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第二天下午,懒洋洋欢度好假期的清芽,接到夏心蕊的电话,约她出去喝下午茶,她欣然答应。 打车赶到夏心蕊预约好的西餐厅,两人要了三楼一个靠窗的贵宾卡座,一边喝茶,一边闲聊。 这两个小丫头坐在一起,聊的话题,自然离不开夙鸣。 夏心蕊趴在桌子上,指头蘸了几滴清水,百无聊赖的在桌上画圈。 清芽问夏心蕊:“怎么了?你和我鸣哥哥还在原地踏步啊?” “是啊,”夏心蕊懒洋洋的撩撩眼皮,看她一眼,“唉,我的自信心快被你那位鸣哥哥打击成渣渣了,想我这么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大美女,成天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大献殷勤,他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你说他是不是有病啊?” 清芽冲她做了个鬼脸,一本正经说:“心蕊,你脸皮真厚!” “这算什么?”夏心蕊不屑一顾,“我还有更绝的呢!想不想听?” 清芽好奇的凑过去,“什么更绝的?” 夏心蕊也往她面前凑了凑,两个小丫头的额头几乎抵到额头。 夏心蕊凑到清芽耳边,神神秘秘的说:“我找到一个拿下你家鸣哥哥的好办法!” “什么好办法?”清芽好奇的问。 “请他喝酒,”夏心蕊声音更小,几乎是用气声说:“然后给他加点料!” “加点料?”清芽刚开始还不理解,可很快联想到自己的遭遇,立刻翻脸,“不行!你敢那么对我鸣哥哥,我和你绝交!” 夏心蕊眨巴眨巴眼睛,“你搞错没搞错?吃亏的是我诶!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说也是他占便宜好不好?” 清芽白她一眼:“既然你觉得是我鸣哥哥占便宜,那你干嘛还要往他酒里加料?” “我恨嫁不行吗?”夏心蕊指尖烦躁的划拉着桌面,垂头丧气说:“你鸣哥哥就是块木头!我怎么暗示他都不接茬,烦死我了。” 清芽说:“感情的事要慢慢来,水到渠成才好,你那么急干什么?” “我能不急吗?”夏心蕊趴在桌子上,眼圈儿忽然红了,“我真的好喜欢他,我能感觉的出来,他也是喜欢我的,可不管我怎么暗示他,他都不碰我,我心里慌,家里一直逼婚,我好怕我成了政治联姻的牺牲品,我好容易遇到一个自己真心喜欢的,让我为他做什么都可以,可他偏偏什么都不让我为他做,他这样对我若即若离的,我都快神经衰弱了,以前我吃什么都香,睡觉从来不做梦,可现在我动不动就梦到他把我甩了,找了个比我更年轻更漂亮的,我都快疯了你知道吗?” “心蕊……”清芽见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忍不住握住她的手,“你是太患得患失了,我鸣哥哥是君子,不会做脚踏两只船的事,要是哪天他觉得和你不合适,他会明白和你说的,他不会背着你在外面找人。” “别,千万别有那么一天!”夏心蕊吸吸鼻子,“要是真有那天,我非疯了不可!” 她苦笑了两声,“熟悉我的人,一直叫我女汉子,说我虽然长了一张女神的脸,胸膛里跳动的却是女汉子的心,他们都说我没心没肺,神经比下水道还粗,谁也想不到,现在我会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弄的半死不活的。” “可是你现在不是正在和鸣哥哥恋爱吗?”清芽说:“你已经是他女朋友了,好好经营这份感情,早晚会瓜熟蒂落,水到渠成,你急什么?” “我能不急吗?”夏心蕊幽怨的看了清芽一眼,悻悻说:“我们在一起也有段时间了,他都没主动牵过我的手,更别说接吻了!我现在都开始怀疑自己魅力了!以前我出门很少化妆的,可现在只要是出门见他,我恨不得化两小时的妆再出去!” 清芽:“……呃……也许是我鸣哥哥太君子了吧?要不然……你主动点?” “我……”夏心蕊脸红了,趴在桌子上,将十根手指绞来绞去,“那怎么好意思?人家是女生呢!” 清芽:“……刚刚是谁说要在我鸣哥哥的酒里下点料啊?” 夏心蕊泄气的皮球一样趴在桌子上,小声说:“我倒是想呢!可我一看到他就手脚发软,什么都不敢做,知道什么叫有贼心没贼胆儿吗?说的就是我了!” 清芽无语:“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啊啊啊!烦死了!”夏心蕊使劲儿拽自己头发,几把就把又顺又滑的一头黑发,抓成了烂鸡窝,咬牙切齿说:“他别逼急了我!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真逼急了我,我真敢……” 话还没说完呢,她的脸就红成了熟番茄,一把捂住自己的脸,趴在了桌子上。 “……”清芽站起身,同情的拍拍她,“心蕊,你节哀,我去卫生间。” 走出卡座,清芽吁了口气……哥哥多了,有时候也挺烦的。 尤其是当哥哥在找老婆的问题上,要么眼光不好,要么不开窍的时候。 这家咖啡店她经常来,转过走廊拐角,轻车熟路的找到卫生间。 解决完生理问题回来,经过一间贵宾间的时候,她忽然听到吵架的声音。 房门没关紧,尖锐的女声,从门缝中挤出来,钻进清芽的耳朵里。 “我承认,顾家确实好,可顾家再好有你什么事?你在顾家混的再好,也就是个奴才!说好听点是什么特别助理,说的不好听了,你不过是谢清翌养的一条狗!我让你进我们家公司工作,都是为你着想,你为什么就不能体谅体谅我?” 原本清芽听的漫不经心,已经走过了房间,听到谢清翌的名字,她又停下了脚步,皱紧眉头,回身看向身后的房间。 顾家。 谢清翌。 特别助理。 结合这些关键词,清芽的脑海中立刻闪过石宇的名字。 虽然谢清翌的特别助理有好几个,但和顾家还有谢清翌关系最亲密的,只有黑塔和石宇。 顾家曾经助养了许多孤儿,其中最优秀的十几个,分别分给了顾家几位少爷。 黑塔和石宇,是顾家分给谢清翌的,从小就跟在谢清翌身边,接受顾家给他们安排的精英教育。 黑塔最出色的在于他的身手,他的天分就是习武,从小就是学武的好苗子,举一反三,他主要负责谢清翌的安全。 石宇则是全才,智商极高,更是商业上的鬼才,有他在,谢清翌做事,事半功倍。 这两个人,是和顾家还有谢清翌关系最亲密的人。 而在这两个人中,黑塔还没女朋友,而石宇,清芽昨天刚看到他和她女朋友在一起。 清芽心脏怦怦直跳,眉头蹙的死紧。 房间里的人……会是石宇吗? 说话的女人,是他的女朋友吗? 那个女人……说话好难听啊! 奴才。 狗。 还有,她在劝石宇跳槽。 感情上,清芽是舍不得石宇跳槽的。 虽然她不懂公司的事,但她也知道,石宇这一个特助,能顶别的特助七八个,有石宇在谢清翌身边,给谢清翌减少了许多工作量。 如果石宇跳槽,未来很长一段时间,谢清翌肯定会忙成陀螺。 再训练个顺手的人,估计也要很长一段时间。 而且,在清芽心目中,石宇就和她的家人差不多,她被家人宠的还是孩子心性,总希望一家人可以一辈子在一起,开开心心的,不希望哪一个离开。 但是理智上,如果石宇自己愿意跳槽的话,相信不管是她还是谢清翌,或者顾家其他人,都不会阻拦。 顾家的确对石宇他们有恩,但他们愿意报恩是他们自己的事,顾家不会挟恩以报。 顾家有钱、有地位、有底蕴,不愁招揽不到人才,已经生了去意的人,不留也罢,省的到最后留成仇怨。 如果石宇提出辞职,清芽相信,谢清翌绝对不会为难他,还会尽可能的为石宇提供资源。 可是……那个女人说话太难听了。 如果石宇真的如那个女人所说,去那个女人家里的公司,感情上,清芽接受不了。 什么叫奴才? 什么叫狗? 想让石宇辞职,她可以好好说话,说这些带有攻击和侮辱性的话,这是挑拨离间好吗? 清芽心里很恼怒,正在猜测房间里的人是不是石宇,石宇的声音从门缝中飘出来,“司小姐,有话好好说,别搞人身攻击。” “你叫我司小姐?”司南琴恼了,狠狠推他一把,“石宇,你是铁了心不进我家公司是不是?我告诉你,就算我们司家比不上他们顾家,可我们司家也是有头有脸的家族,我爸妈不会让我嫁一条别人家的狗,你醒醒好不好?” 还没等石宇说话,清芽砰的一脚将只开了一条门缝房门踹开。 屋里的两人同时往房门口望去,石宇惊讶的脱口而出:“芽芽小姐?” 司南琴并不认识顾清芽,但她知道,顾家五位少爷,只有一位公主,被顾家人捧在手心,宠的不行。 那位公主叫顾清芽,而石宇称呼她为“芽芽小姐”,那么,这位想必就是顾家那位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