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夙鸣没什么心理负担的带着叶锦诗离开民政局,找了一家上好的西餐厅,陪叶锦诗吃情侣套餐。 虽然两家家长没办法一起吃饭,可他一定要陪叶锦诗吃这顿饭。 夙鸣点了一个雅间,装潢极雅致考究,窗明几净,环境幽雅,刀叉铮亮,餐桌边上的水晶花瓶里,还插着一朵鲜艳欲滴的玫瑰。 等待上菜的时间,夙鸣想到什么,忽然拿出手机,让叶锦诗把结婚证拿出来打开,拍了一张他们结婚证的照片,发到他的朋友圈。 很快,朋友圈里就炸锅了。 薛东夜第一个跳出来,先发了一个闪电的表情:真的假的?????? 夙鸣回复:你问专业人士,结婚证上的钢印是真的还是假的。 夙鸣回复完毕后,了陆云飞。 陆云飞居然在,很快回复:真的,鉴定完毕。 与此同时,代允、元名航、乔浩洋都纷纷冒了出来,有人打趣,有人祝贺。 一向很少在群里出现的顾温玉,忽然发出一条消息:阿鸣,吃饭没通知我? 一贯的言简意赅,夙鸣却还是看懂了。 他家大哥的意思,领结婚证两家要在一起吃饭,为什么他没收到一起吃饭的邀请。 他摸摸下巴,有些心虚。 一时冲动,想找人分享这个好消息,却把这茬给忘了。 他是偷偷摸摸就和叶锦诗扯了证,两家父母还有他伯父伯母都还不知道呢! 他了顾温玉,发了个跪拜的表情:大哥饶命,事发突然,没什么准备就和诗诗把证领了,饭回头一定补上。 他等了很久,顾温玉的消息都没发过来,倒是群里炸了锅,嚷嚷着让他发红包,庆祝一下。 不知道大哥生没生气,夙鸣一颗心正悬着,哪有心情发红包? 他正准备给大哥打电话过去,叶锦诗忽然抢过他的手机,了顾温玉,红着脸发了一条消息过去:大哥,我是诗诗,你别怪表哥,是我不好,在表哥没什么准备的情况下,就任性的要求表哥带我去登记,我错了,希望大哥不要生气。 她的消息发出去之后,群里暴动了。 薛东夜一连发了几个嗷嗷嗷:好大一口狗粮,塞的这么猝不及防,噎死我了! 代允:四哥,是你一人分饰两角,试图欺骗我们英明神武的大哥,蒙混过关吧? 元名航:怎么这种好事轮不到我?谁家还有未婚的姐姐妹妹,求任性,拉我去登记! 众人:gun!!! 顾温玉正在忙,问了夙鸣一句,就把手机放一边了。 等他忙里偷闲看一眼,群里已经刷了十几条消息。 他拿起手机正要回复,夙鸣电话打过来了。 他划开接听键,慵懒的靠在椅背上,“阿鸣?” “大哥,不是我故意先斩后奏,是突发了点意外情况。”夙鸣把昨天发生的事,向顾温玉解释了一遍。 “嗯,没事,”顾温玉对夙鸣这个性情儒雅温和又一直十分靠谱的弟弟,一向是比较宽容的,他靠着椅背,慵懒说:“你和诗诗的婚事,两家都是赞成的,提前领证,算好事,不算错处,不过以后还是要约个时间,两家一起吃顿饭,这是习俗,也是对诗诗的尊重。” “是,我知道了大哥。”见顾温玉没生气,夙鸣松了口气。 挂断电话后,他打电话,把他该通知的人,通知了一个遍。 两方家长都有些意外,埋怨了他几句,说他领证不该领的这么急、这么草率。 这也是夙鸣提前没告诉他们的原因。 如果提前告诉了他们,后面肯定会有一大堆的繁文缛节,结婚证今天是肯定领不了的。 先斩后奏的好处就在于,虽然斩完了肯定会挨埋怨,但好在目的达到了。 顺顺利利领了结婚证,今晚他和他的小妻子,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洞房花烛夜了。 又是告罪,又是赔礼,总算把两边的家长安抚下了,挂断电话,夙鸣松了口气,他们的餐也送上来了,两个人抛开一切,吃了一顿甜甜蜜蜜的情侣餐。 晚上,夙鸣没带叶锦诗回谢家别墅,而是带她回了自己的别墅。 他的别墅就在谢云璟别墅的附近,步行不过几分钟的距离。 当初谢云璟开发这片别墅区的时候,就在最好的位置,为他们兄弟几个预留了别墅。 他们兄弟几个的别墅都挨着,彼此间都是邻居。 平时他一个人,懒得过去住,谢清翌这边有司机、园丁、厨子,还有妹妹,一应俱全,他什么心都不用操,拎着手就能住,一天二十四小时,随时有人伺候着。 这么好的条件,他不可能有福不享,自己再到自己那边支一摊子,于是他就一直安心住在这边。 其实,和叶锦诗结婚之后,他也可以住在这边,反正谢清翌的别墅够大,房间够多,佣人也够用。 他平时工作忙,有时可能会顾不上家,叶锦诗一个人在家他不放心,刚好住在这边,和芽芽互相照应。 而且叶锦诗和芽芽现在俨然已经是最好的朋友,非常合得来,两个人住在一起,也是个伴。 等以后他和叶锦诗有个孩子,家里人多了,热闹了,再搬出去也不迟。 不过今晚,他和叶锦诗,还是要睡在自己的别墅里。 今晚是他们的第一夜,别墅里如果有人,他怕叶锦诗会害羞。 别墅他已经提前派人打扫过,主卧里也换了喜庆的结婚用的大红色的床上用品。 叶锦诗先洗了澡,穿着她特意买来的睡衣,盖着毯子,辗转不安的在床上等着。 等到夙鸣也从浴室出来,在她身边躺下,还什么都没做,她的脸就红的和身下的大红床单有一拼。 夙鸣见她实在羞的厉害,伸手关了灯,柔柔吻她一下,“害怕?” 叶锦诗摇头,搂住他的脖子,“不……很开心!” 过了今晚,从名义到实质,她彻彻底底是他的女人、他的妻子了。 这是她这一生最开心也是最幸运的事,是她这辈子最幸福的一刻,最无悔的决定。 夙鸣笑笑,吻吻她的耳尖,感受到唇下滚烫的温度,情不自禁笑出声来。 好害羞的小丫头啊! 她的身体,比他想象中更美好。 就像剥开外壳的莲籽,白嫩中沁着淡淡的清香,令人意乱情迷,流连忘返。 夙鸣觉得身体的温度陡然升高,抓住她的双手,与她十指紧扣,将她的双臂,压在头顶。 他的唇,落上她细腻的肌肤,她的身体阵阵颤栗,细细吟哦,若有似无的溢出嘴角。 他俯身,吻上她的唇…… 叶锦诗性格比较内向,容易害羞,但看过那么多书的她,最女孩儿的第一夜,还是有所了解的。 她看过的无数本书上,对第一夜的描写,永远着重于一个字,“疼”。 她曾恐惧过她与她未来丈夫的第一夜,她怕会如书上所描述的那么疼。 可当她真正经历了这一夜,她才知道,书上说的东西,不一定全都是对的。 最起码,关于第一夜的描述是不对的。 她脑海中反复辗转的,只有以前曾经看过的一句话……根本不会心生难过,怎么可以称之为“疼”? 所以,第一夜并没书上描述的那么可怕,反而让她有无尽的归属感、幸福感、和满足感。 从她降临到这个世上,到今天,她从没真真正正的拥有过什么东西。 父母是别人的父母,大哥是别人的儿子,家也是别人的家。 直到此时此刻,她才真真正正的拥有了一个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一个人。 这个叫夙鸣的男人,是她的! 能与他如此紧密契合的,这世上,只有她一个人! 这念头,让她心生喜悦与满足,身体再不适,也被她愉悦的接受。 第一夜,真的是不疼的。 一点都不疼。 第二天晚上,谢清翌和清芽分享了这个好消息。 “领证了?”清芽吃惊的睁大眼睛,“好快!大舅舅还说要多留诗诗几年呢,怎么不声不响就领证了?” 夙鸣发消息的那个朋友圈,为了兄弟们说话方便,只加男人,不加女人,所以清芽并不知道夙鸣和叶锦诗领证的事。 谢清翌把原因和清芽说了一遍,清芽慨叹:“也好,叶瑾桦就像故事里的那另一只靴子,悬了那么久,终于掉下来了,大家也终于可以安心了。” 叶锦诗认祖归宗,并且和夙鸣交往之后,顾家不是没想过,先发制人,控制叶瑾桦,最好把他送到监狱去,叶锦诗就安全了。 可顾家派人查了一圈,叶瑾桦这人居然不错。 除去对叶锦诗有便态的控制欲,曾虐待过叶锦诗外,叶瑾桦居然没什么别的错处。 叶家的公司,连偷税漏税都没有,居然是个特别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既然这样,顾家就没理由对他下手。 虽然他虐待过叶锦诗,可叶家也养大了叶锦诗,只凭虐打过叶锦诗这一点,不足以将叶瑾桦送进监狱里去。 没有办法,夙鸣只好加派人手,保护叶锦诗,没动叶瑾桦。 叶瑾桦就像悬在叶锦诗头顶上的一柄剑,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掉下来了,叶锦诗的心,一直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