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女人蹲在地上,李风鸾手中拿着窄剑,李云手中攥着宽刀,柳红的手中握着银枪,那个又些高壮的姐姐手中提着斧头。四个彪悍的女人虎视眈眈的以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面前的这个瘦小的少年。 倘若不是知道这个少年有这个偷人家女子亵裤的癖好,还真的以为她们想要做什么行为不轨的事情来。 当那个高个子的姐姐将少年扛进了李风鸾的军帐中,点亮了军帐中的烛火,那个少年也有些醒了。 “唰!”一只锃光瓦亮的斧头放到了他的脖子下,“说,你作甚要偷我们的亵裤?”姐姐的嗓门有些粗哑,若非因为她高挺的胸脯,还真不知道眼前的人是一个女人来着。 “啊,你,你是谁啊?”少年勉强从地上站了起来,握着有些发痛的头,低头一瞧,惨叫一声,“啊……何人打得我,我要去告诉我的将军,你,你……啊,将军,我,我……” 李风鸾走上前,将斧头从少年的跟前移开了,说道,“是我打的你。” 少年不敢相信的愣了愣,说道,“这……将军,我,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有意要偷姐姐们的亵裤的,我,我只是,我只是……我,我有难处。” 恩,每一个变态都这么说,不过这样的话可不能成为他们开脱罪名的借口,李风鸾点点头,说道,“你如实招来,或许我不会把你怎么样,要知道这是军中,想要处置一个人还是很用意的。” 李风鸾的眼中带着几分杀意,她对这样的变态向来都不会手软,从前在少林寺的时候自己的衣服被一个来寺院的师弟给偷了去,连夜找到之后将那个师弟胖揍到在病床上躺了足足两个月才起身,若非因为那个年代杀人犯法,她真的很想将那个时刻都带着一双能将人叮出肉来的怪胎掐死,后来,那个变态还曾偷偷的钻入前来寺院参观的一个女师父衣服,那之后被寺院的师叔们将他揍到了山下,再没有回来过。 可见,这样的人是不能手软的,一旦软了下来,就是对他们的放纵,伤人伤己,一定要早早就除掉。 “将军,我,我是为了我的妹妹们,其中一个妹妹来了那个,额,女人的月事,我不知道如何是好,又没有银子给她买月带,我,我只好如此,不过今天是最后一次了,妹妹说足够用了。” 额…… 这个理由,有点,额…… 四个女人纷纷诧异的看了对方一眼,最后将视线落在了这个小少年的身上。 询问了一番才知道,此人是京都一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可因为家中出了事情,被仇人一路追杀,实在迫不得已才进了军中躲避,可不想,来了这里一向被人捧在手心上的公子哥发现还挺喜欢这里,于是就想着安心的留下来,正好也可以赚取每个月的俸禄给几个妹妹生活,可不想,妹妹们上次一起成了病,导致花光了所有的银两,好在最后病都痊愈了,可当时能变卖的都已经变卖光了,别说是月带了就是吃的也是从他的口粮省下来的。 这件事听得谁都会觉得可怜,可大家身上的银子也不多,拿出来交给他也不过才能解决眼前的事情,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这个时候,李风鸾拿出了一张银票塞进了朱东的怀里,说道,“拿着,先去给你们的妹妹好好的看好了身子,之后你再将她们带回来,买一辆马车,余下的银子也足够她们在附近生活一段时间,既然都会女红,那在这附近的镇子上找一个营生也是可以的。” 朱东愣了一下,忙跪在的地上闷声的磕头,脸上和一些血水凝固在一起,叫人瞧上去有些心疼,生的又白又俊的小样子,着实叫人看上去忍不下心去,“起来吧,以后咱们就是你的姐姐了,有事情大家相互帮助就是。喏,这个是我的妹妹李云,也就是副将,这个是你柳红姐姐,那个在军中用银枪最好的一个,这个是……额,姐姐叫什么我还不知呢。” 女人上前,拱手说道,“将军,我叫王杜鹃,是附近村子上的农妇,我爱用斧头,嘿嘿……” 少年捂着有些发痛的脑袋说,“我叫朱东,曾经是京都的土财主家的独子,不过我现在和以后都是将军军帐下的护卫了。嘿嘿……” 几个人哈哈的大笑,正在开心的时候呜翰乐一脚踏了进来,瞧着眼前的几个人,看着的那个少年身上的血红,有些诧异的蹙了蹙眉,因为呜翰乐的脸上想来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所以现在的他更加的没有太多的神情,因为他不喜欢看到任何一个男性靠近李风鸾,管你是七老八十还是小小少年。 只听他带着有些冰冷的语气说,“何人?为何受了伤,发生了何事?是否是刺客?” 一连串的问题问出口,也将其余的几个女人都吓的钻了出去,留下站在那里局促不安的朱东和一脸不高兴的李风鸾。 “回主帅,属下是将军的护卫,因为有些误会,所以受了点轻伤,无碍事的。” “恩,既然这样,那你出去吧!” “是,主帅。” 朱东一走,呜翰乐脸上的神情就变了,带着那么一点点难以掩盖的谄媚,说道,“我来看看你,不想打搅了你在这里商议事情,是否军中的女子都被你调集到了这里来?” “恩!”某人的语气不是很好,她也纳闷,为什么自己就是对眼前的这个人提不起好的心情来,见了他就想打他一顿,然后再上前踹几脚。 “吃了吗,我叫人带来了你最爱吃的一些东西,不过这里做的味道差了些,勉强可以入口,你一会儿去尝一尝。” “恩!”某人的眼神不是很好,像一片刀子。 “你……”呜翰乐笑了一下,走上前,那张带着微笑的笑脸上满是暖融融的笑容,“我们出去走走,我有话与你说。” 李风鸾挑了挑眉头,说道,“你要说什么,在这里说是一样的,我不想出去。” “也好!” 呜翰乐坐了下来,靠的她很近,偏头打量了她一番,无奈的叹了口气说,“你还在怨恨我前两日没有带你出去找你的父亲吗?” 终于说到了点子上,李风鸾不光是怨,更多的恨,她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找父亲的,不然来这里做什么,回去做一段时间的王妃好不好,将李家人都带出去好不好,再来一个假死逃走好不好? “那里很危险,听闻四面盘踞着野兽,一旦进入就很难出来,我不能叫你涉险。”呜翰乐的声音很轻很柔,好像在哄一个不懂事的大孩子。 李风鸾才不管那里是否危险,她只想去救出她的父亲,可扭头的时候那哼在鼻子里面的不悦就收了回来,咦?他受了伤? 呜翰乐继续说,“寻找了两日,实在无法才返回,那里处处白雾缭绕,找不到丝毫的出口,更别说往深处的地方走,若非进去之前每个人的身上系了绳索,或许到现在还没有走出来。” 就在呜翰乐说着当时的情况的挥手,刘珠儿已经翻箱倒柜的将自制的药水拿了出来,分辨着哪一种才是用在他脸上的伤口的药水,确定只有走过来,扒开瓶塞子,无奈的叹了口气说,“我不是怨你,是恨你,那是我父亲,理应由我去,你是这里的主帅,你的指责是要带兵打仗,虽然我是将军,可我还没有亲自作战,我不动那些作战部署,我看的都是书籍,真正用起来无疑是纸上谈兵,实在没有办法支配那么多人,你要是出了事,我如何对他们交代啊!” 清凉的药水低落在了他的额头上,呜翰乐的身子微微僵硬了一会儿,很是享受的任由她给自己上药,说道,“无妨,现在也安全回来了。” “安全吗,你看你的伤口,这是毒,还有吗?给我瞧瞧?” 呜翰乐呵呵的笑着摇头说,“无事,军中的药还是很管用的。” 李风鸾急了,主动上前去扒他的衣服,一面翻找一面焦急的说,“管用也不如我的药水管用,我,哎呀,血……” 她吃惊的看着手上的血痕,皱着眉头看着他,不敢相信的将他的衣服扒开,看到了新的伤口,应该是做了很好的处理,可因为一路赶路走来药草已经移位了,血水顺着那条深深的伤口流了下来,她上前去辨认,这伤口不像是刀伤,更像是一种动物的爪痕。 “是野兽吗?” 越是往边塞靠近满意的地方,出没的凶狠的野兽越是多,可不想,那野兽的爪子上还有毒液。 “别乱动,我好好看看,这是什么样子的野兽,为什么会有毒?” 呜翰乐却很是不在乎的说,“像……老虎,又不是老虎,尾巴上又尖刺,这个就是尖刺所伤,他的身上挂着你父亲的那间兵器,看样子是与他交过手的,不过为何要路过那里却不知了,没有再深入进去,还不知确切的情况。” 李风鸾拿着剪刀将他上面的腐肉剪掉,掏出匕首放在火盆上面烧,回头瞧着他,因为疼痛,他的眉头紧锁,可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发出,那些腐肉似乎还有恶臭,熏的人有些头疼。 李风鸾将匕首拿了过来,点了几滴药水进去,没有什么效果,不过清洗过后还是也没有恶化,暂时先包扎止血,她需要研究一下才能知道如何做解药。 呜翰乐的腰杆子绷的很直,就算是疼死了可也带着几分享受的任由李风鸾趴在自己的胸前忙乎。看着她认真的样子,瞧着那双微微翘着的薄唇,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