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等宫人送消息回来,呜翰乐就已经动了手,直接踹翻了面前的几个人,翻身上马,直接冲了进去。 东宫的门前,守卫的侍卫瞧见是暨南王,纷纷愣神,知道此人得罪不得,不管是从前的名声所在还是最近知道的他一些事情都不能擅自得罪,自己的太子主子都对他有些忌惮的,握着手里的冰刃站在门口瞧着他,“王,王爷……” “开门。”呜翰乐的声音浑厚,带着满腔的怒火。 “王爷,太子殿下已经修了,这个时候是不能随意开门,” 呜翰乐可不想听他们废话,扬起手里的鞭子甩了过去,那人的脸上顿时被抽打出了一条血痕,惨叫声从那人的嘴里发出来,痛的他在地上打滚哀嚎。 另一个侍卫瞧见自己的同伴就这么倒下了,也不能迎着头皮上,连忙扔了手里的冰刃回头打开了宫门。 呜翰乐哼了一声,马儿在他的驱赶之下扬起前蹄,飞扬跋扈的纵身跃进,带着一阵呼啸的冷风,直奔东宫太子的居所。 太子此时正坐在房间的软榻上,惬意听着旁边的美女弹奏着古筝,自斟自饮的喝着温酒,舒适的不得了。可听得外面的马蹄音传来,他的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有节奏的敲打着手指,附和着那悠扬的曲调。 呜翰乐的锦靴踏着铿锵有力的声响,一步一稳的走了进来,站在门口,高大的身影投下巨大的人影,躺在斑驳的地面上,盖住了太子的脸颊。 “嗡!”古筝的顿时惊的断了,女子瞧见呜翰乐走进来瞬间站起,弯着腰跑走了。 太子依旧未动,惬意的倚靠在背后,仰着身子,似乎睡着了一样。 “咚!”呜翰乐将马鞭子摔在了桌子上,挨着太子的对面坐下了。 太子这会儿才跳起眼皮打量了一下眼前怒气暴涨的呜翰乐,笑了一下,说道,“皇兄终于肯将你的假胡须拿掉了?呵呵,何必多此一举呢!” 言外之意,你都不是男人了,没有种的男人大家都知道,戴着假胡须岂不是在告诉大家你这太监的身份就落实了。虽然已经是真的,可你何必自欺欺人呢! “人在何处?”呜翰乐可不管他的话多么的刺耳,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皇兄深夜来此就是来我这里要人?但不知是何人?” “女人。” “女人啊,我这里可多得是。”太子笑着坐直了身子,继续倒满了一杯温酒,又倒满了另外一只酒盏,推向了呜翰乐,说道,“别急,女人的话我这里多的是,你是想要什么样的呢?骚一些的还是年纪小一些的?呵呵,我这里可是应有尽有。” 呜翰乐挑了挑眼皮,看着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死样子,碰的一拳头杂碎了桌子上的酒盏,怒喝道,“休要装蒜,交出来。” 太子被他的这个举动惊的全身一颤,愣了愣身,继续笑着说,“可我真的不知道皇兄说的是什么女人呢,你,噗……” 太子的胸前被呜翰乐的大拳头砸了一下,惊的他刚才嘴里的酒水都喷了出来,疼痛倒是不疼,就是有些气短,他半晌没穿上气来。 呜翰乐的高个子站了起来,站在太子的跟前,低头瞧着这个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储君该有的样子,哼了一声,拽着他的衣领子,说道,“说不说,在哪里?” “皇兄,你,你……”太子的气还没上来,说话就有些结巴了,他仰头瞧着呜翰乐,半晌才将肚子里的一口气吐出去,浑身一松,推开了呜翰乐,站了起来。与呜翰乐矮了几寸的他又是一个瘦弱的样子,气势上就比不上呜翰乐了。不过太子作为太子,身份上是不能输的,挺了挺腰杆子,说道,“皇兄,我敬重你,可不代表你就可以在我的东宫任意妄为,你夜闯皇宫,甚至出手伤了我的人和我,这件事可不能……” “咚,啪!” 呜翰乐听得不这样的威胁,举着拳头毫不犹豫的砸在了太子的脸上。 太子的身子飞了出去,撞在墙壁上咚的一声闷响,他的半个身子都失去了知觉,趴在地上哼哼唧唧了很久才勉强站起来。 太子从小也是习武出身,这样的气势倒是没有吓到他,站起身,抖了一下身上的回身,使劲的甩了一下还有些麻木的手臂,抽出了腰间的墨扇,唰的一声展开,低喝,“你想动手,好,老子奉陪。” 呜翰乐也不含糊,瞧着太子的样子也不用什么兵器,赤手空拳的与太子打在了一起…… 屋外,影卫与面前的侍卫和羽林卫僵持着,不过都没有动手,纷纷听着屋内传来打斗的声音,碎裂的瓷碗,被砸坏的桌椅,“咚。”也不知道谁被摔在了窗户上,闷哼一声。 “啊!”某人的小身子被甩了出来又被生生的拽了回去,松散的头发上挂着几滴血珠子。 “额!” 某人的高大身躯背后被挨了一脚,李力度不小,弯腰在地上缓和了很久才站起来。 怒了,火气暴涨,屋内的声音更大了,沉闷的一阵响声过后,只听得一阵骨头断裂的声音,屋内终于恢复了安静。 呜翰乐出来的时候胸前挂着血珠子,脸上擦破了皮,手腕上被刀子划伤了。 影卫跟上了呜翰乐的脚步,直接去了东宫的后院地牢。 而当太子身边的人跑进屋内,只瞧太子被扭成一个怪异的形状埋在了一片废墟之中,身上已经没有好地方,披头散发的样子将沿街与人争抢食物不成而被揍的乞丐,哼哼几声之后就昏死了过去。 地牢之内。 李风鸾趴在泥水之内,身上被泼了药水,那些药水带着麻药的作用,现在感觉不到疼痛,可当麻药的药性过去之后,那些药水渗透到伤口深处依旧传来疼痛,痛的她浑身被汗水打湿,汗水之下加上药水,伤口更加的疼痛难忍了。 “咚!”她在迷糊中听得声音传来一阵沉闷的声响,跟着面前一个黑影飞了出去,那个一直对她用刑的男子犹如一块行走的肥肉被人塞进了墙角,低下了头。 她仰头勉强看了看,还是看不太清楚,地牢的光线实在太暗了,只感觉耳边有人对她低吼两声,她还试图要冲着那个不断叫她名字的人笑了笑,可嘴巴裂开,疼痛传来,又是一阵痉挛,她再也没有了力气,昏死了过去。 呜翰乐抱着李风鸾出来,瞧见跪在东宫门口的吴公公哼了一声,知道自己不会这么容易的出了宫。 “吴公公。” “王爷,皇上知道王爷回来,这么急着进宫想必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叫奴才过来给王爷带路,皇上已经在御书房等着了。” 呜翰乐想了一下,瞧着怀里浑身伤口的李风鸾,双眼紧闭,那些伤口已经腐烂发着恶臭,他眉头皱的紧紧的,将李风鸾交给了身后的影卫,交代,“先送去王府,等我回来再决定,叫周摇忍着些。” 不忍着些,说他呜翰乐就是王爷了,怕是有很多事情都不好办了。 影卫点点头,接过李风鸾,一弯腰,就与身后的几个影卫跑走了。 呜翰乐掸了一下身上血迹,对地上的吴公公说道,“走吧!” “啊,是,王爷这边请,奴才给王爷准备好了轿子。” “我骑马。” 呜翰乐早已翻身上马,扬起马鞭子,飞扬而去。 吴公公站在原地无奈的叹了口气,回头交代说,“去找御医给太子瞧瞧,你们跟上,快跟上。”吴公公年纪大了,腿脚不好,平日跟着皇上散步还成,其余的事情的都叫手下人去做,现在王爷骑马,他就是再长一双腿也跟不上,索性不跟了,在这里交代了一切的事宜才匆匆的往御书房的方向走。 御书房内的灯盏很多,将房间照的亮如白昼。 站在门口的呜翰乐跪地行了一个官臣之礼,在就没有说话了。 皇帝瞧着他,瞧着瞧着就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席卷了上来,想到从前这个最喜欢的儿子,失踪多年之后再回来,他不知道多高兴,可这么觉得眼前的儿子就变的他这个做父亲的都不认识了呢。 “起来吧!” 皇帝的声音透着一丝疲惫,最近因为边塞的事情本就睡不好,现在又要睡到半夜给闹起来,实在是心情不畅,可瞧着自己最喜欢的儿子脸上受了伤,刚才也听奴才们说了一些东宫的事情,不过是为了一个女人,他就没有再多问,沉默了一会儿说,“你都在外面忙些什么?” 呜翰乐低头说道,“回父皇,儿臣在外面不过是东奔西走到处玩闹,并没有忙些什么。” “玩闹也好,免得整日憋闷在王府,实在是……”想到自己的儿子以后没有后了,老皇帝的心就觉得跟被人打碎了一样的疼了起来。 瞧着皇帝的欲言又止,呜翰乐说,“父皇,儿臣此次回来不过是找太子说些事情,不想叨扰了父皇休息,实在不应该。” “呵呵,兄弟之间多沟通也是好的,你们到底还是兄弟,有什么话说出来,实在不成,打一架,都是男人,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呢?” 听到这里,呜翰乐的眉头微微蹙了一下,低头没有吭声。 老皇帝又继续看着他,想了一会儿,说,“最近边塞的事情可都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