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群哥!” “群哥,你没事吧?” 见陈涛跑进学校,三个小弟连忙跑过来架着郑超群胳膊,把他扶起。 郑超群捂着小腹,蜡黄的老脸微微泛红,刚才他仿佛撞到一层弹力极强的棉花上,瞬间就弹飞了,更令他感到惊愕的是,接触到陈涛身体的刹那,通背拳劲居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郑超群心中茫然,“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气劲外放么?” 传说中气功练到极处,气劲外放隔空伤人。郑超群不知道的是,陈涛已到达筑基五层,体外有一层真气循环,这层真气极为轻柔,平常人是感应不到的。 至于为什么掌劲会消失? 那是因为和陈涛相比,他的掌劲实在太弱太小了,撞到气墙,轻轻一震,便即溃散! 也多亏了掌劲不足,如果是筑基二层,筑基三层的人全力一击,非被陈涛筋脉尽断,当场毙命不可! 以郑超群的见识无法理解其中玄奥,狠狠的道,“这小子果然邪门,咱们……先回去!等我师傅出关再来收拾他!” …… …… 陈涛急匆匆的冲进考场,还好,没耽误开考。他坐在椅子上,长舒了口气。忽然想到刚才那一幕有些不对劲啊! 那“半身不遂”是来打我的吧! 不然的话怎么会被弹飞呢? 一般人撞到他充其量后退两步而已啊,大爷的,早知道再踹他两脚好了! 考完试陈涛回家时观察了一下,发现那两辆金杯已经不见了。这点小事他没有放在心上,回家继续研究雾灵大阵。 三天过去,考试结束学校放假,雾灵大阵依然没有成功。 陈涛挠头啊, 抓狂啊, 各种办法都要想尽了,但就差了那么一口气。 一定还有地方没弄明白。 陈涛倒在床上,双眼尽是疲惫,脑袋里一片浆糊。 不能再试了,再试自己该走火入魔了。 布阵很像解数学题,有的时候需要那么一点灵感。 回半城镇待几天吧,老爹一天打四个电话催他回去呢! 第二天,让楚菲买了两箱车厘子一箱苹果,开车回了半城镇。 推门进院。 “爹,娘,我回来啦!”陈涛高声喊道。 “小涛?”老娘抬头一瞧,人没出来,话先出来了,“回来咋不提前说一声呢,我给你炖鱼啊!哎呦,我儿子又长高了!” 老娘伸出粗糙的手掌摸着陈涛的脸,眼睛里满是儿子长大的喜悦,舐犊之情溢于言表。 陈涛心里暖洋洋的,还得继续修道,继续挣钱,好让老娘一直开心! 进了屋,他拧开自来水,一边洗苹果,一边问道,“我爹呢?又喝酒去了?” 老娘叹气道,“喝啥啊,你爹最近都愁死了,厂子出事啦!” “啥?”陈涛一惊,“什么事啊?怎么没跟我说啊!” “跟你说有啥用啊!不是赚钱的事,是……”老娘欲言又止,“哎,你们年轻人都不信这个了,是,厂子里招上不干净的东西啦!” “哦?” 陈涛心头一动,第一个想到的是灾星。 当初建厂的时候灾星现世,逼的他差点打开鬼门关,最后还是额头上那奇异圆环帮了大忙,不过还一颗灾星逃到了山里。他当时和周卓伟说的明白,一定要请阴阳先生过来好好看看,否则日后必成大祸。 难道周卓伟竟没听自己的话? “娘,你具体说说,到底怎么不干净了?” “说的可邪乎啦! 值夜班的徐老三,说他晚上就看见有人影从后山上过,他当是小偷呢,拿手电照吧,还看不清,连着一个多礼拜!每天晚上都有,嗖嗖嗖的,你说邪乎不? 给他吓得不敢打更了! 新来的王晓丽他爹,一到晚上就听到山上有女人哭,哭的可渗人了!一哭一宿啊,啥时候鸡叫啥时候停。你爹带人上山转了好几次啥都没有,村里传开了,说咱们厂子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老娘咬了一口苹果,继续说道,“你爹也害怕了,找你那朋友,周百万他儿子,小周百万。在城里请了一老头,人家那道行才高呢,一看你爹就说‘你儿子生过一场大病,都在面相上带着呢!’你说厉害不?” “那是相师啊!”陈涛说,“他抓住那不干净的东西了?” “谁知道了,反正他上山去了几次,真没再闹了。 大家都以为没事了呢,你爹还放了两挂鞭。 没想到上个礼拜,徐老三去给他媳妇上坟,一看坟头的土潮乎乎的,觉得有点不对劲,晚上回家就作梦了,那个梦说的我晚上都不敢睡觉了! 徐老三说,他梦见他媳妇浑身血淋淋的呀,跟他一个劲的哭,说快想办法吧,再不把我背回来,就永世不得超生啦! 快点开棺看看吧! 给徐老三吓得呀,第二天去扒坟,棺材盖都让人撬开了,徐老三他媳妇愣没了! 你说吓人不?” 有个小年轻吓得当场腿都软了, 徐老三拍着棺材哇哇大哭啊, 他媳妇才没了一年多,居然没影了,你说多害怕呀! 全村都知道净水厂那片还有那山都不干净!工人不敢上班了,太阳一落山,厂子就关门。 你爹也害怕呀,又去找小周百万,人家上京都找了两个年轻人过来,一男一女,看着比你们大不了几岁,这会儿正在徐老三他们家呢! 楚菲吓得脸早白了,“大娘,你可别吓唬我呀,我跟我闺女住,胆子小。” 陈涛他娘笑着说,“楚老师,你不用怕,你们城里人都有医保,鬼拿你们没办法。” 陈涛听了差点乐出声来。 让楚菲回家,陈涛骗他娘说出去转转,快步向徐老三家走去。 这起盗尸案和在十全山遇到的拿起如出一辙,但是尸体多了,这帮人为什么非跑到半城镇来偷? 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徐老三家在村西头,门口有一棵大杨树,一个很普通的农家瓦房。媳妇没了之后,徐老三也没再娶,后窗户脏的发污了没有人擦,看着有几分荒凉。 陈涛走到近处,一串清脆的铜铃声从院中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