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风鸾走到军帐之内就看到水仙一个人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好像睡着了一样,可当她较近,就闻到了一股恶臭,惊的后撤几步,叫柳红在门口等着。 她慢慢靠近,低声说,“水仙?” 水仙微微动了一下,瞬间起身。 李风鸾瞧着她的样子惊的后撤几步,好好的打量着她的样子,疹子似乎有点大,一个个的跟鸡蛋那么大,有的地方已经将她白嫩的皮肤都撑破了,正流血,泛着恶臭。 “风鸾,救我。”她的声音依旧与从前一样的镇定,只是她好像在哭,强自忍受住疼痛不叫自己苦楚声来,颤抖着身子可见那些红肿的血泡是很痛的。 李风鸾深吸一口气,嗅到了空气中的臭气,猜测着她到底是吃了什么东西才会这样,想了一下,问道,“你好好想想,你刚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了才会这样?” 水仙使劲的摇头说,“我没有,我刚才好像一直在倒酒,我一直忙到了现在,连晚饭都没有吃,我正在倒酒的时候突然觉得手臂上有些发痒,趁着去取酒的时候看了一下,没有当一回事儿,可不想回来了就看到了手臂上的红肿越来越大,奇痒无比,我现在还是想抓。”说着,她伸出手指就要去抓脸上那尤其大的而一个血疙瘩。 李风鸾摇头说,“你要是不想毁容的话最好不要碰,还有,你做好,不要乱动,我担心你的那些血水学有腐蚀性,你将手臂伸出来叫我看看。” 水仙点点头,将细嫩的手臂伸了过去,顿时呛的李风鸾用袖子无助了自己的口鼻,低头很快的瞧了一眼说,“我需要你指甲里面的血水,你用你的手帕扣下来一些递给我,等我打过去看一看我才是如何医治你身上的毒药,在我没有过来之前你最好不要乱走,知道了吗?” 水仙点点头,想了一会儿,叫住了就要走的李风鸾,问道,“风鸾,你会救我的对吗?” 李风鸾微微愣住,低头瞧着手帕上面的血水,似乎活了一样,正在腐蚀手帕,她愣了会儿神说,“是,我会救你,只是,水仙,我一直搞不懂一个问题。” 水仙将手闭上的袖子撸下来,点头对我说,“你问吧,我听着。” 李风鸾想了一下,却又笑笑,想到从前的事情就算是自己怀疑是水仙在背后捣鬼,可直到现在她都没有找到最有利的证据,这会让突然趁人职位问出有些东西实在不道德,更主要的是她李风鸾可不想趁人职位,这要是误会好了好人岂不是耽误了一个好姑娘了? 她笑笑,摇头说,“没事,你不要乱走,我担心会越来越严重,等我回来之前不要碰任何东西了。” 水仙点头说,“好,我等你,你一定要抓紧时间,我很害怕。” 这会儿李风鸾才听出来她的声音之中带着几分颤抖,泪水顺着她的双颊往下簌簌的流淌下来。 李风鸾一点头,掀开军帐的帘子走了出来,柳红紧张的上前,问道,“将军,有什么发现吗?” 李风鸾攥着手帕,看了一眼那边已经喝醉的呜翰乐吐了口气说,“叫王爷他们散了吧,喝太多也不好,叫杜鹃姐过来,我需要她去给我找些东西过来。” 柳红领命而去,跟着没多久杜鹃提着斧头就走了进来,身上穿着夜里执勤的银色铠甲,长发高高的盘在脑后,一双大眼睛瞩目的看着正在低头研究着手帕里面的怪异的东西的李风鸾,“将军,杜鹃过来了,是否需要我去找什么东西呢?” 李风鸾深吸一口气说,“你可主要到了当时水仙是否有涂抹胭脂?” “是有,香气很重,味道很独特,我听说都是水仙自己平时调制的,所以属下是没有见过的,她好像带来了很多。” 李风鸾用自己特制的镊子将手帕里面的一块肉皮夹了起来放在眼前仔细的瞧了一会儿说,“从前在鸾阁的时候我家妹妹误食了树上的野果子,加上她吃的喝的用的都有一些药物的作用,两种毒药混合起来就成了剧毒无比的东西,今天的毒药也是如此,只不过这次的计量似乎很大,足可以叫水仙送命的意思。” 杜鹃听了直皱眉,好奇的问,“将军,水仙只是一个端茶送是的丫鬟,谁会害她呢,不过……”杜鹃低头想了一下说道,“我明白了,是不是将军所说,那那些毒药正好与水仙的胭脂混合,于是就成了毒药了?” 李风鸾轻笑,杜鹃姐聪明。 杜鹃微微蹙眉,低头想了一下,又问,“如此一看倒不是水仙的错了,而是有人想给我们传递一些消息么?不过这个人能够细致入微的观察着水仙怕是也是生活在我们当中的人啊,要不然如何就那么凑巧与水仙姑娘的毒药混合在一起才会起到毒药的作用呢?” 李风鸾深吸一口气,将镊子放下,低头想了一下,说道,“我将水仙接到这里来是想她不要留在李府残害李府的人,以为水仙的身份一直没有查清楚,又因为在王府和李府的时候很多事情都没有头绪,我当时就在想是否是水仙下手,可我一直想不通她动手脚的用意,现在也猜测不出她到底想要做什么。之前的几次拥堵也是这样的手法,只有一种毒药其实作用还不如我们喝下的那些烈酒来的伤身体呢,但就需要一种要银子才会起到最为猛烈的作用。” 杜鹃一直紧皱眉头,也似乎想不明白,这个人如此熟悉毒性,可要是真的是水仙的话,她就不担心李风鸾不救她自己真的就死了吗? “将军,您的意思是水仙就是想摆脱自己的清白才会如此?可这样很危险,不是吗?水仙随时都有可能丧命。” 李风鸾轻笑一声,说道,“是否是她我们试一试就知道了,你去采一些我需要的花来吧,这些花朵只会在夜里盛开,我只需要其中的一片花瓣,并且是朝向正南方的花瓣,还有我需要早上的晨露,还有不足一年的竹笋,以及一些泉水的泥土,你去办吧!” 杜鹃点点头,将李风鸾早就准备好的药方子揣在了怀里,正要出门的时候,李风鸾还不忘交代她说,“切记,不要出差错,差了一点点都会出问题,还有,我们不用急,我需要的是准确。” “是,请将军放心,属下一定办到。” 杜鹃做事稳妥,细心,这一点是李云和年轻的柳红比你不了的,所以这样的事情还是交给她去做最为有效。 瞧着杜鹃走远,李风鸾依旧低头瞧着那片不大的血肉,似乎已经失去了它的毒性,现在不再腐蚀手帕,可依旧泛着恶臭,叫人浑身难受。 她继续用镊子将那片小小的东西捏起来,仔细的打量着,良久,将东西包裹了起来,写了一封书信给自己的父亲。 当天夜里,元朗将李风鸾的亲笔书信送了出去,瞧着一只暗夜里的飞鹰振翅飞向之下,他的心放心下来,大步往回走,却不想,一个轻微的动静惊动了他,他瞬间收住脚步,瞧着漆黑的树林之下一个漆黑的树荫之中闪动的身影瞬间消失不见,他低喝一声,跟着远处山跳出一个飞快的身影,元朗快走几步,跃上高树,轻快的跟了上去。 来者的伸手尤其的矫健,与他忽远忽近的周旋了许久终于被元朗追上,正在他将手中的宝剑抽出来,一道刀光身飞了出去,跟着面前的男人一声低喝,拿出了腰间的一块令牌。 元朗瞧了一下,看着眼前高大的男子,深吸一口气,收起了腰间的宝刀,问道,“你是呜呼克拉的护卫?” 男子点点头,因为中原话说的有些不地道,但还是蹩脚而有吃力的说,“我家主人有封书信要我交给王妃。” 元朗瞧了他一下,知道呜呼克拉身边有护卫和死尸,伸手都不错,但是不代表自己就可以随便的相信,于是问道,“可有信物?” 男子点点头,从袖子下摸出来一只匕首双手呈在手掌上,元朗拿过来瞧了一下,确信是李风鸾之前的贴身之物说道,“书信拿来,可还有话带到?” “有。我家主子说,王妃是否安好,王妃可有约见?就在月圆当天夜里子时。” 元朗点点头,将书信拿在手上上下看了看,揣在了怀里,点头说,“好,我知道了,我会将书信和可汗的话都待到,还有,日后这里不可再来,想要相见最后去那边的树林,一旦我再见到你们的人过来,绝对不会手软,要知晓,现在这里是我们中原的地形,你送信我责不会追究你夜闯我中原私地,但是你要是想趁机探听我们的军机或者查看我们的地形,我绝对不会放你活着离开这里。” 男子重重点头,很是敬重的点头说,“是,在下谨记,刚才多有得罪实在是对不住。” 元朗点点头,四下瞧了一下,说道,“你走吧!” “再会!” 男子起身,几个起落消失在了夜空之下,直到看不大见了他才将目光收回了,将怀里的书信拍了拍,提步往回走。 回去之后,李风鸾正瞧着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呜翰乐连连叹气,看到元朗走进来,无奈的对他蹙眉说,“哎,我们出去说吧!” 元朗闻了一下军帐内的味道,很是无奈的点点头,跟着李风鸾走出来,将刚才的事情详细的叙述一番,李风鸾愣了一下,竟忽然笑出了声来,说道,“有趣,想约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