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呜翰乐提前出关,白斩踢开了房门,低喝,“来人,王爷走火入魔了。” 众人纷纷赶来,七手八脚的将呜翰乐搀扶回去,才放在床上就看到他呕血不止,李云急了,要将身上的药丸给呜翰乐吃下,呜翰乐怒瞪着她,低喝一声,“你害死了风鸾还要来害我吗,滚出去。” 呜翰乐的一圈头挥出去,带着巨大的一声咆哮,李云咚的一声被甩出去很远,跟着一道蓝光也紧随其后,就看到李云手中的药丸瞬间化为了乌有。 重任惊愕只是,杜飞上前,几下封住了呜翰乐身上的穴道,呜翰乐才安静下来。 白斩远远的站在外面,担忧的望着,无奈的皱眉他几次阻拦呜翰乐不要急于求成,偏偏就走了内气,现在可好了,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李云被人搀扶出来,走在院中的时候她陡然发出一声惨叫,“姐姐死了,死了,是我害死的,我将药丸给姐姐吃了,王爷说的对,是我害死了,我可我,我不知道那药丸对姐姐没有用处还反倒加重了毒性啊,我,我真该死,啊……” 一时间,本安静的王爷院内顿时喧闹起来,有人太李云,有人将房门关上,有人探头看热闹,有人在河堤看热闹的人继续去巡逻。 又是一阵忙,王爷在终于安静了下来。 杜飞双臂抱肩,一双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他几步走到了柴房的方向,脸上带着怒吼,不顾拦住他的侍卫,直接闯了进来,身后跟来的关系大声的急呼,“杜公子,使不得使不得啊,王妃娘娘交代了,不到时辰是不能打开的。” “我是想来看看她,你们都出去。” 杜飞哽咽着,殊不知那泪水已经顺着他的脸颊流淌了下来,他微微喘息,扭头听着管家叫侍卫们都走开,他将房门关上的时候他才迈步往里面走,点燃了怀里的火折子,才将阴暗的这里点亮分毫。 他坐在了地上,倚靠着木桶,眼神毫无焦距的望着前方,脑海里面全都是李云的话,她害死了姐姐,害死了姐姐。 风鸾死了? 杜飞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狠狠的抹了一下脸上的泪痕,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说,“风鸾,你不等我回来就走了吗?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否真的会跟我走,与我成亲呢?哎……原来呜翰乐早就知道了,早就知道了,呵呵……到底你们才是夫妻呢,是不是?” 无人回答的柴房里面一片安静,周围就只有他的一声声无比沉重的叹气声。 沉默了良久,他回头轻轻的抚摸着有些触感冰凉的木桶,里面呛人的药材的味道不断的散发出来,他能够感知到里面那个一动不动的身体,想象着她此时被药水泡了很多天之后的样子。 因为李风鸾是不能移动的,所以在木桶的最低端有一个孔,外面塞着塞子,那露在外面都一块塞子看起来是那么的突兀,难怪上一次李云换药的时候没有注意到李风鸾是否还活着,原来是不能移动的。 他低头瞧了一阵,无奈摇头,继续自言自语的说,“其实你与我很久之前喜欢的那个姑娘不一样,一点都不同。你们……呵呵,我为什么要拿你们来比较呢,你还会活过来的,哪怕你最后还是回到了呜翰乐的身边,我也希望你活着,活蹦乱跳的样子很可爱,真的!” 他继续淡淡的吐一口气,之后说,“风鸾,我们还有很多地方没有走呢,就算你还是王妃,也不能反悔啊,我们再回来的时候不是说好了,要去很多山川河流看一看吗,你和我,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真的……说来,我的确做到了保护你,不似呜翰乐,每次都要叫你受伤,这一次竟然是这么严重。呜翰乐急于求成,走火入魔,险些酿成大错,幸好白斩发现的早,不然你们又要到地下相聚了,可那里没有我啊,又要剩下我一个人多无趣啊,所有的人都走了,我的师父,我曾经心爱的人,我养的那条狗,还有我喜欢漫山遍野的花,现在都不存在了,人不在了,东西也不在了,此时的那里只有荒漠和冰川相交,可你也要离开我吗?” 泪水依旧默默的流出来。落在他衣服上,好像散落下来的雪片子,里面透着无比的伤心和冰霜。 杜飞就这样,一字一顿的坐在这里说了又说,由从前的相遇说到现在的分离,跟着他大叫起来,那叫声悲切,是深渊一样的无助。 很远的外面,站在亭子里面等着他出来的管家等人浑身一抖,每个人的脸上都添了几分悲鸣。 这个事情很快的在王府传开了,最近一直不曾出来的文顺轩也听说了此时,急的团团转,最后实在憋闷不住踢开了房门,闯出了影卫的阻拦直接冲了过来,站在柴房的门前,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皇帝下跪,所有的份也跟着跪下,眼巴巴的瞧着文顺轩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紧咬着嘴唇不知要如何。 良久。文顺轩起身,攥着手里的铁扇在原地徘徊,低喝,“见暗夜揪出来,我要问清楚,到底如何才能叫风鸾的命救回来,去……” 在文顺轩的几声低吼之下,早有人跑了出去,在王爷的一个房子里面的地下室里面将昏迷的暗夜拖了出来,咚的一声将他的身子摔在地上,暗夜的眼睛微微睁开,可有渐渐的闭上了。 影卫上前对文顺轩说,“皇上,此人才刚刚吃过解药,现在怕是没有那么快苏醒。” “那就等。” 之后,就看到所有人站在凉亭之中,远远的瞧着那个被放在太阳下的暗夜一件件的醒过来,不时间还有人上前泼水,以防他被晒的更加晕。 良久,暗夜的身子动了。他慢慢转头的时候望了一下周围的场景,之后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人群之中的文顺轩。 “呵呵,你们在等我吗,呵呵……”暗夜的声音透着几分沙哑。 “说,风鸾的毒现在有什么办法可以解除?或许你说了,我会叫人少给你吃一些解药,这样给你徒弟来救你的时间就增加了。” 暗夜哈哈大笑,那仰天长啸的脸上满是鄙夷,跟着问,“你们找不到救她的方法了吗?哈哈……” “是,你如果你,或许还能救她,还有希望叫你带着她去统治天下,可你没有,我们就只能看着她离开我们了,师兄。”杜飞远远的走过来,站在暗夜的身边,低头瞧着地上因为捆仙绳而受力叫他缩成了一团的暗夜。 想想曾经,暗夜是多么的风光无限,就算在山中被人看不起,可到了朝中竟然段时间内就坐上了将军,并且几次征战皆是胜仗,足见此人还是有两下子。但,转眼之间,现在的他成了阶下囚,被捆仙绳捆绑的样子就好像一个被人就要扔进锅内的肉粽子,滑稽的不得了。 “呵呵,你既然叫我一声师兄,我就可以告诉你一些事情,她挨了暗邱的一掌,算下来现在已经因为毒发而假死了,不过你们要是给她乱吃东西的话只能加剧毒性,却不能救他,除非……” “除非有一个人会十成的功力吗?暗夜?”白斩走了出来,尽管看上去同龄,可论辈分白斩就是暗夜的师叔。 暗夜一怔,不敢相信的看着他,说,“你,你……” “呵呵,没想到吧,我还活着。不过既然见面了,我就要说清楚,当日给皇上通风报信的可不是你,而是我,我早就发现了你勾结匈奴人想要篡权夺位,可不想你的手段那么拙劣,只可惜,匈奴人看不上你,中途改了主意,将你踢开,可你狼子野心,竟然将刀子对准了自己人,宁可全军覆灭也不肯说出实情,带着大家一路向着更危险的地方走,最后,你还将刀子插进了我的胸口,不然,你以为凭你的功夫能打得过我吗?” “竟然是这样,所以,白斩,你的死是他所谓吗?”水仙才从宫内回来,身后是赵铎,手里牵着一条绳子,不远处便是一身漆黑用麻袋困住的人,那人在地上不住的抖动,呜呜的大叫。 众人看了过去,未等弄明白到底是什么事情,水仙几步走上前,抬起一脚,狠狠的朝着暗夜的鼻子提了过去,咚的一声,可想而知,要是换作常人,这一觉下去,人的骨头都断了,可暗夜却只是晃了一下脑袋,丝毫的血水都没有看到。 水仙不解气,提起脚还要踢过去,就被白斩给拦住了。 白斩说,“既然我们都在,那就新账旧账一起算吧!” 杜飞与他们互相一点头,就看到白斩将暗夜提了起来,当成了皮球一样在天空中踢了一脚,跟着传来暗夜的一声闷哼,暗夜飞了出去,水仙又踢了一脚,杜飞有些迟疑,可还是接住了,转个身将暗夜挑了起来,用膝盖撞了出去,这一下力度不小,暗夜直接晕死了过去。可是三个人还没有收手的意思,最后实在文顺轩的一声低喝提醒之下才停下来。 一桶凉水下去,暗夜瞬间清醒,仰头看着有些昏花的他们,冷笑,“时隔百年,你们竟然学会了这样下三滥的手段,你们以为,唔……”杜飞手里的宝剑嗖的一声刺在了暗夜的手腕上,之后说,“这是最后一次让着你,我们之间的约定一笔勾销,你的多年前你的一个手下杀了我心爱的女人,多年之后你的徒弟又打伤了风鸾,两笔账,我要一柄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