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马上报警。”她顺手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宋晓急了,骂了一句神经病就要走,结果被保安拦在了门口,一直等到警察来了,她才被带走。 今天一天我做了两份笔录,一份是说张浩推我下楼的,一份是宋晓没经我允许进我病房偷东西的。 医院里的晚饭挺好吃的,其实只要是不用我付钱的,我都不挑,吃完饭,我让护工阿姨陪我出去转转,住我们这层楼的基本是都是断胳膊断腿,要不就是外伤特别严重的,看多了晚饭不好消化。 “阿姨,我们回去吧。”我坐在轮椅上,对她道。 “哎,好。” 刚走到一半,迎面走来几个社会青年,打扮的流里流气的,手里还提着几样东西,那是――黄毛?上次绑我的那几个人? 我有点害怕就把头低下来了,毕竟上次他们绑我的时候我还是个正常人,这会儿就已经是坐着轮椅的废人一个了。 “虎子怎么那么不长心,人家刀来了不知道躲啊。” “是是是,我待会说说他。” 黄毛跟身边人的骂骂咧咧地说这话,压根没注意到这边的我,一直到回了病房我才感觉到有点不对劲。 那天晚上我给景阵打了电话,最后救我的是虞锐,按照他的性格,不像是会饶了黄毛他们的样子,而且刘凯想潜规则我,他都没放过他,怎么会放过这几个混混呢? 还是说,他只会帮我教训刘凯这个公司部门的副总经理,不会对小混混下手?这不合理。 女人敏感的天性在我身上彰显的很彻底,这一晚我睡得都不好,除了疼,还有烦心,半夜病房的门被打开,我躲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是虞锐,他只要一靠近我就能闻出他身上的味道,但是今天掺了点什么。 “虞总,你很喜欢随便进别人的房间吗?”我闷声道。 他坐在床边,嗯了一声。 我掀开被子,露出一个头,有钱人的癖好好奇怪,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一看不要紧,他竟然把脸给压下来了,他的唇印上我的,我当场就愣了。 我两只手都推不开他,别说一只手了,我用力把头一偏,他又吻在了我的脸上。 “虞总,你喝多了。”黑暗中,我的脸如火烧。 “林桑,你笨得让我打你都觉得浪费体力。”他的语气好像在压抑着什么。 我皱了皱眉,我笨关他什么事,“咱能不这么亲密无间的数落我吗?” “不能。”他一手捏住我的下巴,重新吻了我,我一直以为他说我笨是因为我被张浩暗算差点丢了性命,没想到吻完了他说了句,“学着点。” 学接吻?有没有搞错? 不过这时候我不想跟他吵架,只能应了一句好。 他脱了大衣和外套,钻进我的被窝,我着实被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睡觉。”他躺在我身边,一点别的动作都没有。 这床躺我一个人刚刚好,再加一个男人,要不是有护栏我就摔下去了,“我的手……” 他抬起我那只包的跟粽子一样的手放在他的肚子上,可惜我手的触觉被纱布隔绝了,搭在他身上,跟放在床上没什么差。 只是我们什么关系都不是,这样躺在一起,合适吗?不过谁让这是人家买下来的病床呢,我有什么权力矫情的赶他走。 后半夜我竟然睡着了,也不感觉疼了,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他不在了,好像昨晚都是我的梦。 我压下心中的怅然若失,乖乖吃完早饭,然后等点滴打完就出去了,我身上虽然被摔的有点疼,但是行走还是可以的,怕人家撞到我的手,我打车去了那一晚黄毛带我去的旅馆。 老板娘还是那一晚的冷漠模样,“要什么房?” “阿姨,我想跟你打听一下,前两天有几个社会青年带着一个姑娘过来,我想问一下那天晚上发生什么事了。” 她懒懒地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又不是警察问那么多干什么。” 原来她没认出来那天晚上的人就是我,“是这样的,阿姨,那天晚上的女孩是我妹妹,她回去之后精神就有点……我不是来找麻烦的,我只想弄清楚真相,好给在老家的爸妈说清楚状况,让他们别担心了。” 老板娘听我提到父母,终于肯搭理我了,“好像还真有那么回事,不过那天晚上应该没发生什么事,凌晨两点的时候有一个长得很帅、看起来很有钱的男人把你妹妹带走了。” 我心里一咯噔,凌晨?那虞锐不是立马赶过来的,那我怎么会没事呢? “阿姨,那我妹妹有没有被那几个小流氓糟蹋?”我的表情看起来十分沉痛。