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了饭,张云军和晓晓去了张云军叔叔家,两家相隔也不远,走路也就是三几分钟的路程。 两人手牵着手,肩并着肩,走在路上,也是一度亮丽的风景线。手里拿了不少礼物,大部份都是买给张奶奶补身子的礼物。 两人去到时张叔叔家刚吃完饭。他二婶正在帮张云超上思想课。 晓晓看到张云超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二婶正在一旁叽叽喳喳说过不停。 “你看看小宇,人家孩子都能上小学了,你表弟今年也带女朋友回来过年了。” 张二婶一脸的无奈看着张云超,眼睛红红的,可以想像得到,刚刚是流过眼泪。 这儿子怎么就这么不听话的,也不知道像了谁,每次说到这里,都是推三推四,理由一堆,看到和他同龄的人都做爸爸了,他却连女朋友还没有,你说她这个做妈妈的心不心急。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她这个做人妈妈的真的操碎了心。看到别人抱着孙子,眼红得要命。为什么她的儿子就不生性的。 张二叔和张奶奶正在一旁听着,偶尔会插上两句话,,都是附合张二婶。 张云超还没回家,就会想到这个问题,但比他所想的还要严重,他之所以是迟迟不想回来的原因,不想对上老妈子,那双水汪汪的眼睛。要不是张云军叫他,他现在还在外面潇遥着。 往年二哥还没结婚,他还有推卸的借口,今年连借口都找不到了。 其实二婶很羡慕张妈妈的,三个儿子都很孝顺,本来她还想再要个孩子的,就是生张云超伤了身子,老公和家婆都不愿意再给她生了。这样的风险,老公不原意她再次冒。 所以她把这个儿子当宝贝一样宠溺着,差点就养歪了,还好有张云军,天天帮她管教,管教比她这个做妈妈的,管用得多。 当看到张云宇刚毕业就结婚,她羡慕妒忌恨,为什么就不是她的云超。看到大嫂一家反对,她那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特别是有了小智铭是,她更加羡慕她大嫂了。还暗暗埋怨儿子,怎么不帮她拐个儿媳妇回来的。只要是人品可以,她肯定是放炮欢迎。 所以这几年,每年回来总是逼着儿子去相亲,为了早点有孙子抱。但儿子总是不听话。她这个做人妈妈的,那叫急啊,儿子相亲,她这个做妈妈的比儿子还要心急。跑前跑后,饭也食不下,也睡不好。就怕儿子不把对方当一会事。自己生的儿子,她自己清楚得很。 这次她又物色好了几个人选,可是儿子不愿意去,三人正在劝着张云超。说多几句,希望能说服他。 晓晓俩人来到,正好看到这样的一幕。 她为暗暗为张云超竖起大拇指,当初她也是顶不住老妈的啰嗦,顶不住老妈子的压力和眼泪,被逼去相亲。 这其中的苦涩滋味只有他们这些当时人才明白,要不是她碰到张云军,她想她应该还在相亲这条路上狂奔。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想到这样的日子,不由打了个冷战。 她也觉得相亲要趁早,等到后面都是歪瓜裂枣。什么样的人也有。 她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后面什么人也碰到有。 张云军和晓晓很随意地和大家打了招呼,坐在沙发上。大家也是只看了她两几眼,眼光还继续瞪着张云超。 二婶看到张云军和晓晓中是很随意的打了招呼,,“云军和晓晓来啦,你看帮劝劝你小超吧。这孩子总是不听话。” 俩人对视一眼,都觉得来得不是时候。 张云军抿着唇,转头看了一眼张云超,面无表情道,“小超你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吧。你这样逃避也不是办法。” 从小这个堂弟有什么不愉快的,拿不定主意的都是和他说,他帮他们拿主意。 “二哥,我不想找女朋友那么早,你都是二十七才交女朋友的。我今年二十五还不到。” 张云军还没有出声,二婶就大声说,“你想学你二哥,你有你二哥本事吗。人家有车有房子,还有存款,你有么?” 二婶那叫气啊,自己的儿子什么心思她清楚得很,但你有人家张云军这样硬条件吗,人长得帅不说,自己当老板,嫁给他的女人一辈子不用做事都行,十里八村谁家的姑娘,不想嫁给他。只要他开口,怎么样的姑娘都任他挑。你一个月领着鸡碎那点工资,能和他比吗? 自己的儿子能一样吗,什么都没有,那车还是供的。人也长得没他帅。 张云超听到他妈说的话,不敢反驳了,再说他妈妈就要发飙了。她说的也是事实,和他真的不好好比。 张奶奶和二叔都没出声,他妈说得好像有理。 晓晓看到张二婶这样说,不由看着对面的张云超,心里默默为他流泪。他妈比她妈还要恐怖,她还有她爸爸是站在她身边的,无条件的支持她,而张云超只有孤军奋战。 张云超看着他二哥,希望他能站出来帮忙说说。能表个态度,只要他二哥说的话,家里的人都会听听的。他说一句话,比他说十句还要管用。 张云军对上自己堂弟的目光,跳了跳眉,转头对二婶说,“二婶,你手上有多少个姑娘?” 一句话,就问到点子上了。 二婶呵呵一笑,“六个。”她用手指比划出一个数字。笑得那叫得意,这些都是左挑右挑,她只挑选出最优秀的。 张云超瞪大眼睛,一面看怪物一样看着自己的妈妈,要不要这样啊,六个那么多。那也太多了吧。 晓晓也是瞪大了眼睛,默默地为张云超点上蜡烛。 张云超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他就知道,那么早回家肯定要付出代价的,但不知道是这样的。 “二婶,你看挑出一个你认为是最优秀,让他们见见面吧。一次见那么多不好,要相处过,这要相处过才知道好不好的。”张云军还是一面的平静,脸上并没什么表情。 张二婶想了半响,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张云军的要求,她也觉得他说得有理。 张云超抬起头,看着张云军道,“二哥……” “叫什么二哥,就这样决定了。”二婶摆了摆手,打断了儿子的话。 张云军眼眉都不扫下张云超,淡定地代张云超决定了。他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结婚成家了。他和小宇同年的,你看小宇孩子都能上学了。 张云超本是一脸希望他,但看到张云军所说的话,差点没晕过去。 这二哥为什么有了媳妇就变了,他心塞得慌,他还记得去年大家催婚,他还一脸严肃说,男人就应该以事业为重。没三十不考虑的,才过去多久,怎么就变了。 张云超看着张云军,一脸无辜说,“男人不是以事业为重么?” 张妈妈恨铁不成钢说,“那又不会映响你的事业,又不会绑住你在家里,你看人家小宇,智铭都上小学了,再说你那叫事业来么,都是帮人打工,领个几千的工资,像你二哥这样,才叫做事业。” 人家大嫂三个儿子都是创业,而自己的儿子,一个月领着几千块钱的工资,给钱他,看看能不能做什么生意,他却说,还年轻,过几年再看看。 二婶一脸的鄙视他,过几年就过几年吧,现在最主要的就是生个小胖孙给她抱抱,其它的她不管他了。 张云辉不出声了,每次都是这样,把三哥和二哥作为他的榜样,他感到好无力。 有多少人会像他三哥那样,一手拿毕业证,一手拿结婚证。有吗,有吗? 他都开始怀疑人生了。 生无可恋。 张云军和晓晓坐在沙发上,一脸看戏看着这一幕,晓晓很开心,以前都是别人看到的笑话,现在终于可以看别人的笑话了。 她抿着唇,一脸笑容,但想想这样不厚道,又装出一副严肃的表情来。其实心里就是乐开了花。 张云军看到晓晓这模样,摸了摸鼻子,这媳妇看戏也看得太认真了,也不注意下自己的表情,给人看到多不好意思啊,还好都是自己人。 其实他看到张云超这个表情,他自己也觉得一乐。很不厚道地转过头。 张奶奶也在开口说,“小超啊,你就听你妈的,他都是为你好。” 二叔慌忙点了点头,表示无条支持自己的老婆。 “妈,我自己养自己都成问题,这样不是祸害了别人家的姑娘。” 二婶一脸不以为意摆了摆手,“没事,生了小孩子我帮养,你把你自己养活就成了。” 张云超.... “妈” “不用叫妈了,我知道你所想的,你就省点力气吧,我现在去打电话,把那姑娘约出来,大家见见面。”说完就兴匆匆地走进房间找名片去了。 张云超坐在一边,两手插在头发里,一脸的丧气,败丧。 晓晓抿嘴直笑。看到他,就好像是看到当初的自己。这样的心情。她是过来人,她明白。 张云军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无言的安慰。 张云超抬起头来,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