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简单凝眸,目光中满是鄙夷之色,她受够了这个年轻人。 俗话说的好: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简单越看方夺,越是不相信他的办事能力。 她走到了苏夏的身边,蹙眉道:“小夏,还是让他走吧,我怎么看都觉得不靠谱。” 苏夏却笑了,一双眸子宛如弦月,甚是好看。 简单微微蹙眉,凝眸看着苏夏,“你有没有听见我的话啊?” 苏夏道:“当然听见了,只不过,我相信,方夺是不会让你失望的。” 简单将眉心扭成了麻花状,她不知道苏夏为什么会这么相信方夺,看着苏夏坐在了方夺的身边,简单也走了过去,她完全没有心思陪方夺玩扑克牌,一直都在输。 方夺扯了一张纸条,粘了一口唾沫,贴在了简单的脸上,简单极为嫌弃的皱起了眉头,忙不迭的伸手去扯纸条。 “别拿下来啊,输了就得任。”方夺嘿嘿一笑,露出了一嘴的小白牙。 苏夏憋不住笑,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简单这个样子,她莞尔一下,凑近了简单,说道:“是啊,谁叫你玩的不认真呢,来来来,贴上贴上。” “你们……”简单贝齿轻咬下唇,奈何,执拗不过两人,她只好在脸上贴上纸条。 没一会儿,简单的脸上就贴满了纸条,她把手里的扑克牌扔在了茶几上,不悦的说道:“不玩了,不玩了。” 方夺翘起了二郎腿,笑嘻嘻的望着简单,“既然不想玩了,那你就帮我准备一下晚饭吧。” “啊?!”简单闻言,微微蹙眉。 这个方夺,该不会是一个骗子吧?! 来了之后又是吃又是喝的,这才下午两三点,他竟然让自己给他准备晚饭! 他不会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吧? 她一个国际级别的大明星,就然会被人这样无视,竟然、竟然还让她去做晚饭。 简单越想越生气,要不是,方夺是苏夏介绍来的,她很想要一脚把方夺从自己的家里踹出去。 简单深吸了两口气,在心中不断的告诉自己:“这个世界多么美丽,空气多么清新,千万不能对这种人生气,犯不上,不值当。” “好!我这就去给你准备晚饭。” 简单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快步走进了厨房。 “喏,吃吧。”简单把一碗泡面掷在了方夺的面前,汤汁溅的到处都是。 方夺抬眸瞄了简单一眼,因为简单的弯着腰,刚刚放下了方便面,她身上真丝的吊带睡衣的领口微微敞开,一双丰润的盈胸若隐若现,隐约之间,方夺似乎看见了两点艳红,在对着自己打招呼。 忽然之间,方夺感觉到了胸口有一股热气朝着他的头顶涌了上来,紧接着,两股湿热感,噌的一下子从方夺的两个鼻孔当中喷了出来。 “我靠!” 方夺啐了一声,连忙抬手捂住了鼻子,可鼻血还是顺着方夺的指缝流了出来。 简单秀眉微蹙,顺着方夺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领口,顿时,她的脸色一红,忙不迭的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你……你混蛋!” 方夺起身,冲进了洗手间里,洗干净了鼻子,这才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 他嘿嘿一笑,说道:“这只不过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误会?!”简单冷眸睨着方夺。 方夺颔首道:“当然是个误会了,要不是你刚刚弯腰,想要勾引我,我又怎么会……” “你……”简单涨红了一张粉面,用力的跺了跺脚,怒声道:“谁勾引你了?” 方夺耸了耸肩,讪笑道:“除了你,还有别人吗?从我一进门开始,你就穿了一件真丝的睡衣,你不是想要勾引我,又是想要干什么?” 简单眨了眨眼,还真是自己忘记了换衣服。 她好不容易不用拍戏能在家里休息几天,自然是怎么轻松舒服怎么穿了,原本,简单并不相信这些脏东西,但是,架不住总有那些东西缠着自己,她和苏夏一说,苏夏就提到了方夺,简单也没有想到,方夺会这么快就来了。 “你你你……” 简单“你”了半天,愣是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方夺笑道:“别仗着有几分姿色,就想要勾引贫道。” 说着,方夺随手打了一个道偈:“无量天尊,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简单气急,抬手指向了别墅门,“滚!马上滚出我家里!” 方夺眨了眨眼,撇嘴道:“你看,你恼羞成怒了吧。” “你……”简单被方夺气得双眼红了,晶莹的泪水在眼眶之中滴溜溜的打转,颀长的睫毛微微一颤,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似的,顺着双颊簌簌而下,“你就是一个假道士,还色即是空呢,那是佛家所说的好不好,滚蛋,马上给我滚蛋。” “请神容易送神难。”方夺一屁股坐了下来,翘起了二郎腿,一副地痞流氓赖着不走了。 苏夏不惑的看着方夺,平日所见的方夺,简直就是一个三好青年,温良恭俭让,各种礼貌应有尽有,怎么今天…… 她蹙了蹙眉,方夺不会是该吃错药了吧?! 苏夏走到了方夺的面前,抬手推了他一下,沉声道:“方夺,你这是干什么?” 方夺瞥了苏夏一眼,勾了勾唇,淡淡的说道:“这事你别管。” 说话时,方夺将目光落在了简单的身上,目光带着侵略性,在她的身上扫了扫。 登时,简单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X光照过了似的,竟然没有一点的隐私,好像,方夺的目光,能够透过自己的睡衣,将里面玲珑曼妙的身体看得个一览无遗,“我警告你,你不要再看了,你要是再看,我就报警了。” “报警?”方夺挑了一下眉,哂笑道:“别忘了,今天可是你请我来看的。” “走,你现在就给我走,我不需要你了。多少钱,我正常给你就是了。”简单从茶几上拿起了自己的钱包,从里面抽出了一叠钞票,朝着方夺扔了过去。 方夺瞥了一眼地上的毛爷爷,打了一个哈欠,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薄唇微启,揶揄道:“这么点钱,简小姐,你这是打发叫花子吗?” “你还想要多少?!” 愤怒的简单从钱包里又抽出了一叠钞票。 方夺不疾不徐的睁开了双眼,抬起了手比了一个五,在简单的面前晃了晃。 “五千?!”简单蹙了蹙眉。 方夺摇了摇头。 简单的眉心皱得更加深邃了起来,“五万?!” 方夺笑了笑,对简单点了点头,“没错,五万,一个子都不能少。” “五万?!” 简单怔了一下,她并不是给不起,只不过,五万块钱请来一个小混混,他什么也没干不说,竟然还占了自己的便宜。 方夺站了起来,举步走到了简单的面前,伸手了手来,趁着简单愣神的功夫,他勾起了简单尖尖的下巴,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色眯眯的看着简单,“如果,不想要给钱的话,肉偿也是可以的。” 简单一听见了方夺的话,一把打开了方夺的手,“你混蛋!” “就是现在!” 忽然之间,方夺一把拉开了简单,身形一闪,挡住了简单和苏夏。 简单还在愣神的功夫,身体忽然失去了重心,就这样被方夺推到了苏夏的怀中,她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只见,墙上的那副肖像画,猛的震颤了起来。 紧接着,“嘭”的一声,那副肖像画竟然从墙壁上掉落了下来,玻璃四散飞射,溅了一地。 如果,刚刚不是方夺推开了简单的话,肖像画上面的玻璃,一定会划到简单的腿。 方夺的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冷凝的弧度,他削薄的双唇微启,冷然道:“你终于出来了。” “谁!?谁出来了?”苏夏眨了眨双眼,她压根就什么都没有看见,方夺这是在跟谁说话? 方夺并没有回答苏夏的话,冷冽的目光,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前面的那面墙,他从身上的小布包中拿出了几张黄符,一扬手,那些黄符在半空之中飘荡四散,就像是出殡时的值钱似的,飘飘荡荡飘在了地上。 简单有些害怕,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方夺刚刚是救了她的,这一点,只有简单自己深知。 方夺笑了笑,“区区一副鬼煞画,也想要在这里嚣张,还不速速给贫道退下!” 忽然之间,别墅的客厅之中狂风大作,窗帘被掀了起来,茶几上的摆设,在不停的晃动,看起来,就像是地震了一样。 “啊!” 简单和苏夏紧紧的抱在了一块儿,女人到底是女人,她们异口同声的惊呼出声,紧接着,方夺的耳廓之中,就听见了两个女人异口同声的喊道:“地震了!” 方夺的嘴角微微的抽动了两下,哪来的地震,这只不过是一个白衣小鬼在作祟罢了。 算了算了,自己也不想跟她们计较。 正所谓,头发长见识短。 方夺目不转睛的盯着前面的已面签,唇角噙着一抹冷凝的弧度,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数到三,你要是再不滚蛋,贫道就让你飞灰湮灭!” “一、二、三!” 方夺的话音刚落,忽然,在方夺面前的那面墙壁上,渗出了灼目的血来。 一转眼,鲜血在地面上汇聚成了一滩,紧接着,那滩血竟然像是一个人似的站了起来。 “这、这、这……” 苏夏和简单震惊极了,纷纷瞪大了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一摊血。 现在,已经不能叫做一滩血了,而是一个血人。 方夺微微的挑了一下眉,朝着身后瞥了一眼,“别紧张,就是一个小鬼而已,就是它在你家里搞怪的,小道爷我……” “噗!” 方夺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个血人忽然甩出了一滩血,全都淋在了方夺的身上。 方夺皱了皱鼻子,一股腐臭味,险些让方夺吐了出来,他干呕了一声,怒喝道:“无量你个天尊的,区区白衣小鬼,竟然……” “噗!” 又是一滩血水,甩在了方夺的身上。 “啊!”方夺暴喝了一声,“小兔崽子,道爷我今天灭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