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司北笛说过自己妹妹很多次,让她离开她那些所谓的闺蜜。 可自己的妹妹太蠢,他说什么,她都听不下去。 偏偏她是个成年人了,身后还站着一对支持她的糊涂的父母,他看着她一步一步走进她为自己选择的沼泽地,他也只能在一边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 司南琴的脑袋,疼的厉害。 从最初的冲动中回过神来,她深吸了几口气,平静下来,看着司北笛说:“大哥,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再怎么说,超赫都是陈家的嫡出大少爷,石宇只是个助理,还是个孤儿,他有什么资格能和超赫比?你说薛灵和石宇在一起了,我看薛灵也就是一时新鲜,逗他玩玩而已,就像养条宠物狗差不多,薛家那样显赫的家世,怎么可能让薛灵嫁一个身份卑贱的孤儿?等到薛灵玩儿腻了,早晚会和他分手,至于超赫……他追求了我两年多,我相信他对我是与众不同的,刚刚他是有些失态,但那是因为他喝醉了,以后我会慢慢改变他,他会为了我改变的。” 司北笛看着执迷不悟的妹妹,苦笑着摇摇头,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和眼前这个蠢女人断绝兄妹关系,不然的话,他这个永远都搞不清状况的妹妹,一定会害死他们全家。 可是,血缘关系,怎么可能是想断就能断的? 一切只能……听天由命了。 司南琴不想输,不想让任何人看她的笑话,包括她的哥哥。 最终,她换了一身衣服,咬着牙,将订婚典礼进行到底。 而清芽和夏心蕊,将这场闹剧一样的“订婚典礼”也从头看到了尾。 宴会散后,夏心蕊和清芽一起离开,两人在宴会上都没吃什么东西,夏心蕊提议去吃喝点东西,清芽欣然同意。 随便选了路边一家咖啡店,要了杯果汁,清芽兴致不高,漫不经心喝着果汁,意兴阑珊。 夏心蕊好奇看她,“怎么了?看到那个女人出糗,你不高兴吗?” “觉得挺没意思的,”清芽摇摇头,“她就是再倒霉,也不能让时光倒流,回到她没认识石头的时候,不能减少她对石头的伤害,而且,我觉得她挺可怜的,脑袋有坑,放着那么好的石头不要,选一个那么让人恶心的花芯大少。”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夏心蕊说:“她伤害了别人,就该付出点代价,恶人要是没有恶报的话,以后坏人做事就没忌惮了,还会伤害更多无辜的人。” 清芽想了想,点头,“嗯,有道理。” “当然有道理,”夏心蕊洋洋得意,“我的外号可是心灵鸡汤,超有营养!” 清芽笑了,“原来是鸡汤啊,来,让我喝几口。” 她扑过去和夏心蕊闹,夏心蕊一边躲一边笑,“幸亏你是个女的,不然你刚刚说那样的话,就是耍硫氓!” “怎么?”清芽笑她,“是不是特别遗憾,说这话的人不是我鸣哥哥啊?” 夏心蕊愣了下,脸红了……要是夙鸣对她说这话,她真会老老实实让他“喝”吧? 清芽见她这样,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肩膀,“可怜的孩子。” 单相思的女人最可怜了,别问她怎么知道,她可是单相思了十几年呢! 夏心蕊白她,“你够了,别忘了,你比我小好几岁呢,你才是孩子!” “三岁而已,哪有好几岁?”被她笑闹几句,清芽心情好多了,喝了口果汁。 夏心蕊说:“俗话说,三年一道沟,我们中间可隔着沟呢!” “沟啊?”清芽笑嘻嘻瞄她胸口,“我看看,有沟吗?” 夏心蕊扑过去掐她,“……你个小丫头,和谁学的这么猥琐?你老公吗?” “才不是,”清芽边笑边躲,“我和我鸣哥哥学的。” 听到夙鸣是名字,夏心蕊心里就发痒,咕噜咕噜把眼前的果汁一口气喝了,狠狠白了清芽一眼,抓起手包站起身,“不理你了,我看你像个钓鱼的!” 清芽拿着鱼竿,夙鸣是鱼饵,她是水里可怜巴巴的小鱼儿,看着飘在水里的鱼饵,看得见,吃不着。 见她转身就走,清芽三两口把果汁喝了,追上去,“真生气了?” “当然是假生气,”夏心蕊瞥她,“我哪有那么小心眼儿?就算以后我做不了你嫂子,咱们也是好朋友。” “嗯,”清芽抓住她的手,“你自己说的,就算你做不成我嫂子,我们也是好朋友。” 夏心蕊咳了一声,“当然了,还是做你嫂子比较好……” 清芽:“……” 过了几天,距离开学的日子越来越近,清芽恨不得把一天的假期掰成两天花。 这天,她接到薛灵的电话,约她出去逛街,她痛快答应了。 以前她特羡慕别人朋友多,可以呼朋引伴,而她因为性格和身体的原因,身边没什么朋友。 如今薛灵主动朝她伸出橄榄枝,她当然要稳稳的接住。 更何况,以后薛灵极有可能是石宇的媳妇儿,现在一定要打好关系。 薛灵在电话里和她聊了好一会儿,最后说:“你别忘了把石宇带上,我约他好几次了,他每次都是晚上陪我,我都忘了他白天长什么样子了,我让他白天和我约会,他总说没时间,我哥说了,你逛街他就有时间。” 清芽:“……”她还以为是她魅力越来越大了呢,连薛灵都主动来找她出去玩儿了,原来人家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这个她不敢随口答应,想了下说:“这个我做不了主,我得问问翌哥哥和石头,明天有没有时间,要是他们有公事的话,我不能打扰他们。” “那当然了,”薛灵洒脱说:“要是他们有要紧事,那咱们俩就自己玩儿。” 清芽应了一声,挂断电话,无语的叹了口气。 谢清翌刚好从浴室出来,一边擦着半干的头发,一边问她,“怎么了?唉声叹气的?” 清芽晃晃手机,“灵儿打来的,约我明天出去逛街,我还以为她是想和交朋友呢,其实呀,人家是想让我把石头带上。” 谢清翌笑了,“凭我们几家的交情,不用刻意经营,关系就比旁人亲近的多,你们本来就是朋友。” “我知道呀,”清芽说:“大哥说过,如果我遇到什么麻烦,只要在场的有代家人或者元家人、薛家人,不管是哪一家,只要我亮出身份,他们一定会不遗余力帮我的。” “那你还介意什么?”谢清翌揉揉她的脑袋,“我们家亲戚朋友多的是,你不用刻意经营,就至交遍天下,并且是那种愿意为你两肋插刀的至交好友,你有什么好遗憾的?” 清芽歪头想了想,点头,“是呢!我不但有世交家的哥哥们,还有舅舅家的表哥们,还有表姨家的表哥们,还有表姐和表姐夫,每个人都超厉害!难怪别人叫我公主,这么想想,我好像确实有点像公主。” 她家确实如谢清翌所说,亲戚多,爸爸这边有几位特别交好的朋友,妈妈那边也有几位特别交好的朋友,而且妈妈还有几位养兄,都是她的舅舅。 她的舅舅们特别疼爱她和她两位哥哥,从小到大,送给他们的礼物能装满几间大房子。 舅舅家表哥们对她也很好,哦,对了,她还有几个表姐和表妹,都和她年纪相仿,只可惜,她们都住的远,与京城远隔千里,好久没见了。 这么一想,她真和传说中集万千宠爱的公主差不多,难怪知道她身份的人,都忍不住说她上辈子肯定拯救了银河系,这辈子才会这么幸运。 她歪头思索的样子十分可爱,谢清翌忍不住将她揽入怀中,轻轻她的脸蛋儿,“你本来就是公主……我的公主。” 被他的气息包裹,清芽的身体一下就软了,靠在他怀里,一动不愿意动。 谢清翌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由上自下,细细密密吻她。 吻着她细腻如瓷的肌肤,谢清翌忽然想起童话故事“豌豆公主”。 为了分辨真假公主,在两位公主厚厚的床垫之下,放了一颗小小的豌豆,真正的公主第二天起来,抱怨睡床不舒服,硌的她浑身不舒服。 清芽虽然没豌豆公主那么娇气,但她的身体却给他像豌豆公主那样娇气的感觉,那么软、那么滑,没有丝毫瑕疵的肌肤,吹弹可破,仿佛即便厚厚床垫下有一粒小小豌豆,也能硌的她浑身不舒服。 清芽被他吻的情动,呼吸渐渐细密紧促,谢清翌吻上她的唇,火热的掌心,贪恋的在她柔滑的身体上流连。 有了妻子,才知道有妻子的好处,难怪成了家,与妻子感情又好的男人,都不愿意在外面留宿。 他现在就是这样。 能不出差,绝不出差,只觉得这间睡房,是全天下最让人留恋的地方,与他的小妻子同床共枕的时光,是人生中最美的时光。 第二天,清芽确定石宇没公事,就让石宇陪她去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