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真没看出来,你前几天居然又干了一件大事呢!” 周老爷子眯着眼睛说道。 “哪有什么大事!小打小闹而已,不过老爷子的消息可真灵通啊!” 杨言轻描淡写的说道。 “呵呵!那还小事?那什么才叫大事!你啊你,做事不要太锋芒毕露了,不然以后有你的苦头吃。” 周老一边说着,一边伸手从旁边拿出一副棋盘。 “来,下一局!” 尼玛! 不是说好不下棋的吗? 怎么又来了! 您都九十岁高龄了,干嘛还这么执迷不悟呢? 明明知道我不会让你的,何必自讨难受! “算了吧,最近我的棋艺大大退步,肯定下不过老爷子您了,所以,就不献丑了。” 杨言连忙拒绝道。 “怎么还记着上次的事?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只有这点肚量?那还能成什么大事!” 周老爷子不满的说道。 卧槽! 你个老赖子各种手段威胁我,各种耍赖,最后实在下不过了还会动手,我还敢跟你下吗? 现在我都已经服输了,你还不放过我,是谁肚量不够! 我都以为自己的脸皮够厚了,没想到老爷子你功力如此深厚,在下真是佩服佩服。 虽然心里有千万只草泥马奔腾,但这种话只能憋在心里,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 毕竟他可是答应过周含韵,今天一定不会闹事的。 “那你在干嘛,赶紧的!” 周老爷子这会儿已经在摆棋子了。 “真的要下?” 杨言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道。 “废话!” 周老爷子眉头一挑,冷哼道。 “那……不耍赖?” 杨言又问了一句。 “我是那种人吗?” 周老爷子气呼呼的反问。 “是!” 杨言认真的点头。 “……” 周老爷子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一阵吹胡子瞪眼。 杨言心中哀嚎一声,连忙坐到他的对面,二人你来我往的杀开了。 …… “说好了不耍赖的,你又悔棋!而且毁了七步,顺便还偷了我一个马。哼!下次我再也不和你下了。” 杨言一边收拾棋子,一边气呼呼的说道。 “呵呵!那是你自愿让我重新下的。这人老了嘛,反应也迟钝了,手也容易哆嗦,一不小心就会放错地方。” 周老爷子笑呵呵的说道。 “……” 杨言彻底无语。 果然遇到修为深厚的对手了,这脸皮已经不能称为脸皮了,完全就是铜墙铁壁嘛! “话说小子,你真的想好了吗?一下得罪了这么多的东海权贵,这可不是一件好事啊!” 周老爷子一边摇晃着躺椅,一边幽幽的说道。 “不存在什么得罪不得罪的,这个世界,很多事都是自己找的。如果他们不来惹我,我也不会去惹他们。只能说双方的运气都不好吧!他们注定要倒霉,我却注定要费些手脚。” 杨言把象棋装在盒子里,淡淡的说道。 “我老了,很多事都得你们自己去抗。小韵身上的担子的确太重了,有你这种人帮她分担点,我很放心。” 周老叹息着说道。 杨言翻了翻白眼: “怎么感觉你在托孤一样?今天是您老九十岁大寿,就不能说点吉利点的?我倒是觉得,你应该像刚才死乞白赖的和我争输赢那样的态度活着。” “不是说人定胜天嘛,有时候只要有信心,也不是不可以跟老天爷谈条件的。” 杨言不说这个还好,周老爷子一听,立即嚷嚷起来: “你个混小子还知道今天是老头子我九十大寿啊?刚才下棋的时候,杀起我来不是挺嚣张的嘛!幸亏我够机智,不然真的被你杀的片甲不留了。” 一提起下棋,杨言就一肚子火。 “开始明明说好不耍赖的,结果还是耍赖了。让你悔了无数的棋,你还是下不赢,这也能怪我咯?算了,你年纪大,又是你生日,我今天就不和你一般见识。” 一上午的时间,就在杨言的抗议和老爷子的咆哮声中过去。 中午的时候,宾客已经很多了。 杨言可没心思跟这些带着虚伪笑容的家伙虚与委蛇,索性拉出一张躺椅靠在上面,学周老爷子一样,一摇一摇的闭目养神。 周含韵在外间忙着招呼客人,倒也还算游刃有余。 周家的几个儿子,生意上没能继承周老爷子的天赋,但论人际交往,那是一个顶一个的厉害。 此时,他们正在宴客厅和客人吹牛打屁,其乐融融。 宴会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按这边的风俗习惯,这种应酬场合正式开始应该是下午四点左右。 但是,像周家这样的家庭,来往的都不是一般人。 来早一些,能和其他应邀嘉宾多说会话,说不定商机就从中诞生了。 人情嘛,是这个世界上最廉价也是最值钱的东西。 有人甚至这样形容: 人情这东西就跟阿猫阿狗一样,时不时的喂它一点东西,等你需要的时候,叫唤一声它就会过来了。 杨言虽然不完全赞同这个话,但是这话也不是毫无道理。 至少有一点,人情这东西,只有互相来往才会长久。 不过,在隐世那种实力为尊,弱肉强食的世界锻炼了几年之后,杨言更加信奉一个道理。 只要本身足够强大,就不会缺少人情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 “老爷,外面徐书记来了,小姐请您出去一下。” 一个佣人突然走过来对周老爷子说道。 “哦!徐书记来了啊,那走吧!我们去迎接一下。” 周老爷子说着,起身朝外面走去。 徐长达,东海市的一把手,年仅五十岁,前途一片光明。 这次宴会,他本可以派一个秘书过来的。 但是,几天前发生在东海明珠的拍卖会事件,让他不得不重视这个看起来已经开始落魄的周家。 东海明珠事件,被上面下了特级封口令。 但是,世间哪有不透风的墙? 尤其是对于这位东海市一把手来说,就更不算什么秘密了。 上次的事件,徐长达知道的比一般人多。 甚至因为他的另一个特殊身份,比在场的人知道的还要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