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找你那小狐狸精呐?”中年妇女,看见老薛摸黑在穿衣服,顿时不满地坐了起来。 “你特么有发什么疯呢?”整个脑子都比较混乱的老薛,很是烦躁地呵斥着。 “我是发疯么?”中年妇女双手扯着棉被,瞪着眼珠子:“这个家,都成了你的旅馆了,想回来就回来,不想回来就不回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干的那些烂事儿。” “草,我干特么啥了?”老薛神经异常敏感地反问道,仅仅半分钟,他就穿好了衣服。 “我告诉你,我跟你了二十来年,要不是为了儿子,我肯定跟你离婚。”中年妇女,指着老薛,脸色十分认真地低吼着。 “草,你爱离不离。一天天的,尽特么装疯。”老薛不再纠缠,拿着手包,慌里慌张地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混蛋……” 中年妇女听着沉闷的关门声,顿时泪流满面。 我认识很多朋友,特别是女性朋友,在年轻的时候,特别喜欢跟着一个大哥,或者一个混混谈恋爱,那个时候,啥也不懂,就知道出门前呼后拥,人前风光得很,其实你看看老薛的老婆现在,整个一个活寡。 你想想,老薛一个夜场老板,一个老大哥,生活里,自己倒贴的女人都不少,他还有心情找你一个生活了二十来年的黄脸皮谈情趣么? 二奶,情人,还有为数不少的炮友,这些,都能满足他随时随地的生理需要。 可为啥,到这个时候,他还没有把黄脸婆踹了呢? 有人说,这是亲情,确实,这不排除亲情的存在,没有感情了,还起码一张床上睡了几十年,下面还有孩子,不得不表面上维持这个家庭。 那么好,现在咱们出一个选择题,如果在这场争斗中,老薛败了,你猜他是和黄脸婆离婚,给出一些钱让她带着儿子一边生活,还是对她置之不理呢? 大哥,人前风光,背后沧桑,演员亦是如此,舞台上风光无限,艳丽照人,舞台下,才是真正的生活。 所以,不要以为当了老板,大哥,这辈子就好了,就无忧无虑了,哪怕一个念想,可能都会让你万劫不复,就好像老许现在这个样子,成天失眠,担忧,这和以前的老大哥老薛,简直是天差地别。 我曾经有个兄弟,在广州混了几年后,回到老家,妄想用自己的胆识,和带回来的几个小兄弟,直接在老家硬生生地铲起来。 用他的话说,五年时间,老子要是窜不起来,就特么去山西挖煤。 一年过去了,他还是小大哥,两年过去了,生活没有太多的改善,唯一变的,可能就是他那张床上的炮友。 三年过去了,上面也没见的给他一个上位的机会。 第四年,他进去了。 为啥,只为了他私藏了一把自制的土手枪,呵呵…… 对此,我真的呵呵了,判了三年,真的很憋屈,他的伟大理想,还没实现,他就进去了,我后来问他,你当时为啥那么冲动呢,进去了,你爸妈咋办?谁给他养老,谁给他送终啊? 他那个时候,还特别牛逼地回答我说:“我还有个弟弟,我进去了,还有他,怕个**。” 他进去后,爸妈没管他,连在押期间,看守所的伙食费都没给存,唯独一个跟他睡了一年,并且为他堕胎的公主,每个月给他存点伙食费,并且将自己所有的钱,拿去请律师。 这能说他的父母不对吗? 别说,因为他根本没有资格怪他的父母。 或许,三年后,他出狱,他还会更加的疯狂。 一个人的心性,真的很难说明白,很多人,进去了,出来会很老实,取个老婆,生个孩子,找个营生,只要能让家人生活下去就行,没有太大的念想。 有的人,进去后再出来,没有多久又进去了,这一进去,刑期更重,他们迫切地希望再次得到周围人,社会的认可,迫切地想再次拥有一些常人拥有不了的财富和权利。 老薛的一念之差,造成了他十年经典的倒闭。 …… 一天后,马军耗子等人,全部回到了宏泰,第一时间,给我汇报了情况。 “你到底猜对没有啊,草,这次真的好玄。”马军站在办公室,拿着茶杯,心有余悸地冲我说道:“麻痹的,四个人,四把枪,门卫就问了一句话,现在还在医院,都特么敢跟警察叫板了,草,吓死你军哥了。” “呵呵,还你有怕的时候啊。”我笑了笑,不过还是特别惊讶,按理说,我的安排,应该是天衣无缝了,但这从哪儿冒出来的四个枪手,确实不在我的范围之内。 草,这到底是谁的人马呢? “你告诉我,让我心里也有个底啊。”马军急切地说道:“上次你跟我说,咱们出了内鬼,这次事情上,我还真就没看出来,大东刚进来,我觉得不可能,耗子的表现,也不可能啊,出事儿的时候,他就在现场。” “四个人拿着枪就冲你房间去了是不?” “是啊。草,要不是你说的,让我把老白灌醉,再找两个朋友来接他,你现在,估计在停尸间看我了,这四个人,进来就找我,耗子,大东,你说,这人能是谁呢?”马军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说,这个内鬼是耗子的话,那么这群人根本就不会找他啊,何况还是拿着枪,以命相搏的样子。 但又只有内部的人,他和大东知道他和白队长在哪个房间喝酒,下面的人虽然也知道,但没有那个必要,接触不到核心的东西,暗棋也就自然没有了暗棋的效果,完全没有必要。 “会不会是王可啊?”马军将所有人都在脑海里过滤了一一遍,现在我们的团队,除了王可,就是耗子和大东是后来加入的,以前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成为内鬼,这种情感,是金钱买不来的。 为了我们,小豪腿瘸了,胖墩受伤无数,小开华子更不用说,那是最开始能托付妻儿的兄弟,至于庆哥和风雨雷,呵呵……现在他们要是离开我,只有被抓的下场,他们没有这么傻。 “他一直在猪场,我反正没摸透。”被他这么一说,我突然发现,对手好像比想象中还要强大一点。 “草,你不说你知道内鬼是谁么?”马军烦躁地问道。 “呵呵,别着急,时间一到,我会告诉你,大鱼没出现,你知道了,也没啥大用。” “草,你就装神秘吧,反正这群人要不摸出来,我是没啥心思整那内鬼了,麻痹的,四个枪手,还比较生猛。”显然,马军有些生气我没有把内鬼告诉他。 他在宏泰娱乐,接触的人也最多,哪怕是一个不小心的动作,都可能让对方察觉,那么,我花费这么大的代价,想圈进来的这个内鬼和幕后人,就没有了可能。 “放心,我马上确定下。”我安慰了下,便回到了客厅。 来这边,已经一周了。每天陪着媛媛孩子,很高兴,很温馨。 同时,电话遥控指挥郊县的事务,突然有种很强大的成就感,诸葛先生,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呵呵,低调低调! 郊县,某个低调的农家乐里。 几个中年圈坐在草甸上,矮桌上,摆放着几叠农村土猪肉,还有几叠凉菜下酒菜。 “老王,不好意思,这事儿,让你们吃苦了。”老薛坐在主位,拿出一个硕大的鼓鼓的牛皮信封,推向了几个中年。 如果马军耗子等人在的话,肯定能认出来,这几个人就是当时闹事儿的外地混混。 这一天多一点,人家就能坐在外面喝酒了,可见,老薛在郊县的关系,确实比较牛逼。 “哎呀,老薛,这都不算事儿。”叫老王的中年,嘴上推辞着,手上的动作也不满,捡起牛皮信封,直接塞进了身边的包里,其他几个中年也都是这样。 “还是感谢你们。”老薛一人敬了一杯酒之后,再次问道:“那天晚上,那几个枪手,你们看清了么,认识么?” 众人一愣,老王冲他竖起大拇指说道:“你找的人确实牛逼,草,举枪就干,佩服了。” “就是,我们听见枪声就出来了,麻痹的,太凶残了。” “……”老薛脸上带着尴尬地笑容,没有答话,一个劲儿地喝着酒水。 “老薛,你要整宏泰,我觉得还该来猛点,特么的,太嚣张了,几个内保都敢上手,我这手腕,现在都特么还疼呢。” “就是就是,草,一群外地佬,算个**啊。” 听着几个中年的话,老薛顿时没有兴趣,没吃一会儿,独自提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