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3日。 拍摄现场一片忙碌。 在执行导演王平的指挥下,吊车将一颗一人多粗的大树慢慢被放下,栽种到坑里,周围工人立刻开始填土。 今天要拍摄的是《爱情储蓄罐》的最后一场戏份,也就是杀青戏。 不舍得看一场电影,出门不管多远都坚持步行,家里永远没有电视机。以极端节俭的方式,5年攒下上百万,只为买下洒满妈妈骨灰的那颗大树下的土地。 可是她被骗了,意中人投资经理和情人卷款逃跑了,钱没了,土地拆迁,大树保不住了,赵熙媛人生唯一一抹亮色,也要失去了。 李智雄拿出拼尽全力攒下的一万块,卖掉了心爱的小吉他、相处十年的摩托“奥迪”,借遍了说有朋友的钱,甚至没下限的抢回了送前女友的高跟鞋,凑够了一万五千块,赎回了寄托了赵熙媛对妈妈的思念的那颗大树,驱逐灰暗,点亮了她的人生。 这部电影让李哲最有感触的就是,李智雄超过约定十分钟飞奔赶到,并跨过栏杆买下大树的那一瞬。 生活可能有太多无奈、不堪,但我们的人生总要全力以赴一次。 就像李智雄那一跃后,充满的光亮一样,他拼尽所有种下的不只是那颗大树,还有他崭新的人生,他的爱情。 …… 颖宝走出阁楼,锁上门,告别了这个给她留下很多回忆的地方,忽然她脚下碰到了一个盒子。 她蹲下打开一看,是她扔掉的那双鞋子。 意识到什么,颖宝走到帐篷前,希翼的向里面望去。 “像我们营养不足的人,比起公的,母的蛋白质更好。”这时候,李哲抱着一只新买来的母鸡,从一边走了过来。 “还有,这家伙天天“孤单一只鸡”多寂寞啊!” 他一边把鸡放到笼子里,一边自言自语。 “是吧,母鸡。” 笼子里母鸡看着新来的伙伴。“咯咯。” 李哲:“嗯嗯,知道了解。” 颖宝看着他。“你怎么又回来了?” “这不是没地儿去嘛。”李哲笑着道。 颖宝不解。“你不是钱租房子了吗?” “那个钱,前两天都用完了。”李哲将行李放回帐篷里,一边收拾,一边道。” 颖宝闻言,立即气急。“你疯了,都用光了?用在哪里了?” “当然是,有用的地方。” “快说,到底用在哪里了?” 李哲站起身,浑不在意道。“我的钱我做主,怎么了?” 颖宝气愤道:“你个白痴,那些钱都是辛苦赚的,你竟然随便就花了,你脑袋锈掉了?” 李哲看着她生气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 颖宝见状更气了。“这种状况,你还笑得出来,快说,钱到底用在哪里了?” 李哲忽然伸手指了指前方,颖宝转头一看,顿时怔住了,只见那颗寄托了她对母亲的思念的大树,就矗立在楼房旁。 她下意识走到大树下,伸手轻抚着系在树上的白布,眼睛立刻湿润了。 李哲轻轻走到身边。“我有仔细想过,5年你一人赚一百万,要是我和你一起赚钱3年,不对2年就够了,不管发生什么事,熙媛,我都会帮你把那些钱重新赚回来。” 颖宝转过身,泪眼朦胧的看着他。“你是在可怜我吗?” “没错。”李哲点了点头。“你太可怜了,我看着心痛的要死了,不行吗?我没那资格吗?” 说完,他伸手将哭泣的她拥进怀里,轻轻抚慰。 在寄托了思念的大树下,女孩感动的哭泣声中,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 …… 天台,大树旁。 一对新恋人,有点扭捏的坐在一起。 “喂,你喜欢有钱的女孩,还是没钱的女孩。”颖宝轻声询问。 李哲想了想。“我喜欢漂亮的。”他笑着看了她一眼。“像你一样!” “你说什么呢!”颖宝有点不好意的转过头去。 “李智雄。”她伸出手,羞涩道:“要不要亲我一下。” “呃……”李哲却迟疑了,轻轻把她的手推开,左顾而言他。“为了买母鸡,我最后一点钱都没了,啥母鸡这么贵……。 话还没说完,颖宝突然飞快的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然后羞涩的转过去头。“傻瓜,免费的。” 李哲摸着唇会回味了一下,忽然搬住颖宝的头,狠狠吻了下去。 “不要啦!” “干嘛不要,难得免费。” …… “咔!”副导演李红绸喊了一声。 李哲离开颖宝的唇,轻轻放开了她,见剧组众人都盯着自己,他笑了笑,大声道:“我宣布《爱情储蓄罐》杀青了。” 现场顿时响起一片欢呼声。 8月23日开机,9月23日杀青,整个拍摄过程只用了一个月,比李哲预计的还要快上太多。 卸妆换好衣服,李哲和颖宝却没有和剧组众人一起前往方大厨酒楼,参加杀青宴,而是单独离开了。 “哲少,颖宝,你们去做什么?”小胖妹助理小茴一脸狐疑。 这俩人不去参加杀青宴,离开也不开保姆车,反倒要走了她的小甲壳虫,显然是要偷偷去做什么,还瞒着她。 “当然是有事,你问那么多干嘛?”李哲笑着在她头上敲了一下,伸手拿过钥匙,递给了颖宝。 领证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否则要是曝光了,李哲倒没什么,颖宝的人气肯定会受到很大影响。 不是谁都是大幂幂、杨baby,一般女明星婚后,人气不可避免会下滑。 因此,别说是助理,短时间之内,就是双方父母两人都不准备透露。 一路驱车来到民政局。 颖宝戴上鸭舌帽、墨镜和口罩这乔装三件套,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然后对着后视镜照了照。“应该没人能认出我了。” 李哲不由有些好笑,伸手又替她把鸭舌帽、眼镜摘了下来。“戴个口罩就行,捂得太严实,反倒让人觉得可疑。” “包子,你带户口本了吧?” 颖宝从包里拿出户口本,笑着晃了晃。“我从家里偷拿出来的。” 李哲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既视感,好像他偷拐了人家女儿一样。(不是好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