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吐出来的都是三昧真火,我怕等到我们靠近的时候就已经化成灰了。” 聂挽歌之前运用这种符咒的时候,感觉身体都要被掏空了,所以当然知道凤凰的厉害,可是她现在究竟应该怎么做才能对付? 蒋臣的周围散发着一股阴冷的气息,不出聂挽歌所料,他果然现了真身。 虽然真实的样子和当时的犼有所区别,可是颜值好像越来越高了。和凤凰处于一个对立面的状态,他的阴冷气息好像能把周围的空气都凝结起来一样。 等到凤凰再次吐出一大片火焰的时候,蒋臣却突然散发出一种冰冷的凉意,可是聂挽歌却没有感觉到一点寒冷的感觉,反而却凉凉的很舒服。 不过那片火焰却像是被凝结了一样,在半空中被冻成了一大块冰,然后狠狠地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聂挽歌一直都在想用什么方法扑灭火焰,却没有想到还能用这样的办法。 凤凰大约也是觉得碰上了敌手,所以火焰又强烈了几分。聂挽歌离了很远都能感觉到一股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还好有蒋臣在,否则她早就化成灰烬了。 “小猫儿,你退后。这火焰的热度你根本承受不了,小心把你的皮肤给灼伤。凤凰的火虽然很厉害,可是我却是天克它的,用不了多一会儿它就会精疲力尽。” 聂挽歌为了不让蒋臣分心,所以很快就退到了后面。很快,这只凤凰就败下阵来,可是却死死地护住凤凰草。 正当聂挽歌以为就这样结束的时候,它却突然哀嚎了几声,竟然从空中又飞下来了另外一只和它几乎一模一样的火凤。 凤凰其实是一种很恩爱的神兽,都用凤凰于飞来表明夫妻之间的恩爱程度,它们这种两情缱绻的鸟儿好像就算是死也会在一起的。 聂挽歌不忍心让蒋臣伤害它们,也不想让他们伤害到蒋臣,所以她最后出了个主意。 “你在正面和这两只凤凰纠缠,只要让它们远离凤凰草即可。而我只需要趁它们分神的时候把凤凰草偷偷摘走,这样就能够不伤害它们,还能够把我们要拿的东西拿走。” 蒋臣虽然不想管它们的死活,可是自己家这个小女人话都已经说的这么明显了,他当然得照办。 不过这个过程还是算比较顺利的,拿到凤凰草的一瞬间,她再次咬破自己的手指,然后蒋臣念动相应的咒语,两个人就从这里消失了。 聂挽歌一直握着手中的凤凰草,又想起了刚才那两只凤凰恩爱的情景,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好像有些过分。 “他它们一直守着这株草,可是却被我们强行拿走,我感觉我自己是罪大恶极的那个人。” 蒋臣把她打横抱起来,一跃就从忘川河中跳了出来,他才不在乎什么凤凰不凤凰的,只要自己家的这个小家伙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这一幕刚好被在这里晃悠的白雪看了个正着,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好像根本就不敢相信这一切。 “你不是已经被我送出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而且又和将臣缠在了一起。我就知道你这个女人非常有心机,之前可怜兮兮的来让我帮你,原来就是在骗我。” 聂挽歌也懒得和她废话,可是对方气势汹汹的模样,如果自己不说两句的话还显得懦弱。 “当时我的确是答应了你只要你能带我出去,我就告诉你蒋臣到底在哪里,并且我也是这么做的。我只想知道你现在究竟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如此质问我,难道你不觉得非常难堪吗?” 白雪被她的话堵得一时语塞,即使是想说什么话来辩解,可是却发现根本就无处可说。 “可是你明明就和他分开了,他不要你了,所以你才想方设法地让我带你出去,可是现在不是这个样子。” 聂挽歌虽然脸上受伤了,可是那种被蒋臣长久熏陶出来的王者气息却在脸上不断的浮现。 “我什么时候说我和他分开了,只是你一个人的主观臆断而已,没想到你的想象力这么丰富,怪不得会当上女官。还是说你打心里就认为所有的男人都应该围着你转,你想要谁谁就应该主动的向你示好?” 聂挽歌最不怕的就是别人咄咄逼人,因为她自己说的话好像更凶猛一些。 蒋臣很明显不想让她再和这个白雪废话,所以还一直保持着抱着她的姿势,然后不等她再说什么就消失不见。 虽然凤凰草非常的珍惜,可是也是一种容易枯萎的仙草,如果不抓紧时间使用,恐怕就会失去了效果。 蒋臣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用的好这种仙草,所以最后还是把后卿叫过来了。不过对方也没有想到他们的动作如此麻利,聂挽歌脸上的伤口都没有彻底的好全,就已经把这株草找来了。 “蒋臣,恐怕我得需要你的血。你的僵尸血作用要比其他的药好用很多,所以这一次就要委屈你了。” 都不等后卿说到底需要多少,他就直接划破了自己的手心,大量的血液从那口子里面涌出来。 “你还真的把自己当成血牛了吗?哪里需要这么多?” 聂挽歌可是心疼的很,立刻指挥后卿帮他包好还在流血的手。 “行了行了,你们夫妻两个能不能不要这样秀恩爱,我这一个单身狗的心脏都要受不了了。再说了,他一只万年僵尸难道还怕流这些血吗?倒是你,快点闭上眼睛。” 凤凰草虽然作用很大,可是涂到受伤的地方却异常的痛苦,因为它会活生生的去掉皮肤表层的伤疤,这种痛苦不是一般人能够经受住的。 “你要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既然为了去除表面上的疤痕,不管有多疼你都得忍受。而且在这个过程中,你必须要保证自己是清醒的,你记住了吗?” 聂挽歌知道这株草来之不易,就因为它之前和蒋臣大闹了一场,然后还是他们好不容易拿到的,不管有多疼,她都能承受的住。 不过聂挽歌对自己太过有信心了,因为这种草在碰到自己脸的一瞬间,她就觉得像皮开肉绽一样,好像整张脸都不属于自己了。她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好像比手术时不打麻药还要疼痛。 很快,她原本粉红色的嘴唇就变成了紫色,蒋臣一直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能感觉到她的手越发的用力,就连额头上都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小猫儿,我知道你疼,但是现在一定要忍耐,否则一切就都功亏一篑了。我一直在你的身边,如果实在是太疼了,你就咬住我的胳膊。” 聂挽歌摇了摇头,虽然她很疼,可是并不想把这种疼痛感也让蒋臣也感受一次。 后卿其实之前还一直在怀疑为什么蒋臣会看上这个女人,她除了长得有些漂亮而已,好像也没有什么特点。可是后来一次一次刷新了他的认知,因为聂挽歌是真心的爱着蒋臣。 就比如今天,她为了不让蒋臣承受跟她一样的痛苦,所以就默默地忍耐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是后卿说了一句可以了才把脸上的凤凰草拿下去。 这个时候,她的脸已经失去了任何的知觉,就像一块木头一样,甚至连动都动不了了。 蒋臣从身后拿出一开始就准备好的镜子,放在聂挽歌的眼前,让她看清里面那个恢复了原样的人,聂挽歌看到光复如新的一张脸简直就是不可置信。 “真的和原来一模一样,居然连一点疤痕都没有留下。真的非常感谢你,后卿,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话,我恐怕一辈子都要顶着一张带着疤痕的脸了。” 蒋臣轻柔地抚摸着聂挽歌的脸,其实她和女魃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是两个人却是不同的性格。 或许是因为关乎她性格的那一缕魂魄,现在还在旱魃的身体里,所以旱魃的性格更像一些。 蒋臣有犼的记忆,自然能够知道当时的女魃是什么样子,可是和面前的这个小女人相比,好像就逊色了很多。 她活泼开朗,时而乖巧,时而调皮,好像每一天都在一个新的状态面对自己。他们认识了这么久,她也仅仅闹过两次脾气。 第一次是当时她失去了孩子,然后误会了蒋臣,所以才会离家出走。而第二次就是之前她一下子知道了自己前前世的事情,一时间无法接受就闹起了脾气。 “小猫儿,你简直就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孩儿,还好这一世我出现得足够及时,否则还不知道你会出现在谁的身边。” 聂挽歌靠在他的肩膀上,带着小女人独有的温柔,好像她这一辈子所有的耐心与娇羞都用在了这一个男人身上。 “其实说庆幸的应该是我,没有想到这世间最优秀的男儿会出现在我的身边,还和我结了婚,成了家。” 两个人什么都没有做,就这样靠在彼此的身边,说着一些让人心动的情话。聂挽歌也因为这一次的风波周折而深深的认定了面前的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