐圈一段时间”的通告时,还意外的登录了一波头条,纷纷猜测这家伙如何,抑郁、未婚生子、旧情复燃的都来了。  她说:“不知道,我没事做呀。”  “那我们去剧组玩玩。”  “谁的?”  “东海风暴。”  那部电影的曾用名,是根据舞台剧改编而来的《推销员》,这种片名,一听就是扑街电影。  于是,乔牧就建议改个名字,他那时候灵感突如其来,就拍下了《东海风暴》,且沾沾自喜的说自己取名水准大步提高。他说这电影暂且不提好坏程度,起码听名字就觉得很厉害。  实际上,爽妹子初次听闻这电影的时候,瞬间跳出来的就是港省cib,这是警匪片?  就瞧她披着大大的t恤,迈着细细的长腿朝着客厅去,她说:“我们现在去,还是吃完东西去?”  都十点多了,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即使她压根就吃不了多少,但是总归不能全程饿着肚子,那肚子一叫唤,丢死人了。  于是,她问了句:“要不然,去他们剧组蹭盒饭吃吧?”  “嗯,可以诶。”  热巴点点头,这是十分不错的建议。她的印象中,那家伙手里有钱的话,是不会虐待自个舌头的,即使在剧组也得吃好的。  走了没两步,爽妹子惊呼道:“胖迪,有早点吃的。”  白色的茶几桌上,撑着两小碗米粥,两盘小笼包,以及一张纸条“吃点早餐,对肠胃好”。  字迹虽丑,但是真情在。热巴走过去拾起一小笼包,微微一笑,递至嘴中。  那帅气的眉头,皱的很死。  爽妹子问:“怎么了?”  热巴再次挤出微笑,她说:“虽然冷了,但是很好吃。”  “呵呵。”  爽妹子没信,她掰开其中一个包子,看着坨那绿色的东西。小脸换成了一个悲伤的表情,眉间微锁,两眼眯着,下嘴唇紧紧抿住,她说:“看起来,就知道是芥末。”  ……  城区北部,南临吴淞江与黄浦、静安两区隔江相望。于清康熙、雍正年间,吴淞江上曾建两座挡潮石闸,老闸、新闸,地境因在两闸之北而得名闸北。  苏州河是很美的名字,有着江南水乡特有的感觉,如同袅袅娉娉,说着吴侬软语的姑娘一般。  东海风暴剧组的取景地,离得不远。  但是,乔牧却get不到那份美感。  他顶着炙热的太阳,跟着摄影师的脚步,不厌其烦的走在东海的弄堂中。  东海人往日的居住生活,是离不开弄堂的,唐焉说起小时候,也常常提起弄堂。所谓的“弄堂”,就是东海人对于里弄、小巷的俗称,它是由连排的石库门建筑所构成的,并与石库门建筑有着密切的关系。  多少年来,大多数东海人就是穿梭在这些狭窄而悠长的弄堂里,也度过了他们漫长的人生,并且创造了形形色色风情独具的弄堂文化。  这儿就是承载着他们回忆的地方,但是不属于乔牧。  就如同纽约的布朗维尔一样,这儿脏、乱,显得有些东海贫民窟的感觉。  他紧紧地皱着眉头,这块的下水道可能出了问题,味道很刺鼻。  小道上,还有着不知道那家熊孩子就地解决的污秽物。  他现在拍摄的镜头,剧本里面没有写,但是法哈蒂说是刻画在他大脑里面的,就是等着这样一个下午。  他是这样说的。  “乔,你看见没有,那是一条幽深的小巷,似乎没有尽头。你头顶的太阳,却将阳光撒在了这狭小的地方。你走的每一步,都是顺着阳光的指引,你有什么样的想法?”  乔牧能有什么想法?  他看着那条弄堂,憋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最讨厌这种意识流的导演,有话好好说不行?  很多导演,就是矫情。拍摄电影的时候,总是会给你弄些钟表、金鱼、天鹅绒那些莫名其妙镜头,然后美曰其名隐喻、暗示,讽刺啥来着。  有些隐喻是煞费苦心,有些的就是活生生被脑残粉解构出来的。诸如解构了中华上下五千年的优秀喜剧电影,以及出现在课本、考题中的鲁迅先生作品。  如今,法哈蒂就跟乔牧说他要拍摄一段,乔牧走路的镜头。他说孤零零的独自一人,在阳光、弄堂中的焦躁身影,特别迷人。  乔牧想了会儿,确实挺好看的,即使他不明白究竟有啥意义。  于是,就走啊走的。  其余的演员,都跑去一边休息了,就剩下他一个人。  导演没说怎么走,他就按照自己的习惯,瞎晃悠,一直往前走。等走至尽头,走到岔道时,他回头看着已经瞧不见的人影。  拎着设备的摄影师,是国内的。乔牧停下来,问他说:“我们要走多久?”  摄影师摇摇头,他说:“不知道。只是,导演没喊过,你不应该停下来。  这就特别坑了,乔牧的心情很糟糕,有种被人忽悠的感觉。他回头,用英文喊道:“我还需要走多久?”  楼上,窜出一个脑袋,法哈蒂说:“嘿,还差了一点。”  “我能知道拍摄这段戏的意义在哪里吗?”  “这是电影的艺术,电影成品之后,你就能知道了。”  “诶,你应该说说你要怎样的感觉,我都他娘的走了半个小时。这天气很热,我都快烤焦了。”  “对,保持住。我就是要你保持着一颗焦躁的心,然后还憋在内心的状态,继续走吧。这里的雾霾太大了,好不容易才能有这种大晴天。”  法哈蒂吐槽这这儿环境。  前两年的时候,东海夏天全是晴朗的烈日。今年,这电影拍摄之后,雾霾忒大。虽说依旧热得离谱,但是可见度不好,阳光也不好看。  有可能是这家伙,没有举行开机仪式,没有敬神,所以导致拍摄不顺利。或许就是这原因,导致这家伙总是掉发,所以将气撒到自己头上,总是骂自己。  乔牧找到原因后,低声地骂了句“娘希匹”,就转了个身,继续走着。  这大热天的,顶着太阳,漫无目的地走在眼光下,可是一点都不好受。他的身上,已经全部是汗水了,里面的吸汗背心都湿透了,贴在身上很难受。  最难受的,应该是扛着摄影机的家伙,小心翼翼的走在他前面,倒退着前进,那额头的汗水,就跟刚刚出浴一般。蒸桑拿都没有这么过瘾的。  乔牧走了两步,甩甩胳膊,擦擦汗水。  望着天空,心情特别的烦躁,这还得走多久?眉头,不由得就竖了起来,走的脚步也显得凌乱了。  猛然间,他忽然觉得自己这状态特棒,指不定就是导演要的感觉。  看看地上老长的影子,确实有种莫名其妙的玄乎感。  他不知道怎样的表演才是好,但是导演知道,能让导演满意,应该就是合格的。  他一路上,都在换着走路的姿势,学着东北汉子,挺着虎背熊腰,踢着两条小腿走着外八字;也试过学着东海男人,缩在一起,左避右闪的小走着;还试着学人垂头丧气,慢吞吞的晃着身子。  他似乎找到了乐趣,在太阳底下自娱自乐。  这可就苦了摄影师,他都瞧不下去了,这哪里是表演,分明就是傻嗨。可是导演没有喊停,他就只能继续拍摄,可恨不是用胶卷,不然那钱一烧,看看这群人还能不能任性。  真以为所有人都是王墨镜,拿胶片彩排……  乔牧是野路子,压根就没有啥理论知识,也不知道表演的科学。法哈蒂教他的,也就是找到适合的情绪。  这一段没人教,法哈蒂也没说,可能他就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感觉。  这就随着乔牧自己即兴发挥了。  有些时候,随着自己内心拍摄的,反而是最好的。  有些没有系统学过的初丁,演技反而更加。并非说学校学的不好,只是得用心呐。不然,进去折腾一圈,反而将自己的优势浪费掉。照猫画虎,学了两招,就开始肆意浪费了。  初期演技超好,后来就废了的栗子,简直不要太多。诸如演技比网友高一个珠穆朗玛峰的甜馨妈妈;啥都不管,就是帅的晓明教主;以及一代传奇的影帝,尼古拉斯凯奇,对堕落到不如赵四的那位。  忽然,乔牧就想了这位亚洲舞王,那风采太迷人了。  不自主的,小脚就朝外面撇起来,双掌和手腕呈九十度缩在腰间。  嘴角,莫名地就抽搐起来。  “咋、咋的,你想干哈呢?”  太阳愈来愈高,都正头顶晒着,影子都缩成一团,龟在脚下的时候。  偶尔有人往这边瞅了两眼,第一反应就是哪来的神经病?  然后一想,这是尼古拉斯赵四,可想过来瞧瞧,却瞧身材不像,有些高了。  最后看见有摄影机,路口也封了,说明人家在拍戏呢。自觉的就走远了,混东海的,首富之子乔牧都被自己堵在电影过,一个假赵四有什么好稀奇的?  摄影师的嘴角,咧了咧,面色很难看了。这位爷居然玩了起来,自己还得晒多久的?  一肚子的郁闷,有人替他说出来了。  被封的弄堂,溜进来俩人,白花花的大白腿,闪的眼睛疼。都是个妹子打扮,也只能是妹子了。其中一个人,操着一口甜甜地奶声,说着东北腔问道:“咋的,你抽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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