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枝拿着一只钥匙进了里面的屋子,随着木门紧闭,面前的李风染怒喝声也传来,“李风鸾,亏你还是我姐姐,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逼迫我和娘亲到这步田地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再如何成为王妃也是姓李,日后出了事也需要李家的人帮你兜着。” 李风染说的这话倒是有几分在理的,可李风鸾却又怀疑了,你风鸾是真的愚蠢还是假的愚蠢,跟着王桂枝对你又有几分好处?你终究不是王桂枝的女儿,姓李,不姓王啊! 想到太子的事情,李风鸾还同情起眼前这个分不出好人坏人的妹妹来,是否告诉她呢? 可听着她满嘴的埋怨李风鸾,李风鸾就打消了告诉她的念头,不撞南墙不死心,她迟早会知道。 当天夜里。 李风鸾拿着三千两黄金和一箱子的首饰回了院子。 三千两黄金,那是整整十箱子,搬不动就换成了银票子,她捧着整整一袋子的银票子,放到了床榻上,看着眼前几个女人的惊骇神情只是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姐姐……” 几个妹妹们纷纷大叫,觉得眼前的李风鸾不是人,是神。 仰慕的目光之下,李风鸾也开始担忧起来,因为她知道,王桂枝敢这么痛快的将银子给她,背后指不定在作什么幺蛾子呢。 不过,船到桥头自然直,她暂时也没有那么时间去想,将银票子一人分出去一点,余下的都放在了兜子里,准备明日一早出去存进钱庄。 彼时。 一间装修的富丽堂皇的房间里,空旷的四周趁着沉重的摆设,宽大的雕龙桌案之上白哲整洁的笔墨纸砚,那双修长的手指里飞快的写着什么。手的主人一身明黄,面色凝重,本子上的字飞扬跋扈之中却带着几分温柔和但却,句句透着恳切和央求。 站在他不远处的太子一身象牙白长衫,松散的披挂在身上,瞧着皇帝身后站着的妃子眼神带光。 妃子暗中抬了几眼,最后还是将目光收了回来,一只手轻轻的按捏着皇帝的脖颈。寂静的屋内,就只有皇帝书写的声音。 良久,皇帝将狼嚎放下,奏折摆在一边,这才抬头瞧着眼前站着的太子,哼了一声,“整日外跑,为何不关心一下战事。” 太子呵呵一笑,逍遥的摇晃了一下手里的扇子,说道,“父皇也知道,最近的战事不是很好吗?我关心了又能如何,还不是眼看着,到头来拿主意的还是父皇啊!” “混账,整日吃喝玩乐,你倒是做一样像样的事情出来,也不会整日见到朝中这么多的闲言碎语的奏折。” 太子哼了一声,将手里的扇子展开,摇晃了几下,侧身看向了另一侧,阴阳怪起的说,“父皇是说那些人想要让出太子之位了,可现在暨南王已经废了,就算他做了皇帝又如何?难道父皇还想我们一脉就此断了不成?” “大胆!” 皇帝怒吼一声,惊的他身后站着的飞浑身一颤。 皇帝豁然站起身,几步走到太子跟前,怒瞪着眼前这个不争气的小儿子,无奈的一叹息,语气就变了,“你学学你的皇兄,我也不会这样操心了,哎……战事不断,能人甚少,但凡有一个能够抗起大事的人也不知与走到今日的地步,李家不能用,你难道想看到从前的事情发生?” 太子瞧着皇帝,笑着开导说,“父皇无需担忧,李家一直都在咱们的掌控之中,还能做什么幺蛾子?李将军现在只能在边塞抗战杀敌,不将蛮夷人打出去他就别想回来。更何况,李家现在全都是女人,以后也起不了多大的风浪。唯独一个还拿得出手的李风鸾现在也要成为王妃了,李家全是败了。父皇!” 皇帝哼了一声,叹息说,“哎,你的皇兄他,哎……这几日可有见到他?” 太子继续冷哼,说道,“见不到,自上次听说了他在招待京都的旧友之后再没瞧见。”满脸的不悦,吐出一口鄙夷的气,再不想多替一个关于暨南王的事情。 “那总归是你的皇兄,若非从前的事情,你现在也不是太子。一旦你登基做了皇位,日后还需要你的皇兄照顾,要多多走动走动,哎……” 皇帝没有了从前的善战野性,长达三十多年的皇宫安逸生活,叫他早就忘记了当年的叱咤风云,脑子里现象的都是官臣之中的尔虞我诈和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想着如何拉拢人心,如何算计人头,可唯独不知道多多发展自己的国立和战斗力,只抓着李家一条根,连唬带吓的勉强维持着中原的团结和安宁。 “父皇可见过他?”太子问道。 “……”皇帝愣了一下,无奈的摇头,自从回来的时候见到一面,到现在都没有再见暨南王的面了。 想到从前那个优秀的儿子,现在却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不但损坏了男根,现在整日在王府不出来,就算是他几次下旨都不见他的面。皇帝一阵心痛之后更多的是怀念从前的美好,那个引以为豪的儿子。 可现在…… 太子瞧着皇帝痛心疾首的样子心中一阵嫉妒,想了一下,说道,“父皇,听闻那个与他定亲的李家的女子可不是一个善类,在外面有很多男人追求。” 皇帝愣了一下,抬头瞧着面前的太子,知道自己的这个太子时常外出走动,在外面拈花惹草不断,一点儿做个太子的样子都没有。从前还经常江烟花柳巷的女人带进来,最近好一些可还是经常外出,东宫仿似没有这个人一样,一年带头也怒在东宫住上几日。 现在倒是关心起人家李府的女儿来了,狐疑的问道,“你的手不要伸的太长,要知道他现在已经不容易,王妃也不过是幌子,呵……要是出了什么事,朕绝对不会顾念你我的父子情。” 太子吃了瘪,哼了一声,将扇子合并,最后瞧着那边的妃子飞了一个暧昧的眼神,继续瞧着那边低头一脸愁苦的皇帝,想了一下说道,“父皇,您总说暨南王如何如何,现在边塞告急,为何不叫他去?” 皇帝想了一下,没有说话。 太子又道,“既然从前暨南王在父皇眼中高过我这个太子,又在从前的大臣之间是如何的厉害,现在回来了,就算他损了身体也有手有脚,能拿刀,何不叫他去边塞试一试?正值用人之际,父皇也不想放着一个能人不用等着边塞被蛮夷人攻进来吧!我听说,上次我送去的和亲女子被杀了挂在城门之上,父皇可知晓此事?” 皇帝重重的吸了口气,想到这件事浑身冰冷,多年没有战事,现在的他听不得半点的战事,继续沉默不吭声。 太子又说,“父皇对偏心,我作为太子自然不会计较,可现在国难当头,理应重用能人,暨南王一直在王府不出来,一定会憋闷出毛病来,父皇也不想这个失而复得的儿子再出现什么意外吧?!” 皇帝猛地摇头,冷声呵斥,“休要胡说八道。” 太子笑笑,走上前,将声音压低一些,继续说,“父皇,暨南王这么多年都在外面,现在回来知道自己的地位大不如从先,甚至因为身体有隐疾一事定然是会心性变化的,这不外出不见人,你能想到他会有什么好心情吗?人啊,心病还需要心药医,身体上的缺陷是治不好了,可心可以啊,外出打一场圣战回来,面子有光,精神也好了,为了父皇争回了面子不说,整个中原也安静了。” 这是多好的事情啊,一举好几得呢!太子分析的头头是道,将的吐沫星子横飞,最后皇帝也同意了。 只是,想了一下,掐算着时间,“待大婚之后再告诉他,你不能说出去。” 太子满意的点点头,最后最着那边的妃子吹了一个飞吻,高兴地走了。 夜里。 靠近东宫的院子里,安静的墙角下,两具吃缠着在一起的身体随着有节奏的动作上下移动着。 恶汗留下,男子最后坚硬的上身挺立,满足的退了出来,坐在了草地上。 女子妖娆的身子犹如一条意犹未尽的美女蛇缠绕在男子的身上,仰头瞧着这张年轻而又俊俏的脸,“殿下,殿下……” “别想了,今日太累了,你个磨人的妖精,比那个赵贵妃还要厉害。” “殿下说的什么话吗,人家可不高兴呢,刚才冲着人家飞来的那几个眼神就叫人家禁不住了。” 太子哈哈的大笑几声,靠着身后的石桌子看着天上的星斗,说道,“日后你经常在那老东西身边替我美言几句,少不了你的。” 女子呵呵一笑,再一次爬上了太子的身子,**未尽,热浪波动而去。 远处,赵贵妃将手里的花枝怒的扔了地上,瞧着那边两人痴缠的样子,一双眼睛恨的能喷出火来。 “赵贵妃,咱们走吧,皇上这会儿怕是要过来了。”身边的嬷嬷小声的提醒着。 赵贵妃怒瞪一眼,极度不情愿甩了一下手里的手绢,在嬷嬷的搀扶之下默默的离开了。没走出多远的时候,听得嬷嬷说,“既然那张贵妃这么想要孩子,就叫她怀上就是了,反正……” 余下的话渐渐的远去,听不真切。倒是听得赵贵妃的笑声传来,与那边的**之声交相辉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