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楚瓷想要立刻原地消失。 但是,这也仅仅局限于想象之中。 她的眼底一片慌乱与惊恐,张了张嘴,在男人深沉的目光中说了一句傻到极点的话。 “这……这里是女洗手间。” 傅珩置若罔闻,俯身,拉近与她之间的距离,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偏偏眼底还带着笑意,“玩够了吗,跟我回去。” 他的语气似乎是在商量。 但是楚瓷知道,他绝对不会有那么好的耐心和你商量。 楚瓷伸出手,抵在她的胸膛上,酒精冲击着她的大脑,就连神智也不是那么清楚了。 她摇头,“不……不回去。” 说完,她想从一侧跑出去。 但是还没动,男人已经拉住她的手,直接将她抵在了盥洗台上。 他的眸色幽深,像是染上了浓墨般,声音沉沉透着说不出的危险,“给你机会改口。” 腰后面是尖锐的盥洗台,硌得她神经一下子尖锐敏感起来。 她转动手腕,声音有隐隐的哭腔,“你出去,出去……唔!” 唇被悍然覆盖住,那剩下的话语都变成了像是巧克力拉丝一般的低吟。 男人气息陡然变得灼热起来,加深了这个吻。 楚瓷眼睛瞬间睁大,然后感觉到身体离开地面,她被他抱上了盥洗台。 在这个过程中,他的唇始终在她绯红的唇瓣上辗转反侧,深深吻着她。 说是吻,确切来说应该是咬。 “不要……不要咬我。”楚瓷低低呜咽着。 他咬得她好疼。 那声音又软又甜,真是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负。 傅珩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扣在她的后脑勺处,加深了这个吻。 楚瓷被他咬得有些疼,直蹙眉,然后也毫不客气一口咬了回去。 嘴唇猝不及防被咬了一下,男人的眸色顿时变得幽深而又森冷,他非但没有放开她,反而一下子将她v领的打底衫扯落,露出白皙圆润的肩膀。 楚瓷大脑一瞬间空白,她握起拳头,朝着男人的身上砸去。 傅珩直接抓住她的拳头,唇离开她的唇瓣,沿着锁骨向下,密密麻麻地吻过去。 打底衫下,是雪白的起伏的弧度。 男人眸色晦暗无比,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 楚瓷感觉到了危险,她不敢叫得很大声,怕被人听见。 所以,她压低了声音,“傅珩,你放开我,我跟你回去。” 话音落下,男人停住了动作,抬起眼眸,冷漠而又淡然地打量了她一眼,“晚了。” 他五官轮廓阴鸷而又森凉,让楚瓷的心都快要跳了出来。 她急忙抓住男人的衬衫,“算我求你好不好,我跟你回去。” 傅珩勾唇淡漠一笑,捏着她的下巴,要笑不笑,“好,你先告诉我,你心里那个人是谁?” 楚瓷一怔,然后拼命摇头,“没有,我随口说的。” 男人居高临下打量着她,唇角的弧度很淡,来自骨子里的犀利和森冷全部被释放了出来,“随口说的,当我傻?” “不是。”楚瓷喘着气,“真没有。” 傅珩掐着她下巴将她朝自己身前带,笑得冷冽嘲弄,“谁没有个过去,你对我说,我不计较!” 他今天就是问出个所以然来。 不然绝不会放她走! 但是傅珩的话能相信吗? 当然是不能相信。 这男人,翻书比翻脸还快,心似海底针。 所以,她咬着牙,死活不承认。 “不说,嗯?”傅珩嗓音嘲弄,勾着她的脸,“考验我的耐性?” 洗手间里面很安静,静得她都可以听见男人的呼吸声。 门早就被他关上了,这里的隔音效果极好。 楚瓷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她大脑一热,“你为什么对这个这么好奇,我们不是要离婚了吗?” 离婚? 这两个字顿时刺激到傅珩那紧绷的神经,薄唇逸出一丝嗤笑,他大手一挥,直接将她的衣衫撕了开来。 “楚瓷,我们还没离婚呢,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 他抬起她的下巴,笑得低低,“现在,我还是你男人。” 密密麻麻的吻沿着她的锁骨下滑,另一只手更是直接扯掉她的腰带,然后将她的牛仔裤迅速扯了下来。 楚瓷瞳孔紧缩。 男人的力道极大,让她完全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寸寸失守几乎任由他为所欲为。 猝不及防,眼泪就掉出来,一滴一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傅珩的动作有些迟缓。 他想起那天她哭着说你欺负我的时候那种可怜的表情。 到底也是个小姑娘,虽然是为了钱才嫁给他,但是这么欺负着,也不是男人。 心脏莫名软了下去,傅珩放开她,压低了声音:“别哭了。” 他其实哄人都不会,声音冷硬又没有诚意。 所以楚瓷非但没有止住哭泣,眼泪反而掉得更凶了。 傅珩眉头皱起,将她的皮带重新扣上,然后拿起她放在盥洗台上的纸巾给她擦脸。 楚瓷被他这个动作吓到了,水雾迷蒙的大眼睛就这样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傅珩替她擦干眼泪,深沉的眸子定定望着她,“楚瓷,你现在是傅太太,我不管你以前喜欢过谁,但是以后,你的心里有的只能是我。” 只能是他! 沉沉的昭告,带着强烈的占有欲。 楚瓷睁着眼睛,感觉脑袋昏昏沉沉。 傅珩替她将衣服穿好,然后看了一眼,皱着眉,“在这里呆着,我去给你拿衣服。” 他走了,刚才那一场激烈的纷争仿佛是一场梦。 他说以后她的心里有的只能是他。 那么他呢? 能不能做到心里只有她? 楚瓷苦笑着,笑着笑着,眼里就起了一层雾。 ………… 车缓缓启动,身后的金碧辉煌渐渐远去。 楚瓷坐在车里,打开了一点车窗,让风透进来,吹散了她脸上的热气。 傅珩坐在她身边,低着头,给慕修臣发消息说他回去了。 那边慕少发了一个加油打气的萌萌哒的表情。 让傅珩顿时一阵恶寒,这货不会真弯了吧! 他还贴心附赠了一句话,“喜欢就去强上,表白没用的。” 傅珩合上手机,抿着唇淡漠一笑。 强上,他也想过啊! 但是真要这样做了,这丫头那么烈的个性,估计这辈子都不原谅他。 他要的是她能爱上他,心里面只有他一个人。 或许她可能忘记了之前的事情,但是接下来有关他的一切,她都要记住。 傅珩转过脸去,看着深夜暗灯下女孩明媚精致的侧脸,似乎是睡着了。 伸出手,他将车窗缓缓摇上。 到家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凌晨一点了。 地下停车场有些森凉,寒意直刺入骨髓,楚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随即就看见男人将手里的西装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他做这件事情的时候也是面无表情,没有太多情绪波动的。 楚瓷忍不住想,他是不是只有在欺负她的时候,才会情绪失控呢? 那感觉,她现在想起都害怕。 回家之后,楚瓷实在是太累了,洗了个热水澡就睡觉了。 半夜的时候,她醒了一次。 迷迷糊糊中,感觉身体里面有什么流了出来。 而且有越来越凶的趋势。 那种感觉…… 不好! 楚瓷猛然张开眼睛,点亮壁灯,小心翼翼扯开腿一看。 卧槽,果然是! 大姨妈啊,你怎么在这个点来了。 楚瓷猫着腰起来,却发现洗手间里面根本没有可用的姨妈巾。 说起来,她在这里住了也就小半个月,后来就搬出去了。 所以,根本没有准备多少姨妈巾。 看着那汹涌的量。 楚瓷恨不得在马桶上蹲一夜。 她姨妈一向不准时,今天喝了酒,有可能刺激了,所以就提前来了。 不过,这些现在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要去哪里找姨妈巾啊! 她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三点。 还有四个小时才天亮,她可以在马桶上坐着玩四个小时的手机。 但是,这显然不科学。 于是,楚瓷蹑手蹑脚地打开卧室的门,准备去一旁的储物室找一找,看看有没有以前留在那里的姨妈巾。 她猫着腰,不敢开走廊的夜灯,就用手机自带着手电筒,小心翼翼去了一旁的储物室。 傅珩睡在隔壁的客房。 可怜的孩子,楚瓷不让他睡主卧,他就只能睡在客房了。 说起来,这还是他的家呢! 楚瓷猫着腰钻进了储物室,她不敢开大灯,就借着手电筒的光翻着储物柜的抽屉。 但是很不幸,找了半天没有找到一片姨妈巾。 她现在用卫生纸将就着,不过很快估计就没用了。 关上抽屉,她转身,手肘不知道碰到哪里。 “砰“得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掉了下来。 楚瓷急忙捂着嘴,蹲下身子,在地板上慢慢摸着。 四周很寂静,没有其他声音。 傅珩应该没有被吵醒吧! 她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将碰掉的盒子拿起来放回原处。 刚转个身,准备猫着腰回去的时候。 “啪——” 开关的声音响起,眼前骤然一片明亮。 楚瓷急忙将眼睛捂住。 “你在这里做什么?” 属于男人的声音从身后沉沉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